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知道儿子此时心必不好受,再说,儿子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懂,“你也要注意身体,多加休息。”
“知道了,母妃。”语毕,看向莫子桐,“子桐,劳烦你,这段时间,母妃就交给你了。”
莫子桐高兴之极的,“放心,溶哥哥。”
临出门前,水溶又不放心的,毕竟,他一生得罪的人很多很多,犯下的杀戮也多,回头看向太妃,“我会派人保护好王府,你们不用担心。”似想起什么的,扬了扬手中的喜服,“母妃,你要相信儿臣,这喜服,一定会再替王妃穿上的。”
翌日的京城,阳光明媚,朝香阁,人来人往。
“诶,听说没,北静王爷的王妃被人劫了,大婚当天,可怜呀。”
“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昨晚上,通天街,查了整晚上,鸡飞狗跳的。”
“听说,整个京城都封了,只许进,不许出。”
“北静王爷为了朝庭,得罪了不少人,只怕……”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得罪北王爷,就是得罪了神捕营,就算他有飞天的本领,只怕也要被北王爷五马分尸的。”
“听说,堵坊都开赌了。”
“噢?”
“赌王妃是死、是活?”
“赔率呢?”
“一赔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都赌的死,没有一个赌活的。”
“也是呀,一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如何经得起这番折腾。”
“听说,昨晚,北王府出现一个江湖人士,只怕与此有关?”
“……”
隔壁房间,黛玉好笑的听着言论,看着她的二个丫头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倾耳听着,“怎么,唯恐天下不乱?”
“主子,你说,是谁干的,应该不是江湖中人,没听说过呀。”
“是呀,是呀,我想,肯定是官府中结下仇的。”
“敢在北王府劫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北王府那么多的神捕和侍卫,此人肯定是个高手。”
听着二个丫头的猜测,黛玉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北静王的动作确实够快的,好在她不是在‘石头记’下的轿,要不然,很难说。而且,现在全城戒严的,她想要出城有点难了,再说,她现在最想的是回扬州看看呢,现在她回扬州,可就是一身轻松了。
只是看街上御林军这阵式,只怕……得过一段时间方能成行的,“过段时间,我带你们二个去扬州玩玩。”
“去扬州?”梅落、梨素二人果然有了兴致。
黛玉点了点头,戴上帷帽,“走,回石头记。”
当然,那些个御林军是龙啸云派出来帮水溶忙的,他也懊恼之极,怀疑那天的那个和他上轿的人只怕与此事有关,偏他喝得有些醉了,并且把人家给带出来了,“不对呀,那天,我明明只带一个出来了呀。”那个王妃,又是如何被那人带走的呢?
莫丹枫呶了呶嘴,看了看自言自语的龙啸云,“劫人的肯定不止一人,必有里应外合的,那人,只怕就是收拾场子好赶路的。”
闻言,龙啸云懊恼的拍了拍头,“都怪我,都怪我。”看向那天一应护着他的侍卫,“你们有没有人看清那人的相貌。”
那晚带刀的侍卫上前一步,“那人说话一直低着头,再加上大晚上的,没有看清。”
“你们……”本想指责几句,可想想,他与那人面对面的坐在轿中,不也没看清么?看来,那人是故意将头总是半低着的,如此看来,那人是越来越有嫌疑,“我有点映像,那人虽穿一袭江湖服饰,可他偏说他不是江湖中人,只是穿着江湖服饰壮胆而已,诶,丹枫,你倒是给个主意,是不是江湖中的人干的?”
莫丹枫好笑的看了天子一眼,“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现在,什么也不好下定论。”
龙啸云有些懊恼的,“可是,水溶的事,想来,终是因了我,因了我,他一生得罪了多少人,因了我……”
“好啦,又来了。”莫丹枫摆了摆手,知道龙啸云又要老调重弹的,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水溶也好,我也罢,我想,即使换作是你,在那种情形下,你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我们。”
龙啸云看了莫丹枫一眼,给了他肩膀一拳,欣慰的点了点头,“水溶呢?他怎么样了?”
莫丹枫挑了挑眉,“在神捕营呢。”
毕竟,最大的嫌疑犯似乎是他带出府的,龙啸云有点担心的,“你说……他生气了没有?”
莫丹枫笑了笑,“只怕从你指婚起就应该开心不到哪里去。丢了,也许……”看龙啸云懊恼的神情,“不过,这一次,人是从他北静王府失踪的,从里子到面子他都觉得丢了个彻底,只怕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的。”
“呃,要不要,再派些人手?”龙啸云头疼的看了莫丹枫一眼,“要不,派甄宝玉过去帮忙。”
“诶,万万不可。”莫丹枫急忙摆手,“小心越帮越乱。”
“这是什么话。”
知道失言了,莫丹枫急忙解释,“水溶办事有他自己的风格,不喜欢他人打扰,人多了,反倒不好分析问题了,所以,有二十八星宿,他应该足够了。再说,你已派御林军封了城,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闻言,龙啸云点了点头。
再说贾府,知道黛玉被劫的事,老太太当场哭晕过去,王夫人却是暗喜,这样一来,贾府用的黛玉的银子可就是一笔无主的银子了,心中自是希望找不到的好。
王熙凤与王夫人的想法相当,却也有一丝内疚,毕竟,这么多年了,多少有了感情,心中一时喜一时悲的,也分不清内心的状况。
宝钗和惜春等人自是痛哭不已,而宝玉已是傻了般的,只是呆呆的坐着,再也没有作声,似乎,这个世界上,他根本就不存在了似的。
贾府的人心各有心思,不在话下,一晃二个月过去了,这桩案子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奇案,慢慢的越传越神,谈论的人慢慢的是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