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的小学生活,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可是又是那么快乐的一场噩梦!
为什么我的往事都是不堪回首呢?
但为什么现在离那种单纯的心动的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的快乐越来越远呢?
生命是什么?生活又是什么什么?
你是否知道,有一个人在角落偷偷看着你!
——摘自〈聂小小青春手扎记〉
聂小小一个人在宿舍,无聊的发慌!洗了头发,就捧了本小说,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干了,不知道什么手里的书掉了!当床外的阳光斜斜的洒一屋时,那个小人儿已经呼呼的倒在床上睡着了,只要散着一头的长发看起来格外炫目,像城堡里熟睡的公主。
“铃铃铃”电话突然响了!
聂小小一跳从梦里惊醒,脑袋还没分清楚现在是白天黑夜,手快速的拿起话筒,闭着眼困兮兮的说了声,
“喂!”
耳边传来一阵好听却又陌生的低笑声,她这才疑惑的想对方是谁,脑子慢慢轻醒!
“还在睡觉啊!”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发誓她这辈子决对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
“是……啊!”聂小小有些防备狐疑的答。
“那太阳有没有晒到屁股?”陌生的男声问的很温柔!可聂小小几乎看到了他脸上的坏笑。
这人是不是想和女朋友聊天,而打错了电话啊!
“那个,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她想了又想,还是说出口。
对方又是一阵笑后才说,
“如果你是聂小小的话,我就没打错!”
“那你是谁啊?”聂小小反问,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对方似是很惊讶的口气问,
“你忘了啊!你小的时候被同班同学欺负,哭的时候都会眼泪鼻涕都不分的往我身上蹭,还有那次你憋了一天,不敢跟老师说你要上厕所结果把大便拉在……”
聂小小猛的从床上站起头,因为情绪太激动头撞在上床“砰”的一响,她痛呼出声,对方关心的问,
“你怎么了?”
聂小小捂着脑袋吸口气,一只眼疼的紧闭着,另一只勉强的看着路,迷糊的要下床,结果一只脚刚钻到鞋子里,身体不稳的往后一扬,头脑又很痛快的撞在床边的铁架子上!
聂小小痛苦的倒在床上,心里这次脑袋不破也残了。电话里响着急促的声音追问,
“小小你怎么了?想不想来就算了,我是陈风……”
陈风?真是噩梦的代表!他一出现,她小时候那些破事就像坛子里珍藏的东西变坏,臭味四处飘散!
明明都忘了的事!好想挂掉电话,可是礼貌让她不允许!唉,如果她可以像小玉儿那么果绝就好了!想到上次小玉儿“大义灭亲”的挂掉她父亲的电话,那神态,真是值得一仿!
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聂小小揉揉脑袋慢吞吞的说了句,
“噢,是陈风……啊!”最后那个“哥”字还是换成了“啊!”她只希望他能明白她长大了的事,别在动不动说“小时候”的事。
“你下来吧,我在你们校外,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
“噢,好!”聂小小应着挂断电话,根本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但挂了电话后又猛的拍脑袋,她为什么要应呢!
没有让别人久等的习惯,她快速的套了一个粉红色的薄毛衣,长发梳了两下,天冷也就让它披着捂耳朵了!然后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过年了,在校门口徘徊的人很少!
远远的跑来时,她就看到那个低着头,双手插在大衣口袋,来回在走门口走动的人!
“对……对不起,让你久等到了!”
男子一回头,眼镜遮不住他明亮的笑意。
“还是像以前一样爱说对不起!”说完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聂小小,
“比照片里漂亮多了,没想到小时候又好吃又爱哭的小家伙,长大了竟然变成大美女,我真是捡到宝了!”陈风乐乐的说着。
聂小小嘟嘟嘴!说的话与他斯文的外表真是不甚相配!
陈风摸摸她的头说,
“不高兴什么啊,哥带你去好吃的!”
聂小小一躲一副讨厌的神情说,
“我都长大了,你不要再像摸小狗一样摸我了!”
陈风“扑哧”一笑,顶了顶眼镜,望着瞪着自己的怒容,勉强收住了笑意,
“好,不逗你了,我们去吃饭!”
一路上,陈风都在等聂小小开口说话!可是聂小小只顾走在前面,连并排都不愿意跟他走!他若走快了,她要莫必定走快,要莫就落在后面,反正就是不跟他一道走!
陈风原本还高兴的心,慢慢的被这种无声的疏远冲击的平静了!他想,她是不是忘了小时候哭着嚷着要嫁他的话?
是啊,那时候她还小,他却已经长成少年了,或许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吧!
于是陈风双手慢慢的插入口袋,想着怎么找回那个小时候死缠着他的她!
聂小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
“就在这家吧!”
陈风抬头一看“谷湘楼”!
“你要吃湘菜?湘菜可是很辣的,你不是不能吃辣椒?”
说这句话时,小时候聂小小胖胖可爱的样子立即浮现在他眼前!那时候她总是很喜欢吃辣椒,可是一吃完辣的,嘴巴就会烂,脸上就会起一群小红豆,然后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一躲就是三天!而且很不幸,她躲的正是他的房间!白天,他上学,她睡觉!晚上他睡觉,她精力万备,把他从梦里死拽过来,死命在他耳边“放炮”,那时候,他几乎天天顶着黑眼圈去上学!同学们都以为他的好成绩是这么拼来的!
唉,想着,陈风摇摇头!聂小小可能也想起了那此拼命要忘记的事,红着脸说,
“长大了,会变的嘛!”
“好,你想吃,就进去吃吧!”说完陈风正想摸她的头,聂小小脑袋一闪躲过了,快步冲进店里。
其实聂小小是单家家里长大,小时候妈妈经常上班,加上她又是一个人,伙伴们都不爱跟她玩,只有隔壁陈叔叔的儿子会对她笑,时间久了,她也就赖上陈风了!
假如这次没有妈妈“相亲”的几个字眼,聂小小一定不会防备的疏远人!而知道了,心中总有一个顾虑,想跨过也跨不过去!
陈风勉强挂笑的跟在后面,有些不能接受小时候那个老爱缠他的人突然排斥他!也许像同学们所说的,他已经成了一个书呆子了,浑身上下不是书味就是呆子味,所以才不惹人喜欢吧!
聂小小一进店里,眼里搜寻着,正找位子呢,就看见那个独自一人占着一个桌子坐在那优雅吃饭的人!
她的心砰砰直跳,怎么会这么巧?
忘了身后的陈风,她快乐的走过去!
一阵不属于饭菜的清香飘入成皓的鼻子时,成皓抬起了头。
“这么巧啊,你也在这儿吃饭!”
成皓紧紧的皱着眉,像是不认识她!
聂小小睁大眼看着,生怕他说不认识自己,或者又说什么眼屎之类的!
其实,成皓只是在思索,这种香味很想记忆里的那种味道!只是在怀念,那种淡淡让人舒心忘记一切烦恼的清香。
“成皓?”她紧张的喊着闭起双眼的他,直到另一道男声传来,成皓才睁开了眼!
“小小,怎么不找位子坐啊,这个是你同学啊!”陈风看了一眼成皓问!
聂小小点点头,在成皓的邻桌坐了下来!
不过坐下去,又很后悔,如果陈风不小心说了小时候的糗事,成皓不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