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快到扬州了。”太阴出了船仓,走向船头,说句实在话,她也有些难以置信破军他们的书信。
可是,自收到破军他们的书信,水溶就命她和一干人察了,户部,有那个石头记老板的一应资料,祖籍扬州人氏,户籍方面,没有任何漏洞,而且户籍上证明,林玉、男,按年份推算,今年正好十五岁。
只是,奇怪的是,一直如传闻般的,那个石头记的老板无人识得真身,无人识得真貌,所有的资料,仅限于石头记数年前异军突起似的占领了京城几乎各个行当的股,远至大漠、塞外、边关,都有它的分号,所以说,他想要在扬州开分号,不用有多少怀疑的。
只是,巧得狠,偏偏石头记的当家大名林玉,与王妃只一字之差,偏林玉的年纪,正好也是十五岁,这也是水溶起了心思,决定查个彻底的原因。
反正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的,这里是唯一有疑点的了,即使查不出什么,至少,让朝庭了解一个重要的商人的信息,看这个商人能否为朝庭所用,也应该是小有收获的。
扬州,水溶的画舫一靠岸,早有破军、七杀接了来,水溶扫了一眼属下,“还有人呢。”
“擎羊、陀罗守在林宅,天空、地劫一直跟踪着那个石头记的当家。”
水溶点了点头,“可有新的发现?”
七杀诈舌似的,“不能小看那个石头记的主子,即使他身边的,那二个女子,那叫梅落和梨素的,都是厉害之极的人物,我们不能跟踪得太近或太紧,否则,一定被她们发现。”
“噢?”水溶蹩眉,“二个女子而已,有那么好的功夫?”
“爷忘了,爷曾经让我们打听过武林盟主沈灿的为人的事?”七杀提醒的,“我们怀疑,这二个女子,只怕,要么是沈灿手下的人,要么,沈灿传过她们功夫,毕竟,沈灿和林大当家的是结拜的兄弟。”
“你是说,不论是所说的何种情形,沈灿存心让她们二人保护着石头记的老板?”说话间,在没有确定石头记的老板就是黛玉的情形下,水溶心中有了一丝味,脑中猛地闪过年初在朝香阁进餐,那沈灿手挽着石头记的当家出阁而去的情形,心下更生了一丝闷气。
看着主子的脸色忽冷忽阴的,二人看了眼,不说话了,一时间,随着水溶前来的太阴等其余的二十八星宿下了画舫。
“他住在哪里?”
七杀急忙回道:“买了一间豪华的四合院,住在那里,店子开在前院,后院就是他住的地方,各有裙楼,主楼都是二层的木楼。”
“店子生意如何?”
“一来,就将这里整得风声水起的,请宾客,开分店,搞什么买一送一的活动,热闹得紧,真是会赚呀,不得了,只怕是日进斗金的,我们这才知道,他的财富可敌国可不是吹的。”
闻言,水溶抿了抿唇,“在离那里最近的酒楼,我们住下来。”
站在酒楼的雅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石头记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果然,前院是人头攒动的,都是买客,以女子居多,七杀夸张的睁大眼睛,继而又撇了撇嘴,“果真是江南富庶之乡啊,这里的人,买东西似乎不要银子似的,每天都有这么些人。”
破军挑了挑眉,“还不是那个林大当家的大方,亲自免费送货上门的。”
第一次听闻这个说法,水溶有些诧异,“免费送货上门?”
“噢,是借那个林当家的口说的。”破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看向水溶,“这个石头记的老板,首先会挑选一些上好的小首饰亲自送到各达官贵人家里去,美其名曰免费赠送,其实,吊起了那些个夫人呀、小姐呀什么的味口,而后,就都到他这里来买首饰了。”
水溶笑了笑,“放长线、钓鱼而已。”
破军亦是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也正因了此,他到林家,被我看出破绽来。”
“你确信他是……”
破军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是么?”水溶相信他的属下,眼睛闪亮的看着对面的石头记,“如果真是你,这样说来,只怕是你自己想好的逃脱之计,毕竟,你有女诸葛之称,毕竟,你喜欢扮男装……”语毕,眯着眼,期待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即使只需一眼,就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她。虽说在朝香阁看到过二次,但那时没有多加留心,如今留了心,只怕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的。
天空、地劫回到了酒楼,发现水溶到了,急忙行礼,“那个林大当家的差不多快到了。”
语方毕,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石头记的门口,水溶眯眼瞧去,只见车上下来一黄一红两抹身影。
地劫凑近水溶耳边,“那黄衣的就是梨素,红衣的叫梅落,爷是知道的,她们就是林当家最得力的助手,传说中林当家的侍宠。”
“侍宠?”水溶的眼睛眯得更狠了,只见一抹白衣的公子装扮的人在梅落和梨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心无来由的似被撞了一下,熟悉,太熟悉了,不是朝香阁的那种熟悉,而是这远看身姿的熟悉,似乎就在贾府门前那远远的一瞥,一模一样下马车的姿式,一模一样的风姿,一模一样的傲然。只是,他的头上,依旧如传言般的,戴着帷帽,无人识得真相。
眼见着里面出来不少人将三人迎了进去,瞬时间,前院热闹了起来,接着,三人直接进了后院。不再见踪影。
“是过于期待了么?”水溶蹩眉沉思,是自己过于期待而产生了错觉,还是他就是她?“我要见他。”
“爷也不能确定么?”
水溶看向石头记的方向,“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冒然的就去揭他的底,我要光明正大的见到他。”
“那爷……打算以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