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拳头,被他撩拨的全身僵硬的蜷缩在墙角处,身体永远比心要来得诚实。只是那一丝残存的理智在紧紧的拉锯她,不能这般轻易的妥协,也不能任由这个男人肆意妄为了。
“我把小卯送去寄宿学校也是为了她好,你太宠孩子了,这对她不好,懂不懂?”他的一只手抚着她惶然的脸颊,他笑意盈盈地强迫她接受这样的决定,“以后你要在家陪着我,小兔,我还想要个儿子,你一定要答应我?”
那时候,他正是如此的宠爱而疼惜着这个女人,才让她越发的目中无人了,这样的错误可切莫不能重演在女儿身上。现在这女人的心思全在孩子这儿,只要那小崽子一哭,她就什么事情都不顾,一心扑在孩子身上。
肖兔瑟瑟着,撇开脸,不愿被他灼热的气息包裹住,盈盈的水眸里透着的尽是自嘲。儿子?这老家伙竟然还妄想着要她生一个儿子?
痴人说梦!
冷睨着他,她又急急的撇开脸,“你做梦呢?别再乱说这种话,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给小卯找了医生,我才肯这么匆忙的带着孩子跟你回来的。别的事情,可不许你胡思乱想,你真当我这么好欺负吗?裴捷,我可不再是你的玩具了。”
她屏着呼吸,胸腔囤积着一股怨气,小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竟然还想着再要一个孩子。谁要是给他生了儿子,她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那时候她们母女俩也就自由了,她开心都来不及。
她的语气很坚毅,只是这坚毅之中却夹杂了几许的苍凉,当真是不在乎的吗?等孩子的健康稳定了,她当真可以说走就走吗?
“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蠢?你和小卯我都宝贝,既然回来了,就不许再离开我!兔兔,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的跟着我,那些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了?你要记得,是肖凯不要你的,是他把你卖给我的,他已经收了我的钱,你现在要是敢离开,知道后果吗?”
他淡然的轻笑道,两指扣着她的下颚,将她的面庞缓缓的抬高,对上他的眼眸。这张小嘴他百试不腻,小兔子的甜美是任何人不能想象的,只可惜如今却参杂了一丝的倔强,也有一些苦涩的滋味。
不愿用那些阴险的手段将这娘俩强留住,不愿再像十多年前那样只是用金钱将小兔子强迫的拴在他身边,这兔崽子就是再倔强,也别想逃脱他的陷阱,他认定的事情,她这柔弱的小女人哪里能奈何得了他?他要她心甘情愿的留下,也要那小崽子开口叫他一声爸爸!
只是现在,他真是够窝囊的,也够憋屈的,他只不过是对着孩子瞪瞪眼珠子,也只不过是嗓门大了一些,这女人就会说他故意吓唬孩子!母女俩没将他的威严放在心上,这是显而易见的,比起曾经,这只兔子明显是壮大了不少胆子。
肖兔的身子猛地轻晃,眼底罩上了一层漆黑,他淡然的口吻,他凌厉迥然的神色,让她的心摇晃不止!
月色垂挂,一抹浅黄色的淡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旖旎的大床赤身拥搂的男女,“裴驿,我今天在机场看见那个女人了!为什么她会回来这里?”
“什么女人?”
“就是她啊……肖兔啊!还能有谁让我这么生气?”
窝缩在裴驿的怀中,刘蓉的面颊残留着些许的激情的气息,受了裴驿的嘱咐,她白天去机场等候一位远从泰国而来贵客,可不巧,见到了不愿见到的面庞。
不止是看到肖兔那小贱人,还亲眼瞧见了那个小娃娃,尽管她穿得破旧,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必定是肖兔。只是一时匆忙,她没来得及看清楚裴捷那老东西是不是也跟着一起了?
肖兔被那男人抛弃的时候,她心里可爽快了,连孩子都生了,可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滚到小穷村子了。那男人根本就是在戏弄她!
肖兔,就是一个傻子……
裴驿抿嘴,若有所思,两年前,肖凯那父女俩一走,他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这倒也罢,想要搞垮裴捷不必急于一时,想要他身败名裂也绝非那么容易。肖凯是一颗好棋子不错,但也不是非他不可,那时候肖凯的嘴巴那么硬,根本就不肯答应当着公众的面将以往的恩怨添油加醋,重新演说一番。
“蓉蓉,那肖兔怎么惹着你了?到现在你还那么恨她?据我所知,你们以前可是推心置腹的好姐妹?”裴驿缕着刘蓉的卷发,挑起了一撮在指尖缠绕着。
这刘蓉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床伴,上了床热情似火,只可惜平日里太过刮噪,哪怕只是为了一点小事,也会闹得他鸡犬不宁!
这刘家的酒业,总有一天终会被他收入囊中。他花了大笔的钱,也疏通了不少人脉,就是为了能让刘家的红酒在国际市场上扎稳脚跟。刘家的酒在国内有着悠久的历史,只是一直难以走得更远,最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品牌不够硬。
但经由他在幕后的推波助澜,尽管也只是两年的时间,可如今刘氏酒业的趋势大好,估计要不了五年,夺得亚洲的首位应该不成问题。
刘蓉哼了哼鼻子,裴驿的语气让她心升不满,扭动着细腰,她缠滚在他身上,“我就是讨厌肖兔!我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也没有人敢给我气受。我对那小贱人推心置腹的,可是我得到了什么?谁要是让我刘蓉不顺心了,我非得要她哭着跪倒在我脚边!”
裴驿抿嘴含笑,“蓉蓉,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女人还是像肖兔那样,温顺一些比较好,不然我可不敢你去见我妈。”
“见你妈?你妈妈?裴驿……你,你的意思是……你可别开玩笑。”褪去了跋扈,刘蓉面露羞怯,疑惑却也期盼的凝住着裴驿,“这种话,是不能女孩子乱说的?你说的,就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