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这是……”
“这一次出门在外的,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多备无患。”到时候,他真起抵足夜谈之心,她药晕他。
梅落点了点头,下去办事去了。
黛玉又看向梨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就都交给你们了,特别是我拿来的那个锦盒和帐本,你们一定要保管好。”
“主子,放心。”梨素点了点头,“只是,这一次,如果我们没有你的消息……”
“怎么会没有消息?”黛玉笑了起来,明白她们二人是想如果没有她的消息,就发信给沈仙,“有那么多朝庭的高干陪着我,能出什么事?”半晌,叹了口气,“如今,沈大哥要多抽出时间陪叶姐姐,所以,不要打扰他们的好,我不会有事的。”
“也是,北王爷可是我们天朝的战神呢,会出什么事。”梅落此时将药囊整理好,递到黛玉的面前。
闻言,黛玉眼角再次不自觉的抽搐,战神呢?一个有癖好的战神!
天空中,大雪纷纷,在将近年关的日子出远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黛玉微挑眉,看着石头记前停着的豪华的马车,还有二十八星宿,穿着蓑衣,骑着高头大马,在马车的前后左右方向布下阵式。
“林御医,可是出来了。昨晚可休息好了?”太阴含笑着迎了上去,看着黛玉疑惑的眼神,指了指马车,“这马车,是专门为王妃准备的,王妃打小体弱,回来的程中,可就全靠它了。”
闻言,黛玉只感眼角抽搐的,“是么?你们王爷真有心。”
太阴呶了呶嘴,看向送黛玉出来的梅落和梨素二人,“怎么?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对我不放心么?”
梅落上前,拉着太阴的手,“这大冷天的,偏又赶上出门在外的,我们主子的老毛病只怕是要发的,到时候,可全麻烦你了?”
“你不怕,我抢了你们的主子?”
太阴的一席话,将梅落和梨素二人说了个不自在,二人看向黛玉,“主子,保重!”
黛玉微点头,却听水溶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既然林当家的身子不方便,偏又是因了我的事奔波在外的,莫若,与小王一起,坐这马车罢!”
紧接着,看到马车的帘子被揭起,黛玉睁大眼睛,“请北王爷安!”眼见着水溶伸出手,黛玉犹豫着,要不要让梅落和梨素给她准备马车,只当是私人出外旅游的,不占公家的便宜?
“这般见外?这出门在外的,小王倒希望王弟能称呼我一声王兄。”水溶满脸含笑,仍伸着手,“如果看得起我这个王兄,那帷帽还是揭了罢,我保证,一路上,没有人会因了你脸上的胎印而另给眼色的”
黛玉犹豫半晌,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样僵硬在外的,似乎也说不过去,只好揭了帷帽,递到梅落手中,再伸出手,任水溶握了,拉上马车。
“手怎么这么冰?”水溶拉着黛玉的手,蹩起眉头,早就听闻她的身子不好,这大雪天的还要赶她上路,有些担心。
这么快就吃豆腐了?黛玉有些懊恼,但见水溶微蹩眉头,似乎是真关心,不经意的将手抽了回来,搓了搓,哈着气,“打小身子不结实,夏天也未见能暖和到哪里去,何况是冬天的。”
“怨为兄拖累你了么?”
呃,什么意思?
见黛玉不明白的,水溶笑了笑,“这快大过年的,却要林御医远足……”
“无所谓。”黛玉笑了笑,“往年,我也时常在外奔波的,也未见得偏要在京城过年的。”
“你时常在外奔波?”水溶眯着眼,这样的话,那大观园中,她是如何躲过众人的眼线的?
“是啊。”黛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们出身低微,可不比王爷的身份显贵,出生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我的所有,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拼得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不学无术,只靠祖荫的纨绔子弟?”是因了此,她方逃的么?
“不!”黛玉急忙摇手,“听闻王爷是天朝的战神,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为我朝争来四方和平,怎么会与纨绔子弟靠边?”
这番话,不像是恭维,那么,“听闻你的生意做得极大,远至大漠,边关都有产业,你一个人,能打理得来么?”
黛玉不经意的,话冲口而出,“我有很多替身呀。”
水溶眼中一亮,“替身?”莫非,大观园中的那个也是她的替身,毕竟,她会易容术,要瞒过人,很容易,如此看,事情就好解释了。轻掀起车帘,看着漫天的大雪,“太阴。”
“爷,有什么吩咐?”
“经过下个镇子的时候,买个暖炉,林御医的身子泛冷。”
“是!”
此举,黛玉觉得有些窝心,是第一次觉得水溶是诚心的为了她好,“王爷费心了,我也不至于那么的弱不禁风,要不然,在跑生意的路上,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听说,你和沈灿是结拜兄弟?”
“是呀!”因了水溶的帖心之举,黛玉倒也没有再防着他,“他救过我的命,给我很多帮助,所以,我们结拜成兄弟了。”
水溶别有用心的看着黛玉,“那他……成亲了没有?”听说,还没有呢,他都打探过了。
黛玉挑了挑眉,“差不多了吧。”
水溶闻言,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差不多?”不会是她真想嫁那沈灿,所以逃婚吧。
“听说,他们的祖上有四百年的缘源呢。”
听了黛玉这席话,水溶的心又放了下来,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就是那一年,朝香阁中碰到的那一袭紫衣的女子,有点关外人的血统,他知道,神捕营的资料都已是飞鸽传书来了,那女子,叫叶纤云,从海外归来,与沈府有四百年的渊源。
“你不去为他们祝贺?”
黛玉笑了起来,“请帖来了,自是要去的。”
看来,她和沈灿也没有什么?是他想多了?那,她没有将他看成纨绔子弟,也没有将沈灿看成是可以终身有托的伴侣,她,又是为了什么逃呢?心中一亮,忆及贾宝玉写她的诗词时的神情,“莫非是因为他?”偏现在,不好问及贾宝玉,要不然,这场戏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