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染指帝师:师傅太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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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师父,妩儿想去蹲茅坑,呜呜……肚子好疼,再不去妩儿就要憋坏了。”这已经到达了我的极限,我也顾不得羞愧了,再次找了个籍口,采取哀兵政策道。

“无妨,师父我医术高超,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将你救回来。”此人依旧波澜不惊。

“师父,晨间这山林中凉飕飕的,妩儿蹲马步蹲得热乎乎的,不惧寒,可是,师父坐在外面看书,容易着凉啊,还是回您自己的房间看吧,不然,师父要是因为要陪着妩儿而着凉,妩儿要愧疚死啊!”

“不碍事,有徒儿为为师着想的这片心,为师就已经非常感动了。既然师姐将你交付我为徒,我便应尽到为人师者的本分才是。”

“师父,这眼瞅着都快到辰时了,妩儿已经整整蹲了一个时辰,无论做什么事,总的都有个中场休息时间吧?您能让妩儿中场休息一会后再继续来蹲吗?”

“既然凡事都需中场休息,那日后每夜丑时左右,为师都喊你起来休息一会,然后让你继续睡,可好?”

此后,每隔几分钟,诸如此类的对话便响起一次,只可惜,我绞尽脑汁想出的种种理由与籍口,均无一例外的被驳回了。

遇见此类油盐不进之人,我实在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之感,不过,这次的经历让我有了两个深刻的体会:

体会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神仙一般的人儿,原来也是很小鸡肚肠,很记仇的;

体会二,人的潜能原来真的是可以无限开发的,因为我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任何偷工减料的、硬生生的蹲了两个时辰。

虽然我才七岁,但是,我毕竟已经拥有了将近三十年的生活阅历,前世无数个血淋淋的碰壁经验告诉我,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既然已经得罪了领导,就须得赶紧想办法弥补,否则,日后他会让你死得更惨。

因此,尽管我蹲马步蹲得浑身腰酸背疼,却不敢有任何怨言,还非常狗腿的去摘了一把蘑菇,又充分发挥我的聪明才智和主馆能动性在山林中逮了两只肥肥的兔子,辛辛苦苦的烤好,中午和晚上与他一起分吃了,来将功赎罪,弥补我昨晚偷吃和弄脏他衣服之过。

到了晚上,再次赖上他的床之后,虽然我又乘浑水摸鱼的缩进他怀中,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再在他的怀中流口水。

如此含辛茹苦,如此忍辱负重,我容易嘛我?

可是,然而,到了第二日卯时初左右,我又被他没有师徒友爱,没有人性的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揪出来,继续练习蹲马步。

不仅是第二日,接下来的几年时间中,每日卯时到巳时这个时间段里,我都是在蹲马步中度过的。

而且,更可恶的是,自打我小试牛刀,施展了两次我的厨艺之后,他竟然自发自动的将做饭之重任推到我的头上。

原来,这厮之前天天啃“烙饼”,不是因为喜欢吃,也不是因为能够像神仙那般清心寡欲、随遇而安,对食物无甚高层次的要求,相反,人家对美食的要求比我还高,还有格调,无奈的是,却天生是个做饭白痴,做出来的饭不能入口也就罢了,还曾经有过将茅草屋点着的光辉历史。

现在,有了我这个免费的小厨师,他自然每天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像捡到了宝一般,每日主动准备不同品种的原材料,大有要将过去几年没尝上美食的缺憾都弥补回来之势。

我做饭的本意只是为了不荼毒我的胃,远离那极有可能让我沦落为“无齿之徒”的“烙饼”而已,如若要将做饭变成一项每日必修的功课和一种责任、义务,对于非常懒散的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不堪忍受的重负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拎着他想吃的原材料兴致勃勃的站在我面前,用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渴望和期盼的眼睛看着我时,我便像被人摄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到头来,只能拖着那副累得好死不死、像狗一般喘气的身体去继续劳作。

而偶尔我因为蹲马步蹲的太累,记恨上他,发些小脾气,执意不肯做饭时,他就拿个硬邦邦的“烙饼”,在我面前现来现去,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像极了前世我所养的那条狗旺财,使我不禁又心软起来,好像自己不做饭给他吃,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因而,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协而告终。

最最让人发指,也让人感到不值的是,他这人还一点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思想觉悟,吃了我做的无数顿饭,马步都一会儿都没让我少蹲。

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每每念及此事,我都不禁饱含两腔热泪,无语问苍天道:苍天啊,你既没降大任于我,为何还照样要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啊?

当然,这也算是后话了。

现阶段,鉴于该同志所做出的以上一系列无耻、人神共愤之事,我欺负他未与我娘做过交接,不知道我的底细,便刻意隐瞒了自己早已识文习字之事。

就连他下午教我识文习字时,我也故意将自己原本那娟秀、洒脱的小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只螃蟹爬出来的,因为我早就看到他书房中有一叠医书等待着人誊写呢,我可不愿意到时候再因抗拒不了他那充满祈求的眼神和他的美色诱惑,再次莫名其妙的做了他的苦力,天天蹲马步、做饭、修习内功心法的我,日子过的已经够苦了。

也正因为如此,白衣人师父对我的医学教育便也只能拖延了下来,因为连字都“识不全”的我自然也是无法读懂医书的,他最多只能教我辨认辨认药草而已。

对此,我也不甚在意,虽然当年我确实有过习武、习医的热情,但是,那皆是为了对付司马宗仁那小子而采取的自卫手段而已,现在那小子不在我身旁,我也就没有了继续学习下去的动力,只是日复一日的跟在白衣人师父后面打混着日子,并翘首以待着我娘和我外公的归来,以早点回归那种颐指气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