南宫慕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否可以称之为焦急,不过,从他混乱的脚步中,任谁都能看出的急迫。
寳貝两人从车上下来,就冲了出去,南宫慕紧随其后,再后面跟着的便是林御凡和兰,林御凡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慕的背影,然后优雅的在唇边噙起一抹微笑,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林御凡知道,自己这个闷骚的好友似乎是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开始动心了,不过,还没有动情,但,这也是早晚的事,林御凡暗想,他是不会将这个据他观察后的结果告诉他的,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体会的好,其实,说明白点,就是他根本就不想南宫慕能了解自己的感情,毕竟,他现在可是在窥视他的老婆。
他一天不了解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就多一天的时间来为自己谋求幸福又性福的生活。
寳貝冲进楼道里,就看到蹲在家门口,抱着膝的殷律,两人焦躁的心终于平稳下来了,貝貝直接扑过去钻进殷律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连一向一副老大人样,面无表情的寳寳都流下了眼泪。
殷律也知道自己无故失踪,怕是已经被这俩孩子知道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忙脚乱的安慰起来。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毕竟在家里,她是完全没有啥地位可言的,做任何事,都要找个人汇报过后,才能知道是否能被允许。
而现在家里的两个小大人都哭的满脸是泪在她的怀里寻求安慰,殷律的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不过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回不来时,也不禁的流下了眼泪,不是怕自己就这样子的死掉去,而是怕自己死掉去之后,再也看不到寳貝了……
跟在后面的南宫慕上来就看到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三人,而就在他想上前看看,那只笨蛋猪是否有受伤时,就被突兀的招呼声打断了,“慕?”
南宫慕循声望去,就看到自己原本应该待在M国的某人,“哈多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律因为之前紧张过度,洗漱干净就早早的上床去睡了,南宫慕也知道,要是问这只脑袋里只装着水和面粉的混合体的殷律的话,是问不出什么的。
所以,也就让殷律早早的睡觉去了。
事情的后半部分便从哈多克哪里了解清楚,也知道了哈多克这次来其实是来找他的,然后,顺便的接了几个任务,是的,哈多克家族混的就是黑的,而之前绑架殷律的那群人,在不久前,无意中得罪了哈多克家族中的人,原本是派杀手过来的,但是哈多克自告奋勇的代劳了。
“真是没有想到,你都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自己防护措施做的很完美,孩子只不过是你爷爷搞的鬼吗?怎么现在毫无预兆的就结了婚,结婚了也就算了,起码也要通知我一下啊。”
对于南宫慕不把他当朋友的行径,哈多克非常的有意见。
“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如果那一天,我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我会通知你。”
“形式?噢——可怜的慕,她难道是你爷爷硬塞给你的床伴吗?这样的婚姻确实没什么好在意的,那么那对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娶了这个女人,她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吗?”
哈多克同情的看着南宫慕,这是多么不幸的事情,幸好他父亲从来不对他的私生活多说什么。
“不,他们是我的孩子。”南宫慕耸肩,神情极为的不屑,“她只是用了不大的光明的手法,才搞到我的种,这种女人,连给我暖床的资格也没有。”
南宫慕至始至终都无法对七年前的那件事释怀,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怀疑,是否是对方一步一步的精妙设计,他向来都很谨慎,从来不会被对方白痴的行径所蒙骗,所以,即使他与她相识了已有一段时间,可内心里,对方对他来时还是一个定时炸弹,他不允许身边有任何的潜在危险。
“我看她不像……不然的话,那就是她演技很棒。”
哈多克理解南宫慕的心思,毕竟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尔虞我诈的生活是必不可少的,是从少时便开始学习的一项生活技能,如稍有不慎,便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南宫慕没有再回答哈多克的问题,今晚,他似乎把自己的精力都浪费完了,硬撑着和哈多克闲聊到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便安排哈多克睡客房,自己也进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南宫慕起来后,已经到了中午了,洗漱干净,走进大厅,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而此时,欢笑声从隔壁的餐厅里传出来,循声走进,就看到哈多克坐在餐桌前,不住的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食物,殷律和寳貝两人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唔——饿死我了——噢,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殷,你简直就是个天才,认识你真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那个,你家里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当然,最好她能像你一样是个天才……如果有的话,就介绍给我吧……”
哈多克在吃完第八碗饭后,终于放下了碗筷,舒爽的靠在椅子上,捋了捋撑起的小肚子。用着膜拜的眼神崇敬的看着殷律,简直就像在看女神。
“我没有姐妹。”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殷律急忙道,即使她有,她也不会介绍给对面这个人的,这样能吃的人,怕是要被他吃穷的。殷律暗暗庆幸,自家的慕慕不是个大胃王,简直太可怕了。
就像是现在,他一个人就解决掉了他们一家子人一顿的分量。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
“不可以,哈多克,不管我是否要承认,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
一直站在餐厅门外的南宫慕,没等哈多克话说完,就接口道。
然后,朝着殷律走过去,“为什么吃饭前我叫我起来?难道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那个,你说过,在没经过你的同意前,不许我随意的进入你的房间,我在门口叫过你了,只不过你没听见,我看你怕是累了,睡的熟了,所以,也就没有叫寳貝去打扰你。”
殷律眨眨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了这个煞星。
“随你,我饿了。”
南宫慕坐下,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一个大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夸奖或者说是窥视自己的老婆而不高兴,这是个人都能看出其的醋意,但是当事人,南宫慕却一点也没有这种认知的自觉。
“可是,我不知道他那么会吃,已经被他吃完了……”
殷律颤颤的示意南宫慕看对面。
哈多克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变不见,抚着肚子惬意的表情也完全的僵在了脸上。
“那你还不烧,坐在这里做什么?”
殷律撇撇嘴,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走进了厨房。
殷律并不喜欢待在厨房里的感觉,自从寳寳能下厨后,她就鲜少进厨房里,只有在遇到开心的事情,才会想到到厨房里折腾一顿美味的饭菜,但是,自和南宫慕结婚后,便一日三次,准时准点的下厨,因为奶奶的嘱咐。
而南宫慕也被对方养刁了胃,即使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回家吃饭。
殷律走进厨房后,南宫慕便撇下了哈多克,紧跟着殷律也走进了厨房,这是南宫慕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没想到你还蛮吃香的,即使已嫁为人妇,也丝毫没减身价,现在是不是很自得,这么多优秀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脚下?”
南宫慕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酸的冒泡。
可惜当事人都没发现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挡到我了。”
每一次的下厨,即使是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殷律也会认真的对待,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认真的做着某件事时,那迷人可爱的样子。
南宫慕斜靠在被他关上的厨房门,看着忙忙碌碌的殷律,然后想到,她是在为他洗手做羹,便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悄悄的占据心田。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拿着锅铲,认真翻炒的样子,有一瞬间,彻底的萌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