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孩子会没事的……”
玉嫂跪在她身旁,紧紧的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哽咽的说不出话。
当她瘫倒在地,房内的小婴儿却又有了紧急情况……
深红色的身躯突然全身发紫,小小的胸膛已然看不见一上一下的起伏,护土飞快的将空了的氧气筒换过,直接拿氧气罩将小婴儿的口鼻罩住,两眼紧紧地盯着仪器上的变化。
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的进出,她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没有哭声,没有任何的任何的声响,一切都寂静透了!剩下的,她只听得到自己可悲的心跳声!
身子蜷缩成一团,松垮的病服下娇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心远远比身体开要寒冷,现在的她,只不是一尊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她喃喃着,悲怆闭紧了眼眸,任由泪水流淌,“小卯……老公……”
一个人,如何撑得下去,她瘦小的肩头承受不了那么多,会坍垮的!
深夜,孩子的情况才算稳定了,这种情况对于早产儿来说是十分常见的,处理的及时,便不会危及到性命。
只是在剖腹产之前,孕妇本身受到了刺激,再加上她数个月以来胎儿的情况一直都不稳定。所以能保住这孩子,已然是万幸了。
紧急的情况让肖兔当场便哭晕在加护病房门口,护士替她打了针,她便一整天都昏睡在病床上,一直到深夜都还未苏醒。
急煞了肖凯,玉嫂也是不停抹着泪水……
这母女俩往后可要怎么过活!?
冷清的走道上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脚步声,男人身后跟着两名壮汉,走进病房之时,肖凯立刻被人架住了肩膀带离了病房。
“裴捷!你又想怎么样?你们放开我!你们把我带到哪里去?”肖凯的声音渐渐消散,在裴捷面前,他永远没机会直起腰杆。
这是医院,可他裴捷竟公然的对他做出这等违法的事情,但是边上偶有经过护士,谁都没吱一声。他看透了!权力,能让人只手遮天,就算是草菅人命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病房门被锁上,而玉嫂则逗留在屋内。
“她情况怎么样?”裴捷在病床边坐下,冷冷的扬起了嗓音,没将赶出门,就是为了了解事情的详细的情况,“孩子呢?”
玉嫂双膝着地,瞬间噗通下跪!
泪眼双双,她揪住了裴捷的裤脚,“大少爷,你就忍着她们母女俩受这苦吗?小兔连二十岁都没到啊,就给您生下了女儿,你可不能扔下她们不管啊,那孩子……那孩子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躺着!那么小的娃娃却要受那种苦,您怎么忍心……”
阴鸷的面孔隐约的怔了怔,自从得到她生的是个女儿,他心里便燃了一把莫名的大火。他从来不承认自己重男轻女,只是想着若是个儿子,便能早却心头的一桩大事。可不管是男是女,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头,他不能置之不理,他依然暗中派人在医院盯梢着情况,并且时刻向他回报。
孩子恶劣的情况他是知晓的,所以,今晚,他才会在如此紧急的时刻出现在了医院。
只要这女人能给他好好认个错,他必定不会让她们母女收到一丝安危,只怪这小东西嘴巴硬!连着好几天,他都忍着没来医院看上一眼,就是想要这女人狠狠的痛上一回,痛过了,她才能知道好歹!
“小卯……宝宝……我的宝宝……”
床上,发出微弱的呢喃,她颤颤的面颊微微的抖动着。
觉得浑身都很疼,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可就是就是无法撑开眼皮,没有尽头的昏暗沉甸甸的压迫着她,尤其是喉间,一把烈火炽热的翻滚着,撕扯不出一个字。
好不容易,眸子扯开了一丝缝隙,可难道男人刚毅坚硬的脸庞,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视线,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自她苍白的面颊滚落。
裴捷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楞住!
看着她哀凄的苍白小脸不断抽搐和扭曲,他内心也跟着揪紧,心口上,像是被人猛抽了好几鞭子,那痛楚一点点的渗入,但一种莫名的愤怒与冷漠却将他推往罪恶的深渊。
他冷冷的扬声,“现在知道哭了?你要是不乱闹,能出这种事吗!”
“大少爷,小兔这两天都是打了镇定针才能睡下的……”
嫂不忍心看下去,急忙上前安抚。
却被他狠声怒斥,“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裴捷弯着腰,大掌凶狠的攫住她柔弱的双肩,并且将她瘦弱的身子稍稍提起,对着她凄怆的瞳眸冷冽的道,“不许在我面前掉眼泪,我都看腻了!如果不是你不听话,会早产吗?孩子会这样吗?肖兔,自从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前前后后纵容过你多少回了!?”
这一次,不再是她哭哭鼻子就能了却的事情!
她竟然敢跟着肖凯离开他身边,明知道他恨肖凯,她明明亲口对他保证过,她再也不需要爸爸!她的行为,叫他熄灭不了怒火,她甚至还打算跟着肖凯回老家?铁了心是要一走了之了?
这对愚蠢的父女!
无论到了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都别妄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何况,他们还傻傻的要去娄烦?听闻肖凯要走,他立马就派人打探了那地方,想带着他的骨肉去那穷乡僻壤,简直是荒唐!
将她单薄的身子从床上拉扯起,他拥着她冷冷的背脊,俯下头,极尽粗野的吻去她睫上的泪珠。
那深情而极具占有性的吻,在她干裂的唇瓣与苦涩的小嘴中激烈的交缠着,辗转吸吮,像似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小兔?千万别以为我会一直的让你为所欲为。”她不乖,他就狠狠的啃啮她!
流血了,他无动于衷。
要她疼,要在她身上狠狠的烙下痕迹。
要她那倔强的小嘴低声下气对他求饶,这是他的兔子,是他一个人的!
只要她肯屈服,他绝对可以不计较她一个多月荒唐的举止,这母女俩都是他的人,领回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