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丝小小的欣喜,继而,又恼了起来,“莫非,你喜欢的是十年前的我,所以逃婚了。”
得出这个结论,水溶又是恼又是喜,完全的处在了自己生自己的闷气中,如果一旦作实,不知道这个醋该如何吃下去?
如果不是昨晚强行脱了她的衣物,如果不是……想到这里,水溶的眼神再次炽热起来,眸色慢慢的变深,终是俯身在黛玉的身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红唇上传来的痛将睡梦中的人再次被惊醒,看着眼前薄面泛红的俊脸,她知道了,不是梦,就算有多么的不想醒来,但,醒来就会发觉,这一切不是梦,而是事实,她终于成了他的王妃了。
只是,身上的人,眼神中的****过于明显,让她感到害怕,如果他的****真这么旺盛,总有一天,以她这破烂的身子,她一定会死于床第之欢。
可是,他能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开始的抵死不从,到后来的举手投降,到最后的热烈迎合,她明白,她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她的思想都背叛了她,她终是陷下去了,沉下去了,“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不去触及脑中似乎一碰就会崩溃的一面,她宁肯当一只鸵鸟。
只看着,眼前;只把握着,眼前;她爱他,就足够了。
被披红浪,翻云覆雨,汗湿锦被,娇喘阵阵,黛玉终于连手指都抬不动了,鸳鸯交颈而眠。
已至午时,这在原来,都不曾有过的事,守在洞房外的太阴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提示他们的主子,该起了。
可,再看了看正当午的太阳,神捕们一致决定,权且让他们的主子放纵一次,毕竟,一年了,他花了多少心思啊!
“太阴!”
闻言,太阴睁大了眼睛,在这一方面,她总是享有特权的,能够第一个见到昨晚的那场暴风雨,所以,得意的看了其他的神捕们一眼,迈步进房。
“准备沐浴。”
锦帐后的人发出的声音轻柔之极,似乎,在努力的、小心的护着什么,生怕弄破了抑或是弄裂了般的。
太阴瞥眼看着满室的狼藉,真够惨烈的,摸了摸鼻子,躬身退下,吩咐着府邸上的下人们忙碌起来。
再次进到房中,水溶已是穿着中衣,立于房中,看着水溶嘴唇上惨痛的伤口,太阴摸了摸鼻子,原来,昨晚上,王妃咬了王爷的嘴唇啊,第一疑惑解了,只是,第二个疑惑……
“好了,你下去罢!”
闻言,太阴睁大了眼睛,咦,原来,不都是要她服侍的么?今儿个怎么……
心中虽有疑问,但,人还是退下去了,关好房门,看着同伙们投递过来的目光,太阴知道,他们也想解惑,于是,指了指嘴唇,“惨痛!”
多年的配合,心有灵犀的,“噢!”其余忠心的下属们一齐点了点头,明白了,他们主子的嘴唇伤了,门面伤了啊,如何外出?
一时后,房内再次传来王妃的声音,“我自己来。”
“怎么,本王侍候你你还嫌麻烦么?”
“光天化日下的……”
后面没有声音了,传来的都是拍打着水的声音,神捕们再次摸了摸鼻子,难怪,不要太阴帮忙,他们的主子,是在享受新婚的鸳鸯浴啊。
黛玉懊恼的盯着眼前笑得恣意的男子,是的,她爱沐浴,但也不至于沐浴得这般彻底,她必须得承认,这是她有生以来,洗得最彻底的一次。
现在,男子正在小心的、缓慢的替她穿着衣物,动作够缓,而且,有意无意的碰触令她惊悚的地方,引起一阵阵的心悸。
从开始的羞赧到现在的懊恼,黛玉发现一个千古不变的定律,难怪,很多女子在为人妇后,会变成河东狮,因为……那都是男人逼的啊。
如果不是捏着拳头刻意隐忍的话,现在,她的尖叫声肯定可以震破水溶的耳膜。
男子似乎没有领略黛玉脸上的怒容,终于替佳人将衣物穿上后,轻轻掰开佳人紧握的拳头,“你我已是夫妻,本不应如此拘禁,何必如此紧张!”
紧张?他难道没有看清楚她脸上的怒容么?
“来,我替你绾发。”
水溶非常好心情的拉起他的王妃,到镜前坐下,非常有心的替黛玉梳理着头发。
只是,他的手似乎不适合拿头发,无论他如何用心,总不能将头发听话的摞在一处,为此,他似乎一点也不懊恼,相对的,似乎有点得意,因为,镜中,他的王妃的脸色似乎又有些……
“请王爷高抬您尊贵的手。”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黛玉不待水溶抽手,已是一把抢过在水溶手中把玩的秀发,挽了个髻,随手一扎,非常标准的马尾辫。
“嗯,不错,没有见过。”水溶左右的打量着,“清爽、干净。”继而,以手支着下颔,“只是,似乎显得年纪更小了啊。”语毕,摇头,“都是我的王妃了,不可,不可。”
不待黛玉同意的,拆了辫子,打算一如既往的帮黛玉挽髻。
这般慢慢的挽?黛玉再度咬牙切齿起来,只是,一丝痛让她轻呼出声,那是嘴唇上的伤口,是他给她的,真狠,天朝的王爷果然是小人,而且是个小心眼的小人,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心眼的小人。
“咦!”水溶轻抚黛玉受伤的红唇,“都说了,以后,不允许咬它,这里留下本王的烙印了,就不允遭践它。”
黛玉白了水溶一眼,“遭践?”
“除了本王以外。”
水溶好心情的替她解释着,低下头,轻吻在伤口上,故意的,再度让它流出血来。
黛玉忍住疼痛,蹩着眉,再度捏紧拳头,心中又起一个念头,这个天朝的王爷的第五个毛病:有自作虐倾向的变态人士。
伸出手,轻轻的替黛玉将嘴角的鲜血擦净,又轻轻的替黛玉将蹩眉抚平,“眉若远黛,人如其名,莫若……”水溶想了想,低下头,非常严肃的,“从此后,我称呼我的王妃为黛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