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是的,我知道。你是在俄勒冈的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因此?”
“因此,你的履历中有很多空白。”
“温迪,我是被陷害的。”
“就算是。但你仍然准时出现在那座诱捕房了,对吗?”
“我以为那个孩子遇到了麻烦,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真是大英雄。但你径直走了进去。”
“希娜给我打过电话。”
“她叫黛博拉,不叫希娜,她是电视台的实习生,她的声音听上去像你的神秘女孩,真是天大的巧合。”
“那声音听上去是很遥远,”他说,“那也是你精心策划的,对吗?好像她刚沐浴完?”
“我明白了。你以为那是你工作的社区中心一个叫希娜的女孩,对吗?”
“对。”
“丹,我当然也查找了这个希娜,你的神秘女孩,只是为了确保我没出错,我们还让你和我们的素描师一起待了一会儿。”
“我知道。”
“你知道吗,我把那张素描给那个片区的每个人看了,更不用说你工作的社区中心的每个员工和居民了,但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我告诉过你,她是悄悄来社区中心找我的。”
“说得倒是好听,你是不是还想说有人从你家里用你的手提电脑发了那些可恶的信息?”
他没说什么。
“丹,你是不是还想说是有人把那些照片下载下来放到你电脑上去的?如果我们相信你的律师的话,也许还有人把那些恶心的小孩照片藏到你的垃圾箱里,而且那个人可能就是我。”
丹?默瑟颓败地闭上眼睛。
“丹,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吗?既然现在你已经自由,法律已经无法制裁你,你应该去寻求帮助,去看心理医生。”
丹摇摇头,还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她:“温迪,两年来,你一直在追踪恋童癖者,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耳语般地从那个角落里说:“恋童癖者是无法治愈的。”
温迪感到了那种寒冷,就在那时,房车的门突然开了。
她往后一跳,那道纱门差点撞到她身上,一个脸上蒙着滑雪面罩的男人悄悄溜进来,他右手上拿着一把手枪。
丹举起手,又后退一步,“不要……”
戴滑雪面罩的男人用枪指着他,温迪急忙藏起来,然后,戴滑雪面罩的男人开枪了。
他没发出任何警告,没有叫丹不许动或举起手来,他什么也没说。温迪只听到了短暂的爆炸声。
丹转过身,扑倒下去。
温迪尖叫起来,趴到那张旧沙发后面,仿佛那样便可得到保护。她从沙发下面可以看到丹正趴在地板上,没有动。他脑袋四周有一小滩鲜血,玷污了地毯。凶手走过房间,不是大步冲过去的,而是信步走过去的,仿佛是在公园里散步。他在丹身边停下脚步,把枪口向下对准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