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王、王妃走了。”
“走了?”水溶一把将趴在桌上的人提起,“再说一遍?”
“王、王妃将我药昏,穿了我的衣服,走了。”
这才发觉提着的人没有丝毫力气,水溶懊恼的将小红推到椅上,“什么时候的事。”
“从花园回来后。”
闻言,水溶咬紧牙,如此算来,足够她出京城的了,这个王妃,再次抓到她,决不轻饶她,想到此,一拳头击打在桌上,再次将新的红木桌子击了个粉碎。
“爷,有封信。”
拿着太阴递来的信,水溶的神情是太阴有史以来从未见过的寒,即使那一年,王妃逃婚的那晚都未见水溶这般寒冷过,只听水溶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旦离去,后会无期!”
太阴震惊的看着水溶,明白,主子的王妃再一次逃了,而且,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后会无期的。
小红闻言,心中吐了一口气,直当黛玉的信中有揭发她们主仆二人欺上瞒下的事的,本想将那信毁了的,不想因了药效一直动弹不了,而黛玉却是没有揭发她们的事情。
“林黛玉!”水溶抓在手中的信,化为碎片,“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即使你逃到天边,本王也要将你抓回来!”
水溶此时的神情,是小红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一直是温和有加、笑意盈盈的王爷,此时如从魔界归来的阿修罗,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害怕。
水溶眯眼看向小红,“王妃出走一事,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主子莫子桐!”见小红颤抖着点头,“若这王府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是第一个掉脑袋的人。”
吓得从椅子上瘫软的滑了下来,“是!”小红这才感到害怕,甚至不知道再该如何去为主子圆谎,主子的那个假肚子该怎么办?毕竟,正宗的王妃已经逃了呀!再到哪里去为主子抱一个孩子?
“太阴。”
太阴急忙上前,躬身听令。
“送王妃去天心苑静养,让梅落和梨素陪着去罢!”水溶心痛的闭上眼睛,她永远不知道,她的逃离意味着什么,这般离经叛道、不顾国制,意味着天朝可以对她杀无赦,“对外宣称,王妃身体有恙,除本王、你们二十八星宿外,任何人不得打扰,包括……母妃!”
“是!”
水溶看向小红,“从今天起,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来往天心苑和王府的人,你要将王妃身子的好坏状况,一一回报王府,相信,母妃也好、子桐也罢,她们都会相信你的话的。而你,也应该知道如何说。露馅了,你就自寻死路罢!”
“是!奴婢知道了。”
天心苑,北静王府在郊野的一处苑子,从此,成了多病的北静王妃养病的场所,也成了外人禁足的去处。
在临近官道的旁边,耸立着一座茶肆,这茶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前无镇子、后无乡村的,是来往的商客、赶考的举子、上任的官员、过往的侠客们必要落脚的地方,所以,要想了解大到朝庭、小到江湖的事,只需在这里坐一坐,可以胜读十年书。
哒哒的马蹄声自官道上传来,茶肆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一袭蓝袍长衫装扮的公子骑着一系白马从山路的尽头缓缓临近。
近了,方发现,那公子装扮的人剑眉入鬓、面若冠玉,好个一表人材啊!茶肆中发出一阵赞叹声,“俊美呀!”
眉若远黛,眼含秋波,鼻梁高挺,小嘴红润,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得破,有江南书生的气质,却也有如兰似玉的傲然,怎么看怎么舒服。
临近茶肆,蓝袍公子勒住缰绳,左顾右看了下,“店家,请问青海湖沈府离此还有多远。”声音一出,犹如夜莺,润人心田,有江南侬语的感觉。
“客倌,离开小肆,往南,大约百里既到。”
蓝袍公子闻言蹩眉,摸了摸肚子,肚子中的这个小家伙又开始造反了,嘴角扬起一抹笑,跳下马,走进茶肆,“来壶好茶。”
“麻烦店家,牵我的马去喂些水。”看着店小二将马牵走,蓝袍公子坐了下来,细细的饮着茶。
咦,原来,这个俊美的公子,有个‘大腹肚’啊,茶肆中的人明显发现了蓝袍公子坐下后,突出的腹部,不觉有些可惜的,若没有这个大肚子,只怕是可以赛过潘安的人物了。
蓝袍公子知道,茶肆是打听江湖消息抑或朝庭消息的好地方,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八卦都可以从这里打听得到,所以,对于这茶肆之类的地方,她一般会留心,一般也会进去坐一坐。
也许是因了蓝袍公子打听沈家的言语被喝茶的人听到了,现在,茶肆中谈论着的正是沈府的话题。
“听说,青海湖武林世家沈家,赫赫扬名几百年了,如今,这武林世家的主子叫沈灿,好一个人中之龙的人物,虽年纪青青的,武功修为已不下祖辈,早已是武林中人人敬慕的武林盟主了。”
“多少武林大小门派、三山五海的那些个女侠想嫁入沈府,奈何,听说,却被一个外族来的女子抢了先机,还听说,那女子的祖上和沈府的祖上,有几百年的渊源,如今,他们的姻缘被江湖传成了神话。”
闻言,蓝袍公子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她大哥的事情,她最清楚,而此次,她是来投奔他来的,想先住在沈府,只到肚中的这个不安份的小东西出世再说,毕竟,带着这个小东西在江湖行走的,很累,而且,随着月份的增加,已经是掩饰不住了。
“诶,你们听说没,听闻,天朝北王爷最宠爱的王妃病了。”
“病了?”
“是霭,听说,在北静王府的效外的苑中静养,为防人打扰,方圆百里内,杜绝一切声音,更因了此,北静王爷伤神之极,除却国事外,天天亲自查看医书,期望能查到治他的王妃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