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兔闭上嘴,垂头丧气回到床上。他在气头上,她现在多说无益,要是再与他争论下去,她害怕也许小白兔当真就此丢了小命。
以为他气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毕竟小动物哪能和人比,难免会出这样的意外,可他怎么还真和一只小兔子气上了。
一点儿都没有风度!
肖兔辗转反侧,尽管和她这所谓的女儿依偎在一起,可还是觉得很冷。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躺了下去。
“小兔子,这下爸爸真的生气了,都不理我们了,都是你不好。你要是再这样,他可真把你给煮了,那怎么办?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啊。”她嘀嘀咕咕的对着那兔子耳语着。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裴捷的耳中。
他嘴边抿出了笑,真是个小傻瓜,对着一只动物也能这么一本正经的,絮絮叨叨如此之久。仔细回想起来,她长得和那只兔子还真有几分相像,时不时的无辜的睁着眼睛。
他生着气,她也睡不踏实。说起来,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她和它还是得看着他的脸色。把他惹毛了,吃苦的一定是她们娘俩。
一直到了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实在抵不住困意,肖兔与那只兔子一起合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便被人揽进了怀中,她虽然迷糊,可大概知道是他。那种暖乎乎的触觉,只能是他,任何都替代不,但是她太困乏,所以懒得撑开眼皮。
裴捷长臂一伸,将两只兔子同时纳入了怀中。
也罢,就当是陪她玩了,谁能有他这等福气?被自己的女儿逼着认了一只畜牲当女儿!晚上还得抱着它一起睡觉,这叫什么事!?
荒唐!
同样是夜,那头万籁俱静,可是刘家,却不同了。
最近这两日,家里头热闹非凡。
时间已是凌晨,可不算太大的宅院里依旧挤满了人群,刘琛特地将新酒的发布会安排到了晚上,原因,只是想吸引更多的眼球而已。
借着为新酒做宣传的幌子,刘琛特地邀请了不少政商名流来到家中,甚至还安排了一干媒体记者前来,除了网罗一些交际人脉,更是为了要寻找之后几年的合作方。刘家的酒业,必须扩张的更远!
依照原来的想法,他打算与裴捷签订合作,然后接着裴家在欧洲的势力,正好将他的红酒往外推广。完事开头难,找到了一个信得过的合作方,就等于成功了一般。他是信心满满,这是只赚不赔的生意,可如今,发生了那件事,不得不另觅他人了,裴捷那边绝对是不会给机会了。
到场的宾客,自然也不乏一些久未蒙面的老熟人。
“你就是刘蓉吧?”陌生的声音响起在刘蓉耳边,男子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幸会,果真是大美女啊。”
“你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把。”对方显得油腔滑调,尽管一身得体的穿着,面孔,也算英俊。
可刘蓉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狂蜂浪蝶,她也见过不少。
就在刘蓉想着是不是该逃走的时候,刘琛突然握住妹妹的肩膀,暗暗的阻止她离开,“蓉蓉,别这么没礼貌,没有规矩了?快向裴先生道歉。”
姓裴!
刘蓉对于这一姓氏可谓生痛恶绝了,听见对面的男子姓裴,她立刻摆出了臭脸,哼了哼鼻子,一副惯有的千金小姐姿态。
气氛稍有焦灼,一旁的刘琛立刻打起圆场,“裴驿,你可别介意,我妹妹从小被我父母宠惯了。这丫头向来都是这么没礼貌,你可别和她计较!”
他瞪了刘蓉一眼,平时她怎么跋扈都可以,他只是笑笑就过。但是今天,他特意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是为了好在裴驿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裴驿也是明白人,对方打的什么小主意,他很快便看穿了。这叫刘蓉的丫头,性格虽然骄纵了些,不过,他略略看了一眼,身材还算不错。如果只是玩玩,他还是很有兴趣的!这十来年,他几乎可以算是定居在泰国,那里的女人,热火,风情,异域,可就只不对他的胃口。
从裴驿的眸子里,刘琛隐约看见了事成的希望,立即将刘蓉推向他身边,“蓉蓉,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宴会吗?裴先生刚从国外回来,你不如就陪他到处走走吧,现在正好是凌晨,你这丫头不是最爱这时候溜出去玩?”
刘蓉一口拒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陪客吗?他是你请来的,又不是我请的,你自己怎么不去陪他?”
她对这男人没兴趣,更别提陪他出去逛逛了,真把她当成生意上的棋子了吗?之后,是不是还得色诱这男人,好向他拿下一笔大订单?
刘蓉哼着鼻子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刘琛只好无奈地赔笑,“我妹妹就这脾气,她不愿意的事情,谁逼她都没用,你可别见怪,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算了,我像是那种和女人计较的人吗?更何况,你妹妹还是一个孩子,这种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刘老板,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合作的事情吧。”裴驿抿了一口酒,称赞一句,“刘家酿出的酒,果然口感极佳,前几天,你派人送来的那几瓶红酒,连东先生都赞不绝口。你可要知道,东先生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碰酒了,就算是红酒,他也绝不沾碰。”
刘琛眸光骤然暗闪,这东克升在东南亚的势力可不容小视,尽管在欧洲以及南美也许并没有裴捷那么吃得开,可是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有了这座靠山,他日后的销路必然不成问题。
替裴驿满上一杯酒,刘琛举起酒杯,“那这事情,我们就敲定了?至于细节方面,我会派人拟出一份合同,倒时候,还得有劳您交给东先生过目。”
“刘琛,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凭你和我大哥的交情,我们难道不算是自己人吗?”他晃了晃酒杯,暗示着刘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