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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臣《梦后寄欧阳永叔》:梦中的期待

墙头草说墙头草说2023-07-29 17:54:270

至和二年(公元1055年),诗人梅尧臣因居丧,住在故乡宣城。一日夜晚,他梦到与好友欧阳修在京城欢聚,在梦醒之后,写下了《梦后寄欧阳永叔》一诗,这首诗的原文如下:不趁常参久,安眠向旧溪。

五更千里梦,残月一城鸡。

适往言犹在,浮生理可齐。

山王今已贵,肯听竹禽啼。

“不趁常参久,安眠向旧溪”,我离开朝廷已经很久了;如今安心地居住在家乡宣城。在当时,五品文官以上及两省供奉官、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天参加朝见,称常参官。诗人在丧亲返乡前担任太常博士,所以称“常参”。此时,他离开朝廷,居住在家乡已经很久了,生活虽然安逸,但潜意识里仍深深思念着朋友。

“五更千里梦,残月一城鸡”,在五更时分的梦中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梦醒时只有落月斜照满城鸡鸣。五更时分,诗人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思绪轻轻渺渺,轻易地便跨越了千里河山,来到了京城,重温往日的京师生活。继而,诗人从梦中醒来,望见窗外残月斜照,听到满城鸡鸣呼唤着黎明,虚幻与现实,思念与落寞在心中交织。

“适往言犹在,浮生理可齐”,梦中你温和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人的一生是否也如这梦境一般。从梦中醒来,诗人仍在回味刚才的梦境,朋友温和的话语声仿佛仍在耳畔回响,现在却听到满城鸡鸣,梦境与现实纠缠,使人怅然若失。于是,诗人便产生了一种奇幻的感觉,觉得人生与梦境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虚幻而又真实。

“山王今已贵,肯听竹禽啼”,老朋友如今已经官居高位;还肯像过去那样再听竹禽啼唱吗?当时,诗人的朋友欧阳修已经升任翰林学士。所以,诗人以“竹林七贤”中后来官居高位的山涛、王戎来称呼朋友,希望他虽身居高位,但不要忘却当年朋友,更不要失却静听竹禽啼鸣的那种潇洒、悠然的生活志趣。

“同门曰朋,同志曰友”,朋为同学,友为同道。从这个意义上说,真正的朋友,与身份、名位、利益无关,只要心意相通,志趣相投,便是真朋友。诗人在梦中期待的,以及你我在找寻的,何尝不是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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