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位御医匆忙跑上前看了看,大叫道:“看他的样子,和皇后、皇上应该中的是同一种毒。二皇子,一定是他们干的,一定是晋人干的。”
契丹将士们听了,更是一片哗然。许多将领拔出了弯刀,想要冲上去把晋人的头跺下来。方浩天大叫道:“冤枉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们下的毒。依我看,丰仪只是吃错了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莫非皇后娘娘也是吃坏了…”
耶律倍怒不可遏:“胡说!如果只是吃坏了东西,父皇又怎会殡天?!来人,把他们统统绑在柱子上,给我活剥了他们的皮。诸将听令,我要即刻发兵,誓要攻破太原,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契丹士兵们就等着这一句话,赶紧上前把晋人捆在了柱子上。耶律德光见了,忙挡在方浩天身前,皱眉道:“大哥,母后一息尚存,还是救人要紧!他们早已被我们关押起来,父皇母后接连中毒,营中肯定另有奸细。如果我们方寸大乱,不能彻查到底,只会让汉人阴谋得逞。”
耶律倍怒道:“德光,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居然怀疑…怀疑是我们中间有人要置母后于死地?这件事摆明就是他们干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耶律德光摇了摇头,也没有和他争论,转头对着方浩天冷道:“方大人,如果你能救得了我母后,尽管直言。若此事真不是你们做的,契丹与晋军就能相安无事;否则,不仅你们的人头不保,契丹人定会与晋军死战到底。到时候,李况也未必能笑得出来。”
方浩天点头不迭:“二王子此言有理啊!九王子派我们出使契丹,本来就是有意修好,我们又怎会毒害皇上皇后?!…”
契丹人见他用契丹话哭天喊地,似乎是悲愤莫名,也有些半信半疑。方浩天痛哭了一场,方才说道:“二王子,我见丰仪倒有点像误事了鱼肠草。这草极似茶梗,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毒性,只是若有人体质恰属火热,又空腹吃,或者与牛乳同饮,便会昏厥。若还饮了酒,更会有性命之虞。不过毒性倒也好解,只要让中毒的人吐出来就行…”
太医们听了,都是满脸的不信。方浩天见了,忙说道:“你们若是不相信,让丰仪呕出来,他自然就好了。”
耶律德光听了,向左右的护卫们点了点头。几个契丹兵士见了,上前一脚踢在了轩辕丰仪的肚子上。轩辕丰仪差点连苦水都吐了出来,然而他紧闭着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太医们见了,个个做声不得。耶律德光见他们呆若木鸡,大声喝问道:“太医,我见父皇、母后的病症果然如此,莫非真的是误食了鱼肠草?”
太医们几乎人人都向后退了一步,嗫嚅着无法回答。耶律德光跺了跺脚,转身冲进了述律平的帐篷。耶律倍犹豫了片刻,也大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