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熬了四五夜之后,我身上出现了易疲劳、食欲不振的症状,依照我脑海之中所残存的医学知识,我推断出,这皆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个婴儿,1天应该睡够18个小时,即9个时辰,也就是说,除了吃奶、换尿布和玩一会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应当在睡觉,否则,不仅身子容易疲劳,食欲容易不振,还会影响生长激素的分泌,影响长高,并会使身体的免疫力降低,由此会导致种种疾病发生,如神经衰弱、近视、容易感冒,等等,还容易出现注意力不易集中,记忆力减低,思维迟钝,情绪低落,烦躁易怒,或焦虑紧张、抑郁孤独等情况。
鉴于本人长大之后想成为一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每外出行走,常引美女回头,帅哥跳楼的宇宙超级青春无敌美少女,本人痛定思痛,决心戒掉观看免费黄色节目的这个不良嗜好,虽然在本人的内心深处,仍旧会感到惋惜不已。
因此,接下来连续三日夜里,正当我那色胚爹爹抱着我那美貌娘亲,快要奔赴那快乐的巅峰之时,我张开大嘴,中气十足的鬼哭狼嚎起来,害得我爹差点终生不举,气得我爹执意不顾我那美貌娘亲的反对,第四天晚上,终于见色忘女的将我扔到了隔壁奶娘的床上。
奶娘是个肉乎乎的胖妇人,她的姿色与我那美貌娘亲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天下,差的不是一般两般的档次,不过,这样倒也好,不会有任何遐思产生的机会,也不用担心失眠问题,而且,每夜在她那肉乎乎的怀抱中入睡,倒也是非常的有安全感。
睡眠好了,精神足了,精力自然也就变充沛起来。
虽说婴儿的生活每日主要就是围绕吃喝拉撒睡而展开,可是,除去每日固定的9个时辰吃喝拉撒睡的时间外,到底还是有三四个时辰自由活动时间的。
这三四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初时,我由奶娘、我娘和府中一众丫鬟、仆妇抱着,在尚书府中到处转悠,转悠,倒也还有几分新鲜感,权当是在巡视我爹名下的,也即是将来如若我爹运气不好,一直没有其它子女,他老人家百年之后,很有可能会过继到我名下的固定资产了。
虽然通过这番巡视,我已经百分之分的肯定,我爹是个富人,而我也是标准的富二代,但是,时日久了,转的趟数多了,大到这府中有几幢阁楼、几间厢房,丫鬟、仆妇、家丁数目各有多少,小到这府****栽了多少棵树,府中男丁内急时,最爱在哪几颗树下随地大小便,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时,我便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和不耐烦了。
可是,怎么办呢?这地方没有电,也没有电视、电脑之类的现代文明设备,不然还可以看看电视,上上网,消磨消磨时间,嗯,不过就算有了,以我现在这幅尚且不能直立行走的躯体来说,恐怕还是需要其他人拔刀相助的。
突然,我想了起来,自打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我唯一的活动范围就是这尚书府,尚书府外的风俗人情究竟怎样我还不知道呢,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出去瞅瞅呢?
于是,我立刻将之付诸行为,开始在奶娘手上焦躁不安的扭动起来,想要她先将我抱离这片她已经让我欣赏过九百九十九遍的桃树林。
谁知,她竟然会错了我的意,以为我是因为肚子饿了才闹,连忙解开衣襟,将我抱近她的胸前,就要喂我奶水吃,我拼命挣扎起来,不肯就范。
可怜我小胳膊小腿,哪里挣扎得过奶娘这个大块头啊?最后我怒了,破口大骂道:“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像你这样,笨死的!”
可惜,这些话吐出口之后,却只化成了一声声娇滴滴的婴啼,因为身为婴儿的我,目前尚还没有言语的能力。
“宋妈,小姐是不是肚子不饿,而是想干别的什么事啊?”这时,一个与奶娘一起服侍我的丫鬟姐姐看出了一些端倪,出声说道。
我扭过头,看向小红,眼泪哗哗的,心中感叹,总算还遇上了一个明白人。
“想干什么别的事?小姐这么一点大的孩子,除了吃奶,还能有什么想干的事啊?难道是想睡觉或者拉屎、撒尿了?”奶娘有些犹疑的将我递给了丫鬟姐姐,又看了看我,边扣上衣襟,边嘀咕道。
我无语问苍天,看我现在精力这般旺盛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想睡觉或便秘的痕迹呢?难道我除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之外,就不能有点更高的精神需求吗?
这奶娘憨厚有余,却变通不足,我也不指望她能明明白白我的心了,转向那个抱着我的丫鬟姐姐,对她嫣然一笑,这使得丫鬟姐姐惊奇的大叫道:“小姐对我笑了!小姐对我笑了!”
见此,我笑得更加不遗余力和谄媚起来,讨得丫鬟姐姐满心欢喜之后,才费力的从襁褓中抽出自己的小胖手,往出府的方向指去。
“宋妈,宋妈,小姐好像是要我带她往她手指的方向走呢!”丫鬟姐姐不禁又惊奇的说道。
“疯丫头,胡扯什么呢?小姐才多大点的小人儿啊,现在哪里就能知道让人带她往哪里走呢?”宋妈没好气的啐骂道。
这笨笨的奶娘,看着丫鬟姐姐脸上的犹豫之色,我不禁都有些郁结了,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用小胖手指着出府的方向,嘴里跟着歇斯底里的叫唤着“咿咿……呀呀……”
看着我那涨得通红,看起来真的像便秘的小脸,丫鬟姐姐担忧,她若继续站在这里,我会再次痛哭出声,便将奶娘抛在脑后,不再理会她说些什么,只是依照我手指的方向往前走。
接下来,只要丫鬟姐姐的脚步一停,我便再次伸出手,继续“咿咿……呀呀……”一阵,直到出了府门,我才用胖乎乎的手背擦了擦额上渗出来的汗,在心中暗自叹息,在说不了话的状况下,想让人办点事,可真费事,当个婴儿也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