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将军们对于火力其的行为,愤恨不已,但是却毫无办法。
火力其带领着羌人军队,已经置身事外,他们却只有接过火力其的枪,和汉唐大军拼死拼活。
唯独呼延浩和来自羌地的军士,得意洋洋。
韩起和呼延浩,带领着大军,直奔林州和幽州地界。
呼延浩眉飞色舞,说:“我早就知道火力其这家伙奸猾如鬼一样,我们想占他便宜,连们都没有。”
虽然上了当,但是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假如能占到羌人的便宜,从他看来,虽然说不愿意,但是也不会不去做。
但是火力其将羌人带走,置身事外,他却由衷的高兴,虽然,对自己和自己的理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者说是坏事,也学因为火力其的奸诈,他可能血溅沙场,但是,他的心中,确实是忍不住高兴,心情大好。
一干将军,对他侧目,恨不得将这个得意洋洋的家伙痛揍一顿。
只有吃里扒外,才能勉强形容这个家伙的行径。
幽州的冬夜,无声无息,那一轮冷月,让幽州的夜空更加孤寂,玉林城外,一支支军队来来往往的调动着,而玉林城内,那些将军们却稳坐钓鱼台,以不变应万变。
幽州的将军们遥遥的看着玉林城,这一仗,玉林城损失势必非常重大,将军们心情都非常沉重。
“我们没有选择,只能这样做,可是我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手上沾满血腥的刽子手?”项先月到达玉林城外,看着玉林城,喃喃的说。
白慎也感觉非常悲伤,“玉林,有居民三十余万百姓。”
但是,他们确实又无法放弃。
夜,已经很深了,军士却没有闲下来。
六皇子和项先月行走在汶水的河面上,柳颂秋在指挥着军士们忙碌着从马车上搬下一车车麻绳,铁索,挂钩,桐油之类东西。
“天使商团,果然名不虚传,在这兵荒马乱之中,竟然都能弄来这么多东西。”六皇子赞叹说。
“三年前,有人藏此物于幽州,近日得到消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柳颂秋回答。
三年前难道就有人预测到了这一天?
他们彼此对望,交流着疑问。
没有答案,就是柳颂秋,也不知道何人所为。
挂钩,铁索,麻绳,一条条铺在冰面上,结成阵。
“林州大船,吃水深,他们走不出这迷魂阵。”将军们满意的看着这些。
玉林城内守军,根本不为玉林城外的动静所迷,稳坐钓鱼台。
连斥候,也懒得出来看一看。
这帮人的如意算盘就是,只要玉林在,等开春援军一到,就进行反扑。所以城内的守军,日夜操练,但根本不出来应战,突围。
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一种策略。
“林州的大船,是走不出这铁索阵的,他们只是在这里看着我们破玉林城,”柳颂秋看着那忙忙碌碌的在冰面上铺着铁索,挂钩的军士说,“我们查看了一下,林州都是清一色的艨艟战舰和大翼战船,吃水很深,我们这铁索,藏在水下一尺深度,他们过不去,然后,我们将前面那条河中埋伏一些小舟,点燃后对着被挡在这里的战船冲过来,保证会达到预定效果。”
“柳兄真不愧是我们的财神爷,这么难搞到的东西,就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我们凑齐了呀。”远远的,呼延浩看到河面上,布满的铁链,挂钩,兴奋的说。
“玉林城内这帮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麻木呀。”白玠负责围城,他沿着玉林跑了一圈,查看了一片地形,得出了结论。“朝廷让这样的人当将军,真的是自取灭亡。羌人都退走了两天了,都没有发现羌人离开,都不敢出城门一步,将军当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有趣。”
“我估计是被火力其打破了胆了吧。”项先月说,“估计原来出来打探消息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所以到了现在,本来可以出来听消息的时候,都不敢出来了。”
几个将军就在河面上,决定着这场战斗的进行,而这一刻的玉林城中,何公公也和将军们在商议着军事,马上就要开春了,他们决定在城中做好万全的准备,保证城门不失,只要林州的援军一到,就杀出城去,内外夹攻,将羌人军队,全部留在幽州。
汶水虎跳峡上,百姓犹在取土取石,机械而又麻木,他们不敢逃跑,逃跑的民众,不少人别羌人抓住,枭首示众。他们也不愿逃跑,这里虽然累一点,但是,怎么也还有可以吃上一点饭,假如离开了这里,或许连饭都没有吃。
他们不知道火力其的目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含义。有传言说,这里是汉唐的龙脉,火力其想挖断汉唐的龙脉。
玉林城中那些将军们,对这样的说话嗤之以鼻,怪力乱神之言,实是妖言惑众,羌人化外之民,无知才迷信,才相信这些。
那深信不疑的百姓,感觉就算挖了汉唐的龙脉,也与自己无关。
传言,有羌地国师,在此祭拜,汶水河上的大坝上将建一个祭台,他将在祭台上施法,坏掉汉唐气运,这一切,必须在河水解冻之前完成,否则又要等来年了。
又有传言,幽州之战,不为土地,不为粮草,只为这气运。
“迷信误国,当初我和柳将军南征,被三万苗军缠住,他们据险而守,我们无计可施,有一天那三万苗军突然放下了武器,原因竟然仅仅是他们的巫祝说当日不宜征伐,如抄戈持剑,会有灭族之祸。我们趁机剿灭,果然灭族,有苗人竟然还怨有人不听巫祝之言,拿起了剑,事情的真相是,柳将军派人贿赂了巫祝一万两银子..”何公公感叹说。
“化外之民,多是如此。”有将军回答说。
何公公带领将军们指点河山,胜券在握。
白慎带着将军和军士们,沿途查看地形。
他的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当初,在祥云剩下二十余骑,如丧家之犬,匆忙逃脱。
半年以后,这夹缝求生的队伍,竟然壮大到这个程度,叫他如何不感叹。
某些时候,落荒而逃和千军万马之间,之差一个呼声。
他看着那些麻木的民众,实际上,在这些民众之间,只要有一个呼声,谁有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一支天下精兵呢?
项先月对这支军队的由来,这样解释:
“毕竟,天下权贵,荼毒天下太久了,这个世界,罪孽太深了,现在,涛涛的民意如同满满的一江水,只要大堤上有一个缺口,就会汹涌而至,我们要守护幽州百姓,所以幽州百姓聚集在我们身边,我们在,他们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不被奴役!”
但是,这提出要守护幽州百姓的军队,这这一刻中,他们却不得不选择水淹玉林。
“准备小舟,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白慎无法改变这一现实,多余的吩咐了一句。
玉林城西南,林州和幽州交界处,是一片山地。
韩起和呼延浩连夜带领军士埋伏在山地中,这是林州陆路的援军的必经之地。
天气很冷,空中弥漫着一些雾霭,冬日的雾霭,弥漫着整个夜空。
在林州到玉林的官道上,林州军士正在往玉林前行。这几天林州气温回升厉害,汶水河就要解冻了,汶水一解冻,林州的水军,就可以沿汶水而下,支援幽州。
对于幽州的情况,朝廷也非常着急,这鬼天气,让幽州基本上变成了一个孤岛,羌人在幽州横行,幽州百姓在白玠的带领下,不尊朝廷号令,收容妖人,勾结羌人,蓄谋造反,并州支援幽州的六万大军,不到半个月,就在幽州消耗殆尽,朝廷心忧。
大司马曹思远亲自到了林州,为林州送来军械,马匹,责令林州守备使宋时杰将军克日准备征幽州,同时,大司马马不停蹄的去了并州,崖州,只等时机一成熟,三路大军就同时出发,幽州的羌人,将为瓮中之鳖,逃都逃不掉了。连带着六皇子白玠,也会被擒拿会天启。
玉林这一仗,如果打好了,整个幽州就迎刃而解,汉唐的军队,马上就可以出现在羌地的草原上。为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幸运呢?宋将军的心,有些激动。
林州的军士,排着整齐的队伍,这是一支百战雄师,林州的军士,有着辉煌的传统,早在百来年前,天启被齐国军队包围,林州军士千里奔袭,将齐国军队都留在了天启,林州的飞熊卫,如同幽州的虎贲卫一样,都为帝国的精锐,飞熊卫的历史,比虎贲卫长多了。战力,都是一流。
但是,也有很多将军怀疑,飞熊卫这些年来,没有打过一个大仗,飞熊的爪牙,是否依旧锐利?
不过,宋将军是有信心的。
“我们今天奔袭幽州,就是为了结束战争,还帝国一个平安,”宋时杰将军站在队伍的前面,对着他手下这些百战精兵动员说,“羌人扰我幽州,无君无父之徒乘机作乱,让我汉唐不得安宁,今天,拿出我们的战力来,将这些人都绞死在幽州!”
军士们举起了自己的刀,向自己的将军致意,也表达了自己的决胜的意志。一队队军士,像滚滚洪水一样,直奔玉林而来。
汶水上游的湄公湖上,林州的水军在宋时杰将军最信任的副守备使郭忌将军的带领下,汶水,已经解冻了,水军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四万水军和三万骑兵,再加上玉林城中的十万大军,这仗,就想不胜也难。
林州的军队,就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开往了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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