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看么,众神捕不用看都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水溶柔和的看向小柔处,“小柔,你是在骗我了,说这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挂绣。”
小柔吓得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好了。”水溶亲上前扶起小柔,“若非你,我也到不了南蛮,若到不了南蛮,也就碰不到林公子。”看了眼黛玉的方向,再回过头看向小柔,“所以,我当感激你,终让我回了故土。”
见小柔似乎一直颤抖着,水溶轻声问道:“下一步,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民女打算回怀州。”小柔现在就算有一万个想跟随在他身边的想法,可那七条罪已诏……继续颤抖着说道:“民女的义父母年岁大了,民女想回去照看他们。”
“好!”水溶也不想再看到人吃干醋,转身看向一众神捕,“你们去二个人,送小柔姑娘回怀州,留下足够的银子,保他们一家衣食无忧。”
“是!”天空和地劫已是站了出来,这里离怀州不远,他们想快些送这叫小柔的女子回怀州,再赶上水溶一行人,毕竟,和主子分别一年有余的,他们也想念得紧啊。
眼见着小柔怀着极度复杂的心一步三回头的,终是跳上了马车,水溶笑看向太阴,“你们方才说,我那小王爷姓林?随我的王妃姓?”
黛玉闻言,转过头,只当没听见的,反正,这些神捕们有的是办法,圆谎的高手。
果然,神捕们的一行话让水溶相信了,“原来,我爱我的王妃如此之深啊。”又有意无意的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继续说道:“嗯,心爱的女人本来就应该用来疼的。”
明显感觉得到黛玉的身子震了震,明白,他的话,她听进去了,继续问道:“只是不知,我的小王爷为何要呆在青海湖?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比我都重要?”眼见众人诧异的神情,水溶笑了笑,“要知道,按你们所言,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也许,我见了他,就会想起很多事,恢复记忆也说不定的。”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破军懊恼的摸了摸脑袋,“早知道,架也要架着小王爷来的啊。”
众神捕都露出悔不当初的神情,太阴笑了起来,“没什么后悔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么,小王爷呀,在照顾他未来的王妃呢!”
“未来的王妃?”水溶和黛玉同声惊呼,这小子,胆子大啊,自己订了?
太阴点了点头,“沈盟主夫妇喜得千金,那女婴,漂亮之极,也是巧了,今年二月初二出生的,和小王爷一个日子呢,小王爷爱不释手,就亲自订下了。”
黛玉有些懊恼的再度转过身,那小子,什么眼睛,从叶纤云怀着时起,他就非常坚定的说是个女婴,且留在青海湖死守,不想,还真作实了,‘重色轻父母’啊!
“如此说来,我的小王爷有些‘重色轻父’啊!”
水溶的话,说到黛玉心坎上去了。
“只是,小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呢?”
听到水溶的问话,太阴回道:“小王爷说,等小水儿能走路了,再带她回京。”
“小水儿?”黛玉和水溶再度同声惊叫。惊叫成分不一,水溶有一丝欣喜,毕竟,儿子心心念念水姓;黛玉则有一丝懊恼,这个小白眼狼果然是不离其宗。
太阴好笑的看着二人的神情,“是啊,沈盟主的千金,是小王爷取的名,叫沈水儿,盟主抵不过小王爷纠缠,也只好由了他,如今,小王爷总是亲呢的‘小水儿’、‘小水儿’的叫着。我们也跟着喊习惯了。”
似乎想起什么事的,水溶‘哦’了一声,笑看向一众神捕,“你们即是我的生死兄弟,可知道,我曾经写下过七条罪已诏的?”
“七条罪已诏!”
神捕们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们的爷自负得狠,从不‘罪已’的,于是,都摇了摇头。
水溶指了指黛玉的方向,“可林公子说,我曾写下过七条罪已诏。”
闻言,黛玉干咳二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神捕们这么快就来了,只不过是路上无聊,开个玩笑和吓吓小柔而已,“呃……王爷是失忆了,自是记不起,当初,王爷亲自对小民说的,小民感动不已。”
水溶似笑非笑的,“是么?”
黛玉再度点了点头,“以后,王爷恢复了记忆,自是会记起,如果实在是记不起的话,也无需废心去记。”
“嗯,有道理。”
听着水溶的话,听着黛玉的话,神捕们心有灵犀啊,十有八、九是有什么好戏的,可惜呀可惜,他们不在场啊。真想知道那七条罪已诏是怎么回事啊。
可以问黛玉么?不可以!
虽说她现在不是王妃了,当然,是一个已经薨了的王妃,但好歹人家是小王爷她娘啊,再说,如果他们的主子恢复了记忆的话,保不准会再想办法让她成为他们的王妃的。
想到这里,神捕们相互看了一眼,明知道是黛玉揶揄了他们的主子,但,安全起见,目前以不能得罪黛玉为妙。
“嗯,心爱的女人本来就应该用来疼的。”
这一句话,让黛玉的心都是甜的,如今,黛玉站在北静王府的客房中,看着满园的枫叶红遍,心中纠结不已。
这里的一切景像都没有变,可人,都变了,没有她熟识的一个人,除了梅落和梨素?这番变化,是为何故?
如今,问题再度来了,虽找到了他,可现在,她的身份不存在了,他们仍旧不能在一处啊!
“林公子。”
太阴推门而进,手中抱着一个红木盒,放在桌上。
盒子,黛玉再也熟悉不过,是当初,在石头记交与沈灿的。
“沈盟主说,经历这番变化,林公子的心想必会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盒子里的物什再该做些什么?”
黛玉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将盒子打开,一应扬州的地契、父母的书信、还有父亲捐资朝庭的证明都摆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