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侯爷赛上一场马倒也无妨,但是因为风尚书、齐将军以及下将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而皇上、宗亲王以及小侯爷都年纪尚轻,如若马的优劣相差不多的话,我方明显占有优势,这样即便胜了,末将也觉得有些胜之不武。”这将领非常自傲的说道。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现在还尚未决出胜负,将军这般说也未免太过自信了,而凤某这样安排,想达到的便是以劣胜优这个目的。”
这将领看着我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再次气结道:“如此,那末将再次拒绝就未免有些却之不恭了,小侯爷,那就请吧!”
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当我们又花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到达“西郊牧场”后,我采用“田忌赛马”的布局,让司马宗仁骑的下等马输给我爹骑的上等马,用白衣人师父骑的上等马赢了那位齐性将军骑的中等马,再用我自己骑的中等马赢了那位和我打赌的邓姓将军骑的下等马,我方以三局二赢获胜。
为了使他们心服口服,我又将我们两方的马互换了一下,结果仍旧是我方赢了。
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那邓姓将军和那原本对我也有些不服的齐姓将军不得不认输,并羞红了两张老脸,只有我爹引以为豪的对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本是我预料之中的结果,所以我无喜无悲。而我要来“西郊牧场”赛这场马最终目的是为了气死白衣人师父不偿命,与这邓姓将军的赌只是我来此的一个籍口而已,因此,事情到这里并未算完。
在从‘西郊牧场’往京城返的途中,我故意将自己所乘骑的马悄悄靠近与我并排行进的司马宗仁身旁,然后非常虚弱的喊了一声道:“宗仁哥哥,妩儿的腿好像受伤了,被马儿颠簸得感觉快要断了似的。”
说完,我便开始呈摇摇欲坠状。
司马宗仁大惊,立刻同时勒住我与他所骑的两匹马的缰绳,将我从马上抱下,自责道:“方才我不应当同意由你自己亲自来参加赛马的,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啊?你先别骑马了,我去和五皇叔说一声,我们一同去坐马车吧。”
“嗯……也好。”我‘沉吟’了片刻,非常虚弱的将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点头应允道。
随后,司马宗仁毫不犹豫的将我抱到我们队列中的唯一一辆马车前面,这是为了避免心怀不轨之人在白衣人师父出行时刺杀他,而特意为他定制的,说道:“五皇叔,妩儿的腿受伤了,无法再骑马,宗仁带着她一起乘坐马车,可以吗?”
司马宗仁的话刚落音,马车的帘子便立刻被揭了开来,白衣人师父声音倒还算平稳的说道:“那就上来吧。”
这是一辆由八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里面相当的宽敞,大约有十来个平米左右的面积,里面放置着两张软榻,每张软榻上都铺置着上等的白色的柔软貂毛,让人见着就忍不住想用手抚摸一下。软榻的旁边则各放置着一张向下凹着的小几,小几上放置着茶水、瓜果时蔬、糕点之类的食物,而软榻的周围也布置得非常温馨,所有用品应有尽有,根本不像是在旅途之中一样。
NND,真会享受,怪不得大家都挤破脑袋般的想做皇帝呢,扫视完马车全景后,我收回视线,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
因着白衣人师父正端坐在其中一张软榻上,所以司马宗仁自然就将我放置到另外一张软榻上,并揪心不已的盯着我询问道:“妩儿,你的腿怎么样了?让宗仁哥哥看看吧?”
此时,我的下半身虽然在软榻上,但是我的上半身仍旧在已改坐在软榻上的司马宗仁臂弯中,现在司马宗仁又低下头来,温声细语的与我说话,这个场景在旁人眼中看起来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而我自然也不会避让和拒绝,还故意眼中闪耀着泪花的对司马宗仁撒娇的说道:“好吧,宗仁哥哥,不过你一定要轻点哦,否则妩儿的腿好疼好疼的……”
“宗仁哥哥知道了。”司马宗仁爱怜的用手抚了抚我的脸,然后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脱下我的马靴,将我的裤管往上卷至我的膝盖处,仔细的打量过来。
在这瞬间,我悄悄的用眼角看了一下白衣人师父,只见他垂下眼帘,看向地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两只手却改握成拳,微微带些颤抖的放置在他的腿上,手上青筋高高的鼓起。
往日只要有男子距离我稍微近一点,他都会嫉妒不已,那么现在看着我与司马宗仁如此亲昵的互动,他的心中一定比死了还难受吧?可是怨谁呢?将我赐婚给司马宗仁之人正是他,那么现在的这种场景他就必须能够承受住。我的心中在微微刺痛的同时,也涌现出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感。
此趟来“西郊牧场”是我临时起意,因为我猜出他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返回偏殿,是为了避开我,或者说是看到我与司马宗仁同处一室他感到非常碍眼,而到了偏殿之后,他的眼神一直在到处闪烁,不肯看我和司马宗仁一眼,仿佛不看我们就可以当事情未发生一般。
而我偏偏不愿如他所愿,偏偏要让他退无可退,就如现在我让司马宗仁抱着我坐在马车的软塌上,与他面面相对,这下他再找不到地方来逃离了吧?
“啊,这么严重……”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司马宗仁的抽气声。
我知道他为何发出这种声音,因为现在我的两个膝盖处看上去肯定已经色彩斑斓,惨不忍睹,这是之前被秦惜惜设计跪了两刻钟时留下的。
我的皮肤似乎是天生娇嫩,有时候不小心轻轻在哪里磕碰一下,都会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积,疼倒不太疼,不理会它,过个几日淤青也就慢慢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