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意思。
“林御医的锦被中有一抹淡淡的香味,不同于所有的花香,似幽兰之香却又不似。”
黛玉明白,这是她天生带来的体香,绛珠的香味,如何和这男子,呃,似乎兴致仍高、神情不似要入睡的男子说得清楚,“王爷可能闻错了,应该是这客栈老板给这锦被熏的香。”
“我想也是。”水溶轻笑二声,“要不然,哪有男子涂脂抹粉的道理。”
闻言,黛玉呕死,她不想涂脂抹粉的,可,身上的香味,她没有办法掩去,莫不是……睁大眼睛,这男人,莫不是当她涂脂抹粉的,也是他那一类的人,现在在探她的话音?
“除却那名尚未及笄的女子……”水溶能够明显看到黛玉的身子似乎震了震,“林御医可还有什么心仪之人?”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只怕这佳人有什么心仪之人,方逃的婚。
“没有!”
水溶心中起一丝欣喜,“听闻,梅落和梨素是你的侍妾?”
黛玉咬紧牙关,她明白,如果她回答‘是’,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会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未见有子嗣的话’,她相信,这个男子一定问得出来,所以,“外界谣传而已。”
“原来如此。”水溶似大悟的点了点头,“没想过多娶一房?”
黛玉有些不奈烦了,这男人,似乎有意无意的总能挑起她心头的无名之火,“三妻四妾五如六星七夫人的,不是我所期望的婚姻。”
水溶蹩起眉头,难道这是她逃婚的原因吗?是因为他有三妻四妾,心中一亮,“不论是否三妻四妾,心中最爱她不就是了,给她最好的不就行了,保她一辈子的幸福不就可以了?”
“我不是那种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人,如果我娶亲,必只她一人。”黛玉缓缓的说着,却止不住的睡意袭上来,打着哈欠,毫无防范的,“如果有几马车的美女统统扑进我的怀抱来,势必油尽灯枯,我犯不着找罪受。”
“哈哈哈……”
水溶的笑声几乎贯穿了所有的房间,导致二十八星宿都集体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什么令主子笑得如此开心?
“林御医……”水溶试探着,知道差不多了,他的锦被中早就被他下了药,她应该是入睡了,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果然,已是睡熟了,只是,手却是放在腰间药囊处的,“时不时的就想着如何药晕我,却不知被我先下了手。”
水溶轻笑一声,将黛玉腰间的药囊解了下来,找出红色的药包,一如既往的涂抹了些到黛玉的脸上,红色胎印再次脱落,一如以往般的整好,放好。
“明明已经不咳嗽了,明明已经好了,为何,还是这么的冰?”水溶怀抱着佳人,仔细盯着她的睡颜,“如果你知道,其实这么些天来,都有我在替你取暖,不知你会做何感想?”
“哼,锦被熏的香,如果真是锦被熏的香,我的锦被中为何会没有?”
“要知道,若非你身上这抹香味,我还真就认不出你了。”
“也许,就是这抹香味,老天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水溶轻抚佳人睡颜,“为了让你快些恢复身份,本王也要快马加鞭的赶到边关,本王很期待,你露了真身的那一刻,会是何种神情?”
“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本王所不了解的。”水溶微蹩着眉,看着怀中的佳人,“你知不知道,你和所有的人不同,所有的,你已经引起本王极大的兴趣,征服你,似乎是本王有生以来,觉得最为有意义的事情。”
她真想杀人呀,杀了眼前这男人,明明是蓝锻锦衣、玉簪束发,一副书生模样,笑得无邪,牲畜无害,看着和霭可亲,令人不起戒心,可骨子里,为什么,为什么是视礼教于无物,堂而皇之行逾矩之事的无耻之徒?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笑,笑里藏刀啊!
黛玉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是怎么栽上这么一个男子的,逃都逃不过么?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给他定义:一,天生贵胄的性取向问题有误的无耻之徒;二,善于各种阴谋诡计的儒门弟子;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善于挖陷阱的高手;四……呃,有待发掘。
“林御医又不舒服了。”
看着眼前笑得近乎得意的男子,黛玉直感眼角抽搐的,“没有。”
“那是累了?”
黛玉仍旧摇了摇头,现在,她非常聪明的选择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讲一个字,只有这样,眼前这男人方会让她觉得,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都怨本王。”水溶说着,已是习已为常的坐到了黛玉的身边,双手习已为常的搭着黛玉的肩,盯着黛玉的眼睛,“若非本王心急的日夜赶路,心急的想着救回本王的王妃,也不至于让王弟日夜困在这马车上。”
是啊,自从在客栈之后,水溶想到一个好方法,一如行军打仗的,夜宿荒效野外,太阴等人倒好,都有行军的帐蓬,偏水溶说黛玉身子才刚恢复,受不得地上的凉气,晚间与他夜宿马车上。
“王爷的心可以理解。”黛玉干笑二声,“草民也希望能尽早赶到边关,早日救出王妃。”再不赶到边关,再不及早的将那个所谓的假王妃救了出来,她都不想活了都。
“好好好。”水溶满脸含笑的,轻手拍着黛玉的肩膀,“最多还有二天了,二天后就可以赶到边关了,王弟再忍耐忍耐。”语毕,却是掀起轿帘,“太阴。”
太阴急忙打马来到马车前。
二十八星宿,现在陪在他们身边的,只有五、六骑了,其余的,按水溶的吩咐,已是日夜赶路的去了边关,更重要的,他们一路按水溶的吩咐,去打点去了。
“找个避风的地方,停下休息休息,我王弟的头似乎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