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那北王爷对那王妃也算痴情的了。”
“痴情么?可我怎么听说,自从那王妃在苑中静养后,北王爷痛心之极,他的那些个美姬、侧妃的,都再也没有沾过雨露,守活寡呢!我怎么觉得,对那些守活寡的美姬而言,有些绝情似的。”
“……”
闻言,蓝袍公子的脸上起了一丝懊恼,再怎么没有沾雨露,又有什么用,她都离开了,不想再回去了,又何苦将这种消息通过这种手段传入她的耳中?他的腹黑和霸道,她早领教过了。什么痴情、绝情的,他只有‘痴情’,是对所有他的女人的痴情,她领教过了,如果仅听到这些话就感动的回去,他,太小看她了。
“我听说,这个王妃在大婚那天就被西番的沙摩珂劫了的,北王爷为了她,亲赴西番和沙摩珂比试,夺回的。”语毕,直是摇头的,“真是红颜薄命霭,有那么一个忠情忠义的王爷护着,偏又病成那样的。”
“我听说,这个王妃打小身子就不好,老病的,看来,只怕是大限要到了。”
呸呸呸,蓝袍公子心中直是吐诲气的,谁说她大限要到了,再说,摸了摸肚子中的小生命,因了他,她现在活得不知道有多好呢。
“说到朝庭,我可是听说了的。”一个喝茶的人显然有更暴料的消息,得意的看了茶肆中正感兴趣的一众看向他的眼光,“你们知道不,如今,北王爷和青海湖的沈大盟主感情似乎好得不得了。”
“咦?”果然有人置疑了,“不是说,朝庭和江湖两不相干的么?”
先前暴料的人笑了起来,“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我有一个在六扇门的亲戚,他对我说,就这二、三个月,北王爷派了不下四批人马至青海湖找沈灿呢。”
“噢,会不会要发生什么大事?”
“谁知道……”
“……”
蓝袍公子的脸因了这番谈论而苍白起来,苦笑连连,扬州,他派的人马更多!
偏偏的,神捕营的人不能大动干戈的,又不能出具幻影图像的寻她,之所以如此,她知道,除却他的私心外,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了她,毕竟,她的身份是一朝王妃,这般离经叛道只怕于朝庭不容,于百姓不容,所以,这件事,他瞒着朝庭,瞒着天下的百姓。
可现在,青海湖,唉,看来,也去不成了。
好在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看来是天意了,差点,她就又掉到他布的陷阱中了,她还以为,以他的清高和骄傲,必不会低下头求沈灿的,不想,他却是低了头,终是来求沈灿了!
这一路行来,她未出多大的事,这件事,如果她料得不错,应该只有他的二十八星宿、他、小红这三十个人知道,只怕,第三十一个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这一次,他是打掉了牙齿和着血往肚中吞了,天朝这么大,二十八个人,是抓不到她的。这也是她能够潇洒的、稍微化化妆,就能堂而皇之的行走江湖的原因,她还没有打算原谅他,呃……当然,估计也不会原谅了,所以,扬州的神捕,只怕,是守不到她的。
只是这青海湖?猛地,眼睛一暗,他派了四批神捕到青海湖,莫非,是想动用沈灿手中的江湖令找出她?
“江湖令一出,万物无法藏踪!”
这可是沈灿当初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想到此,蓝袍公子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的危险性,眯上了眸子,看来,青海湖她也不能呆了,以后,只怕,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了。看来,该避着的要避着些的好。
“你们听说没,东瀛只怕和我朝又要打起来了。”
“噢,我可是听说,几年前,东瀛和我朝还做过儿女亲家的呢,只是可惜了,和亲的船只在大海上,唉……如花似玉的郡主,就那么没有了。”
“我听说,东瀛原来每年要往我朝大量进铜400万斤,可今年,他们居然锐减了100万斤,不仅如此,另外的300万斤铜居然都提了价,想来,这就是他们有意想先挑起事端了。”
“是啊,锐减100万斤,这可能导致我朝铸币局会关门的。”
“我听说,当务之急,西宁王爷想出好计策,南铜北运。”
“南铜北运?”
“是啊,听说,乌州,大量产铜,可解此燃眉之急。”
“西宁王爷可是我朝的小诸葛霭,他说行,肯定能行!你们知不知道,他也就是我们才刚谈及的,那个北静王爷的侧妃莫子桐的堂兄。”听众人‘噢’了一声,那人继续说道:“听闻,现在的北静侧妃因有孕在身,受尽荣宠啊。”
蓝袍公子闻言,眯了眼,看来,莫子桐还没有死心,打不了她的主意,只怕要打府外人的主意的,不知,哪家的小孩要遭殃,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看过很多关于这个皇宫也好、那个王府也罢,那些个想得宠的妃子们是如何强抢人家的儿女据为已有的戏。
“我看啊,一旦那侧妃生下小王爷,只怕,就会扶正的,毕竟,那个多病的王妃只怕是……”
蓝袍公子再次在心中‘呸呸呸’三声,又这般咒她死?实是可恶。莫子桐扶不扶正不关她的事,也引不起她心里多大的波澜,只是,咒她死就不好了,现在可是一尸二命的。
不自觉的再次摸了摸肚子,现在,她必须找个地方停止巅跛了,要不然,肚中的这个小生命会折磨死她的,一想到这个小生命是他付予的,她就有气,怀着他的孩子的同时,还得躲避他的追踪,偏偏这个小生命现在开始在她的肚子中时不时的抬抬手、踢踢腿的,令她母爱泛滥的,爱极了这个小生命,真够郁闷的。
“看来,因了这南铜北运的事,乌州要热闹一些时了。”
“可不是,只怕,乌州的巡府这段日子,有得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