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我看看!”小陶宝嚷嚷着就要去检查“不认输”的身上是否真如影儿所说的那般症状,“不认输”慌得左躲右闪,双手紧握,背靠着车子,就是不让看,可小陶宝是何许人啊,她跟只猴子似的,一下子窜上了“不认输”的肩膀,架在他的脖子上,双手扯着他的胡子,直呼如果不让看就不下来。
“不认输”哪经得起这么个折腾法,他只得妥协道:“好好好!我承认,那些酒的酒气,是被我用内功给逼出来了。不过,我这是靠自己的本事醒酒,总比你们用醒酒丹要好一点吧?所以这局还是算我赢。”
小陶宝不服气:“怎么能算你赢?你用内力醒酒,和我娘用醒酒丹醒酒,从本质上来说都属于舞弊,没什么区别。所以这一局只能算平局。”
“平局就平局。”“不认输”对这个判断并不反对,“反正你们了没有赢我!来来来,我们再赌第二局,娃娃,你可要小心啰!”
小陶宝从“不认输”的身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前辈,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那么现在,第二局赌局——比智慧开始。你是长辈,我就谦让一下,让你先提问。”
“啊呀呀,你这小不点好大的口气!”“不认输”看到小陶宝那处乱不惊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喜欢,“那我就出个简单点的谜语给你猜好了:什么东西,本来又细又短又软,可是只要将它放到一种滑溜溜的水里泡泡,它就变得又粗又长又硬了?”
“啊呸!”这个问题听得两个已成了亲有了相公的女人面红耳赤,陶紫气得两手一叉腰:“前辈,您怎么能问这么不健康的问题呢?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您真是太为老不尊了!”
“不认输”极度无辜地说:“我的这个问题怎么就不健康了?我不相信这东西你就没有吃过。”
“咳咳咳……”饿滴神啊,这话题实在是太少儿不宜了,陶紫被雷得内焦外嫩,口吐白沫,最后,她万分虚弱地拉过自己的女儿:“宝宝,我们别理他!这问题我们不用回答!”
小陶宝疑惑地说:“为什么啊?”
陶紫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因为你还小,有些东西……呃……这个……你不懂。”
小陶宝更疑惑了:“有什么不懂的?这个谜语的语底,不就是炸油条么?这和我小不小又有什么关系?之前东街的胖婶天天站在街口炸这东西,去买的一大半都是小孩子。”
啊?炸油条?陶紫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下子脸更红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就是炸油条!”“不认输”说,“娃娃她娘,我这个谜语怎么就出得为老不尊、教坏小孩子了?”
汗,大汗,暴汗,成吉思汗!陶紫的心里默默淌过两行比瀑布还要宽的眼泪,跑到脸色同样忽红忽白的影儿身边,拉着她一起面壁思过去了。
轮到小陶宝出题了,只见她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就出个数学题吧。春天,树上有个燕子窝,里头有六只小燕子,小明从树下经过,掏出弹弓来,叭的一声,打下一只燕子来。请问:窝里还有几只燕子?”
这题一出,陶紫和影儿的心里就变得哇凉哇凉的了——这么简单的题,谁不会啊?看来这一局,她们是输定了。而“不认输”早已笑得打起了滚:“哎哟哟,娃娃,这就是你的题啊?哎哟哟,等你拜我为师之后,我得好好教教你,否则日后你拿这种题去考别人,岂不是丢我的老脸?”
小陶宝:“您老人家就赶紧答题吧!”
“不认输”不再取笑下去,说:“一只都没有了!”
小陶宝叹了口气:“唉,这么简单的题都答不出来。看来,等你拜我为师之后,我得好好教教你,否则日后你丢的可就是我的小脸了!六只小燕子,被打下一只来,六减一,不是五么?”
“不认输”:“哈哈哈,你别想忽悠我!六只小燕子,被打下一只来,其它五只小燕子不知道飞走,还傻傻地呆在窝里等死么?”
小陶宝无比深沉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春天,春天窝里的小燕子才出壳,连毛都没有长齐呢,就算它们想逃走,也飞不起来啊!这不就只能傻傻地呆在窝里等死么?”
“耶!”陶紫和影儿欢呼起来,相互拥抱着庆祝,“我们赢啦!”
不料,“不认输”却耍起了赖皮:“不算,不算,这个不算!我刚刚没有听清楚,不能算!”
“哎,您老人家怎么能这样呢?”陶紫郁闷了,“说话不算话。怪不得之前江湖之中传言您赌品差,你上回还说是他们算计你、诬陷你。可今天我们有算计你了吗?诬陷你了吗?没有。那你就该愿赌服输!”
“不认输”狡辩道:“我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题,没听清楚题而给的答案,当然不能算数啊!你们再重新出一道,这次我一定好好听清楚。”
“你……”陶紫气极了,想要跟他理论,却被小陶宝拦了下来:“娘,那我们就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再给他一次面会!前辈,听好了,我出新题了:夏天,树上有个燕子窝,里头有六只小燕子,小明从树下经过,掏出弹弓来,叭的一声,打死一只燕子。请问:窝里还有几只燕子?”
“不认输”把题目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仔细地分析道:“嗯,这次我听清楚了,季节由春天改成了夏天,夏天的时候,小燕子的毛都长齐了,可以飞了。零只,这回绝对是一只都没有了。”
“唉!”陶紫的样子犹如一位对学生极度失望的老夫子,“怎么会是零只呢?那死了的小燕子,就不是燕子么?其它燕子飞走了,可它飞不走,还在窝里呆着呢!所以,应该是一只。前辈,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