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染指帝师:师傅太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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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差点因着自己的不学无术断送了白衣人师父的性命。

之前就有说过,因着武林盟主外公的外出,凤来庄的事务暂由白衣人师父代管,因而,每隔七八日,白衣人师父便下山一趟去处理庄中事务,不过,这厮腹黑无比,每次非得盯着我蹲完马步后再下山,日落时分再回来,顺便带回一些我们接下来几日要食用的原材料。

当然,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譬如说凤来庄遭遇人踢馆之时。

凤来庄是武林总部,是武林中非常重要的一幢标志性建筑,这不仅仅是针对所谓的武林白道人士而言,对于那些被武林白道人士称之为妖魔邪道的黑道人士而言,凤来庄也是个好地方,是一个他们痛苦、烦闷、无聊之时前来发泄痛苦,消除烦恼,挑衅白道人士权威的好处所,相传黑道人士之间有个默不成文的潜规则,谁将凤来庄破坏得越彻底,就显示出谁的本领越大,谁就可以称霸群雄。

所以,几乎每日,凤来庄都会遭遇一些黑道人士来踢馆,遇到一些虾兵蟹将或者不成器的挑衅者时,庄中外公的徒子徒孙们就给搞定了,但遇到一些难缠人士或者穷凶恶极之徒时,庄中便有人发出求救信号,向山上的白衣人师父求救。

每当这个时候,白衣人师父便顾不上我了,火急火燎的运起轻功,飞奔下山。

山上无老虎,猴子充霸王,白衣人师父都不在跟前了,要指望我自己提高觉悟,自动自发的练功,那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干点啥不好,为啥偏偏要虐待自己呢,是不?

当然,我也不是没良心之人,初时,我也为白衣人师父的安危以及山下那一****未来手下们的安危担忧过,可是,每次见到白衣人师父都能平平安安的去,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才发现原来白衣人师父真的很牛,很强大,我的一颗心也就重新放回到肚子中了。

又因着每次发生此种应急情况时,能给我带来的福利是非常之多的,我甚至都希望每天都发生一些有份量之人来踢馆,让师父不得不下山应付之事,这样我天天都可以自由活动,睡睡懒觉,炼炼歪门邪道的药物啥的。

只可惜,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师父听到山下发出的预警求救信号,匆匆忙忙的下山后,不同于以往过两一两个时辰便拍拍屁股,干净利索的回来了,这一次,太阳快要落山时,还没看见他的身影。

虽然这一整天,我自己待在凤凰顶上,无拘无束,玩得很happy,但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晚尚未归家,我不禁由原本的老神在在到开始犯起嘀咕,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怕他会出什么事,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这山上唯一与我一起,相依为命之人呢。

到了酉时左右,我再也坐不住了,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人也变得越来越慌乱,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我出去寻寻看。

思索再三后,我裹紧身上的狐皮大衣,拎着一盏我在闲暇之余自主研发的、密封性能相当不错的灯笼,顶着山林中“呼呼”作响的山风,硬着头皮去寻白衣人师父。

听着山林中不时传出的那一两声阴森瘆人的动物悲鸣之声,我不禁有些心惊胆颤,可是,说也奇怪的是,一向以胆小怕死著称的我却一直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也没有打退堂鼓,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念支持下,义无反顾的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如若白衣人师父真的遇见什么危险,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我的出现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却固执的想要找到他,只有看见他之后,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能平静下来。在这一刻,我几乎都不曾想起,在夜晚时分下山,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不过,尚未等我步出山林,就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类似于人类呻‘吟的声音,这深山老林的,除了我与师父之外,怎么又冒出一个活生生的高级动物的声音呢?

一时之间,我的好奇心被严重的勾了起来,壮着胆子,提着灯笼,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原来,躺在地上之人正是白衣人师父,只见他洁白的衣袍上染满了鲜血,整个身子斜躺在地,在灯光的照射下,他脸色白得如纸一般,双眸紧闭,只是嘴中无意识的发出几个若有若无的音符,而他胸前的伤口还在一直不停的流着鲜血。

见惯着风轻云淡,偶尔又会带些赖皮、腹黑的他,现在突然看见这般毫无生气的他,我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心脏也骤然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小块。

“师父,师父,你怎么啦?”我放下灯笼,利用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医理知识,从中衣上撕下一块长布条,裹在他的伤口上,希望能先替他止住血,然后颤抖着扶起他,涕泪交错道。

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慌乱的我,急中生智,狠狠心,使劲的掐了他的人中穴几下,他才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非常虚弱的开口道:“先……扶我……回去……”

“嗯,妩儿知道了。”我含泪点了点头,顺便舞了舞袖子,将眼泪、鼻涕糊了一整脸。

他长得牛高马大,而我只是一个八九岁孩子的幼小身躯,想将他扶回去,难度可能而知。

不过,我仍旧没有气馁,在尽量不弄疼他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才将他扶起来,这还得归功于他强制我蹲马步,让我奠定了一定内功基础,使我练出了一些内力来。

当然,尽管如此,途中我还是带着他,摔了无数次的跤,才终于回到那个第一次让我感觉如此温暖、亲切的茅草屋。

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任何埋怨,任劳任怨的为白衣人师父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