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再次有被呛着的感觉,头疼,是啊,心理性的头疼,可不是生理性的,他为何看出来了?只是,太阴的眼中,为何会有一丝丝怜悯,是何用意,那眼神中的怜悯,随着边关的日益接近,越来越明显了。
天空、地劫、破军等人非常明智的再也没有干咳出声,对于他们的主子长期习已为常的搭着……呃……搂着男装的王妃可以做到目不斜视了。只是,这个逃婚的王妃,已经走到他们主子的陷阱中来了,而且越走越深,越掉越大,唉,想着爷一路安排的……这还是他们那个德行高雅的爷么?要报仇也不是这样报的。这王妃,真可怜,真可怜!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如果说,一众在避风处休息的人听到这句话,会是何反应。
“噗哧”一声,黛玉才刚喝在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呛得不停的咳嗽。
水溶离黛玉最近了,自是非常体贴的替黛玉拍着背,目不斜视的,也不理会那些个打家劫舍的土匪,“王弟怎么了?还好吧。”
终是平复下来,不再咳嗽,黛玉回头看向这群来抢劫的土匪,约摸十几号人,个个蒙着面,骑着高头大马,如果她的眼神不错,这些马,都是大宛的名马,只是骑在这群土匪的身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应该,是骑在军人的身下方是。
一路上,黛玉见识的稀奇古怪的事,可谓出门在外这么多年来,集体的总和了,只是今天的这一桩……离边关不过二天的路程了,出现一群训练有素的土匪,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爷,怎么办?”
听到太阴的声音,水溶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打家、劫舍、要银、抢人,划个道?”
“都……都要。”土匪的头子开口似乎底气就有些不足,而且有些装阴沉,一如黛玉装男音般。
“哈哈哈……”水溶对天长笑起来,“确定……都要?”
这一声笑,将那十几骑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继而,那头子似乎胆大些,挥了挥手中的刀,“要想活命,留下银子,还有……”眼光在众人身上一溜而过,大刀指了指太阴,又指了指黛玉,“留下他们二个。你们就都可以走了。”
“如果……”水溶乜斜着眼看了土匪头子一眼,“我说不呢?”
“那就对不住了。”土匪头子说着,挥手间,人马齐向水溶、黛玉等人的方向冲过来。
水溶早已将黛玉拉至身后,抽出随身佩带的软剑,“不要怕,有本王保护你。”
黛玉这方发觉,水溶的腰带,居然是一把剑,微皱眉,放眼望去,前面有十数名马贼,一条仅有的小山道,易守难攻的地形,要想冲出去,很难。
黛玉思索间,太阴等人已是和土匪战到了一处,不想,那群土匪的身手,都不可小觑,天空、地劫等人一时的也战不下来,况且对方人多的,太阴有些急急的语气,“爷,你带着林御医先撤,我们在后面保护。”
不待黛玉出声的,水溶已是一把拉过黛玉,“好,你们都要小心些。”
“喂喂喂……”黛玉不顾水溶拉扯的,摆脱了手,“你不顾你手下人死活的,临阵脱逃?”
闻言,水溶诧异的看着黛玉,继而笑了起来,“不是临阵脱逃,而是不给他们制造麻烦。”
“制造麻烦?”
水溶指了指远方打斗的一群人,“那些人,不是太阴等人的对手,不过,要一段时间而已,我们在那里,只会令太阴等人分心。”
“可,你……你……”黛玉指着水溶手中的软剑,意思是,你会武功,何以会制造麻烦。
水溶扬了扬手中的软剑,“我得保护你呀。”看黛玉震惊的神情,“要知道,土匪打家劫舍的,不会只这一路人马,应该在周围还潜伏着一批人马,只待第一批人马不济,他们就会上场帮忙的。”
水溶语音未落呢,果然,又有一批人马已是包围过来,其中一队冲向水溶、黛玉的方向,“不能让他们跑了。”
“还不快走。”水溶再次一把拉过黛玉,“至少,我们引开这队人马,可以给太阴他们减负不少。”
不容黛玉反对的,水溶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下冲到最前面的一个土匪,夺了他的马,将黛玉抱了上去,他亦是飞身上去,拍马而去。
后面的土匪哪里肯放过,一路拍马追赶的,情形万分紧迫。
水溶眼见着前面有一羊肠小道,拍马过去,飞身上树,将大树上的碗口粗的大枝砍下数根抛到道路上,再次飞身骑上黛玉的马,动作一气呵成,潇洒之极。
后面响起成片的马嘶声,原来,追赶而来土匪们,被水溶砍下的树枝挡了道,都急急的刹住了。
“好了,他们追不上我们了。”
“可……他们会转回去对付太阴等人的。”
“你很关心我的女神捕呀。”明显感觉到佳人僵硬的身躯,水溶莞尔一笑,“放心,他们这四品神捕的名头、俸禄不是白拿的,自有脱身的办法。”
“你很相信你的手下?”
“不如说……我很相信自己。”
黛玉脑中闪现水溶才刚抢马、飞身上树、拦路的一气呵成的动作,终于总结出身后这男人的第四个缺点:狂妄自大的武林高手。不过,纨绔子弟到这个地步,似乎是纨绔子弟中的极品,而这种极品,真的不好惹。如果他没有性取向失误的问题,她是不会将他归到纨绔子弟这一行列的,只是……他偏偏有,所以,她只好将天朝人人称为战神的王爷,归入到纨绔子弟的行列。
直到马儿的一声痛嘶,方将黛玉的神思拉回,拉回的同时,她和水溶双双下陷,原来,马儿踩中猎人的陷阱,失了蹄,而她和水溶二人,亦是随着马,一起掉了下去。
好在,有马儿在下面垫底,又有水溶甘当垫底的,黛玉倒也没有摔着,只是水溶,躺着半天没有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