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黛玉差点想吐血,这称呼,要多腻就有多腻,闻之起一片鸡皮疙瘩。
“黛儿!”
似乎不满意他的王妃的反应,水溶偏低下头,在黛玉的耳边轻声的叫唤着,直叫得黛玉一阵阵的发寒。
“随……随你。”再不由着这个男人,黛玉坚信,她的耳垂必要遭殃,一如嘴唇,她可不想弄得遍体是伤的,而且,伤的都不是地方,令人暇想。
水溶蹩起眉头,“你?”看着眼神中满是怒火的王妃,“我都称呼你黛儿了,你却只用‘你’来称呼我?”
显然,眼前这男子是在讨要他的呼名权,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黛玉非常识趣,“王爷。”
“嗯。”水溶貌似点了点头,“不过,生分了些。”反正,听着她叫他王爷,他不爽,“可以再加一点。”
黛玉再次十分配合的,“尊贵的王爷!”
“嗯……”水溶再次点了点头,“是比王爷听着令人舒服,不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黛玉十分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尊贵的北静王爷!”
终于,水溶轻声笑了起来,“我倒想听听,我的黛儿还能不能再加些什么?”
闻言,黛玉的身上又一阵阵的发寒,威胁啊,这男人,又凑到她的耳边了,是暗示她么?
“尊贵无比的北静王爷。”
水溶哈哈大笑起来,干脆坐在了黛玉的身边,他打算,今天就这名字问题,好好的和他的王妃探讨一下,因为,别的女人,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但,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件宝物,一件特别的宝物,因了她,他方觉得人生很有意义,更因了她,让他知道了,男女之间的情趣。
看着她生气,他高兴。
看着她隐忍的生气,他更高兴。
黛玉不得不总结出眼前男子的第六个毛病:一个非常自大的自恋狂。
“怎么?”水溶看黛玉再现怒容,“我的黛儿词穷了?”貌似考虑了很久,“不如,加上‘我的’二字。”继而,眼睛都亮了起来,“就称‘我的尊贵无比的北静王爷’,黛儿,你看如何?”
“噗”的一声,黛玉的口水再也忍不住了,全部喷了出来,震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什么德行典雅?什么人中贤王?登徒子,登徒子啊!
水溶非常自恋的拍打着黛玉的背,“不错,不错,就这样定了,快,黛儿,叫我一声。”
黛玉吸了口凉气,她很想鼓足勇气的叫出来,可,羞于启齿啊!眼前这男人不知羞,她可是女儿家的,虽说有着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但多少要顾及一下面子的。
眼见着男人的脸再度压了过来,为避免嘴唇的再度遭践,黛玉清了清嗓子,“我……我的……尊贵无比的北静王爷!”
为什么?为什么房间外会传来一片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还有一如她才刚的‘噗’声?
“嗯,不错,果然舒服。”水溶似乎非常满意黛玉对他的称呼,终是轻啄在她受伤的红唇上,只是,这次非常小心的,没有弄出血来,“黛儿不觉得……这称呼长了么?”
是长了点,而且称呼起来费口水,黛玉直想点头,可眼前男子眼中的诡异令她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不长,不长。”她相信,她点头的话,另外的名字,只怕是她更不能接受的。
水溶微挑眉,“好,既然我的黛儿不嫌长,那就这样称呼罢。”盯着黛玉的眼睛,俊眸中闪着异彩的斑斓,“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黛儿都要如此称呼我方是。”
“不管什么场合?”黛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听闻,王爷出席的场合很多的,如此称呼,那多……丢脸!
“怎么?不愿意?”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从他不着痕迹的将她往陷阱中带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有仇必报的角色,从他现在的语气中,她明白,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他根本对这个称呼不愿意,所以,黛玉摸了摸鼻子,“是……是长了点。”
“嗯。”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与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子过招,心情就是好,这女子,生得七窍玲珑的,真好,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厌烦,“那就换一个短些的。”
短?黛玉明白,从王爷往上加,他都不满意,那,单独一个字,“爷!”
明知道,眼前这女子在与他装糊涂,水溶也不恼,只是瞟了黛玉一眼,“黛儿不是本王的下属,犯不着叫‘爷’的。”
“臣妾愚昧,请王爷指教!”黛玉当仁不让的推卸责任,单叫一个‘溶’字的,在那些场合,更出不了口。
“溶!”
果然,果然,这男人就是这样将她逼得一步步的往陷阱中走,直到达成目的,黛玉吸了口气,不是十分配合的,“呃……溶!”
“阿溶!”水溶蹩起眉头,不是十分满意这个称呼。
不想歪打正着的,黛玉眼睛一亮,“你都叫我二个字的,我也该叫你二个字的,这样,方显公平。”
水溶微挑眉,刻意的把玩着腰间佩带的凤钰,“也好。”
水溶刻意的把玩着腰间的凤钰,希望提醒他的王妃,她遗落了什么?只是,他的王妃对这凤钰似乎一点也不上心,是了,是了,她根本没有见过凤钰,那天又是大晚上的,她自是不熟悉。
“黛儿!”明显见到她的身子震了震,知道,她还得熟悉,熟悉了,自是会接受的,“你可有什么饰物?”
“饰物?”黛玉瞄了眼水溶手中把玩的玉佩,不明白,这个妖孽又打算玩什么游戏,不会是要强塞一个玉佩到她的手中吧,如果他要硬塞一个玉佩给她,保不准又会有什么下一步的阴谋在等着她,所以,宁肯不要他的玉佩的好,想到这里,浑身摸了摸,她的凰钰呢,怎么不见了。
看了看满地的狼藉累累,黛玉的脸红了,低下头,装作在地上找凰钰,只是,翻遍了地上,都未发现,眼光瞟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