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秋末点了点头,忽然道:“有人来了。”
萧子风忙将那纸条塞入衣服里,两人又把手里的肥皂滑入袖口,然后,不动声色的和继秋末转了话题:“苗疆的药材商,嫌我们给的价钱太低,压着这匹药材不肯出货,等着我们提价,继兄,你看如何是好。”
王安宁借故来送茶,悄悄的靠近会客厅,在一处假山后隐藏了身体,屏息凝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告诉他们,抬价是不可能,如果他们不肯供货,那我自己可以有别处货源。”继秋末冷然的声音传来,王安宁一听他们只是在谈生意,不由的嘴角一勾,冷嘲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只顾着赚钱。”
然后,步履款款从假山后走出,端着茶水走进会客厅:“哥哥,羽扇公子,这是今天收集的露水茶,特地送来,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她进来,羽扇公子和继秋末停止了谈话,然后,都是笑着看着她,向她道谢:“谢谢你,安宁,我们在谈点生意,你先去陪陪你嫂子吧!”
“无妨,安宁听听,看能不能替哥哥排解忧愁,哥哥,羽扇公子,这茶是新沏的,你们赶紧趁热尝尝,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着,她笑意盈盈的倒了两杯茶,送到继秋末和羽扇公子面前,自然两人都明白了,王安宁三番两次的催两人喝茶,这茶怕是不简单。
羽扇公子明知道有诈,却为了不让王安宁起疑心,握了茶杯一饮而尽,连连夸道:“正口渴的很,你就送了茶来,真是好茶啊!继兄,你都不如安宁好,我匆匆跑来和你说了半天,你也不给我泡茶,我口都渴死了。,咦,你怎么不喝,正好,给我喝吧!”
说着,羽扇公子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抢过继秋末的茶杯,一饮而尽,眼角,瞥见王安宁愠怒的目光,他自交勾的更高:“好茶,果真是好茶,安宁,这茶壶里还有没有了,我渴的慌。”
径自把茶壶取了,对着嘴巴一通猛灌,继秋末太师椅上的手心紧了紧,心里头一阵痛。
他明白,萧子风此举,并非是真的可口,而是他也看出来了,这茶水里头肯定加了料,他居然在危险的时候,毫不考虑的挺身而出,挡在了他的前面。
他怎么能辜负了他一片好心,这场戏,他是要演到底给王安宁看!
“怎么和个渴死鬼一样,安宁,要不你再去给他沏壶茶来!”
“是,哥哥!”王安宁心里怨恨着萧子风,眼看着刚刚继秋末就要吞下那杯茶水,却被萧子风抢了去,只是他们演的极好,她居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以为是萧子风真的谈事情谈的口渴了,毕竟萧子风经常做出一些逾礼的举动,这一次,也没有引起王安宁的过多怀疑。
装作温柔的应声褪下,在她抓身的那一刻,眼里的那抹阴狠的冷光,俱落入了继秋末的眼里。
待确定王安宁已经走远,继秋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指封住萧子风的气脉,然后一把抓住听到手臂,探上他的脉,脉象虽然一片平和,但是隐隐的透着一股异样的跳动!
“这毒估计是蛰伏在体内,过段日才会发作,上次东东救毒王的血,还剩下这一瓶,这血可以解百毒,你回去后,记得服下,知道吗?”继秋末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塞入羽扇公子的怀里。
他嘴角不羁的一勾,将小瓶子推回给继秋末:“没必要,这毒,怕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四王爷还要挟持你威胁圣上,就不可能将你毒死。你还是随身背着,以防备不时之需。”
萧子风说的确实有理,但是无论是什么毒,继秋末知道,四叔不会杀了他,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于是,不容萧子风反抗,又把瓶子塞入了他手心:“我会一切小心,但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受到危险,这毒就算不致命,也绝对折磨人,你必须把这喝了。”
拗不过他,萧子风浅笑一声,无奈的一笑:“好了,我喝就是!”
把瓶子收拢回腰间,他郑重的对继秋末道:“一定要小心,就算是为了嫂子!”
“知道了!”
继秋末大掌拍上萧子风的肩膀,兄弟的力道。
林晓晓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一有时间就是睡觉,知道生意真正的稳定下来,雇佣了许多的小工,店里还请了好几个卖货女,她才算有了闲暇时间。
彻底的,她已经不再想念关于继秋末的一切了,以前午夜梦回的时候,总觉得心口空荡荡的,现在,她每天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梦都少有。
店里的生意,绿芙和秦白都能打理的有条不紊,尤其是绿芙,跟着秦白学着经商之道,俨然成了一个小生意精怪,家里请了三个丫鬟,一个伺候吴小燕,一个洗衣做饭,还有一个打扫收拾。
林晓晓便更是清闲,闲来无聊,她就会去找秦观,有时候是央他买书的时候给她买写奇闻异事的杂书回来,有时候则是旁敲侧击的提点他绿芙对他的感受!
这日下午,林晓晓午睡了起来,又去继续她的旁敲侧击。
秦观正在背书,摇头晃脑的一下子让林晓晓想起了******这个东西。
“哈哈,你背书就不能好好的背,非要把这个脑袋晃成这样!”说着,她学着秦观的样子,把脑袋夸张的晃的真跟个吃了******一样。
秦观一红,总也经不起林晓晓取笑:“背书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也是,林晓晓看过古装剧,一放到古代的私塾,就恍若看到了一群上了发条的摇头木偶人,她真是想不通了,这背个书,非要把脑袋晃荡这这样干嘛,难道转着圈圈,那些背入脑子里的东西,就会跟着在脑子里打转了吗?
不过她不是来追究秦观的背书姿势的,所以也不在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拿起了他在背的书,一句话都看不懂,她放下,一屁股大咧咧的坐在秦观的书桌上,拍了一下秦观的肩膀:“喂,哥哥,这几天绿芙帮着爹做生意,越来越精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