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等人急忙跪拜,北静太妃命几个公公扶起,亦由公公扶下凤鸾,含笑看着贾母等人,“想着几个老姐妹长时间未聚的,一时兴起来聚聚,不要如此大的动静的好。”
贾母一听,这才安下心来,躬身迎着北静太妃至大厅坐下。
一时叙过话后,只听北静太妃问道:“早些年就看见你们府上有几个模样极好、诗词亦极通的姑娘,如今只怕都大了,可否引来一见?”
贾母闻言,急忙命周瑞家的去大观园中将探春和惜春引来,一时后,探春和惜春就来到了北静太妃的面前。
北静太妃一手拉着探春,一后拉着惜春,问几岁了,听她们各自回话清晰,更是喜欢,一双眼睛盯着探春着实细看,见她顾盼神飞,英姿飒爽的,又极夸了一回。
“几年不见,越来越美了,都是好的,真不知叫我夸哪一个才是。”太妃又看向贾母,“前几年,我还见过你们府上还有什么薛家的、林家的、史家的姑娘,怎么不得见呢?”语毕,将眼光看向是新妇打扮的薛宝钗身上,明显有可惜之意。
贾母急忙指着宝钗,“太妃所说的薛家的姑娘,就是她了。”见南安太妃眼中露出可惜之意,不知何意,继续说道:“一年前在娘娘的懿旨下,嫁入我们贾府为媳妇。”
北静太妃拍着脑袋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可是嫁给那衔玉而生的公子叫宝玉的?”
“正是,有劳太妃还记挂着。”
“那林家的和史家的呢?”
贾母眼睛有些泛红的,“林家的丫头因她母亲十年大祭,回南边上墓去了,只怕还得二个月的方能回来。至于史家的云丫头,前些时也嫁到南方去了。”
“噢,真是不巧了,可惜了,听闻都似画中的人物呢,竟是不能一见。”北静太妃失望之极,要知道,这一次除了完成皇命外,更重要的是想为水溶选一个侧妃呢。
看太妃失望之神,贾母有些揣度的,“太妃如此看重她们,它日她们若是归来,一定要她们亲去府上给太妃请安。”
“好好好……”北静太妃笑了起来,“我等着。”
贾母见北静太妃此来只要见姑娘家的,想着必有深意,“太妃此次来贾府,除了要见我这几个孙女外,可还有其它的事?”
北静太妃含笑看着贾母,“你也知道,我命中只有溶儿那么一个孩子,只恨肚子不争气,没生个女儿出来与我心帖心的,这越到晚年,想要女儿的心思就越强烈,所以呀,想到你贾府来‘抢’一个,认个义女当当。”
贾母闻言,心中一动,“这是这些孩子们的福气了,何谈得上‘抢’的,只说是我们‘抢’都‘抢’不来的福气才是。”
“老太太既是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语毕,将探春拉到了面前,再次仔细观看,“我瞅着,这个就好。”
贾母欣喜若狂的看向探春,急忙提醒,“三丫头,这是你莫大的荣兴,还不拜谢太妃。”
探春何等机灵,立马颔首跪下,“儿臣贾探春,拜见母妃。”
北静太妃闻言,含笑将探春拉起,“好好好,好个心思剔透的女孩儿家,若非朝庭有事,只怕我要你……”突的住口笑道:“话可不能多说,今儿个既认了女儿,明儿个我要到宫里去讨一道圣旨去,不能亏了我这义女。”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人闻知北静太妃要到皇宫为探春求赐郡主之封,大喜过望,一齐跪下,“谢太妃抬爱。”
“起来吧!”北静太妃躬身亲扶起贾母,其余的人亦一一的起身。北静太妃拉着探春的手看向贾母等人,“她可是我的女儿了,虽暂住你们贾府,但礼节不能亏了,待圣旨下了,我定接她回北静王府小住几天的。”
贾母等人听了,连忙着答应,又叙了些话,这才一一告辞。
探春之母赵姨娘不想女儿有了这番造化,更是得了意,在府中、在园子里逢人便夸,于是乎,这探春的地位在贾府更是如日中天了,再也没有敢将她当一个小妾的女儿来看待了。
过了几天,果然,皇宫下了圣旨,封探春为‘和宁’郡主,因了这郡主的身份,贾府再次荣宠之极,不下当年贾元春升贵妃的喜庆。
再说北静王府,因贾探春的身份已定,北静太妃派人去贾府接探春来王府小住。
水溶下朝回到家,换了一身便服,见府中喜庆之极,“母妃,什么事这般喜庆?”
北静太妃笑着迎上儿子,“还不是你那个义妹妹,探春丫头的事,我派人去接了,过一会儿就到,你们见见面,她要在我们府中小住一些时的。”
“噢,原来是她。”水溶答应着,撇了撇嘴,估计不出一些时就要下旨远嫁的。
北静太妃亦是有些懊恼的,“多好的个人儿,若非这次是皇室有命,又是小妾所出,我见那丫头,只怕是要替你选作侧妃的,一看就是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儿呢。”
水溶闻言笑了起来,“母妃说笑了,不是给了我半年的时间么,还差呢。”
北静太妃闻言白了水溶一言,“更可惜的是,还有一个丫头,模样说得过去,只是太小了。”语毕,啧啧出声摇头不止。
水溶挑了挑眉,明白母妃说的应该就是惜春了,这段时间因了关注黛玉的事情,他亦将贾府中的几名姑娘打听了个齐整。
北静太妃似想起什么的说道:“对了,听说还有一个姓林的,文采与相貌都在这帮姑娘之上……几年前我见过,只是,当时她还小,如今实在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水溶心中一惊,知道,母亲说的,只怕就是黛玉了,只听北静太妃继续说道:“不过,我与贾府的老太君说好了的,待那女孩儿回来,一定要送来与我见一见,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等模样的女孩儿,引得贾府那么多人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