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秋末走的很快,绿芙小跑着都没有追上,还落的一个气喘吁吁,于是乎,她只能慢慢的平稳气息,然后小步往回走。
只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继秋末的身影,就走出了老远,不多会儿,尽然消失不见了。
“咦,姑爷怎么走的这么快?”她还在原地纳闷,却不知,继秋末这是心急如焚,步子自然也如同投胎般的快。
到了瑶仙阁门口,继秋末大跨步的上楼,在厅里笑的面部都发抽的慕容黎黎,一听到人的脚步声,顿时来了个大变脸,敛去了眉梢眼角的喜色,换上了一副悲悲戚戚如同死娘了一样的悲痛表情。
一见到继秋末,她随即哇一声大哭起来。
屋内的林晓晓,听到外面的动静,嘴角嘲讽的一勾,悄悄起身,虽然肚子还疼,但是李大夫走之前,给她喂过一粒止痛药之类的药丸,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苍白的脸色,看着还有些虚弱。
她隐身在屏风后,看着那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就等着时机,然后还慕容黎黎以颜色。
“姐夫,姐姐她……”慕容黎黎哭的肝肠寸断,煞有介事。
她的哭泣,惹的继秋末心里乱糟糟一片,从来都睿智冷静的他,难得也慌了神:“她怎么了?”
“姐姐没有保住和姐夫的孩子,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了。”慕容黎黎演的极好,继秋末的脸,却瞬间黑了,那原本紧张的眸子,也染了黑森森一层,目光没再看慕容黎黎,而是冰冰然的盯着林晓晓的闺房。
虽然隔着屏风,但是林晓晓依然感受到了那可怕的眸子和愠怒的脸色,她知道,继秋末这是在气她玩弄他呢!
继秋末的黑眸,直直的透过屏风打在那后面娇小的身影上,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咔咔作响,他气她,怎么可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就算她们姐妹之间有什么恩怨,她要玩弄慕容黎黎,他没有意见,但是,她却居然连他,都把玩在股掌间,她难道不知道,在听到她病的很重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差点停滞吗?
这样的玩笑,很好玩吗?她会不会,太过份了。
“姐夫,以后姐姐都不能生育了,怎么办才好?”慕容黎黎看着继秋末那森冷盯着林晓晓闺房的眸子,心中窃窃偷笑:知道你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姐夫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哼!慕容彤彤,母凭子贵,现在的你,要如何博取姐夫的欢心,哼!
继秋末对林晓晓的气恼眼神,却被慕容黎黎误认为了他这是在嫌弃林晓晓。
见到时机成熟,林晓晓主动忽略继秋末那杀人的目光,一枚翩跹的从闺房走出,然后,一脸气恼控诉的看着慕容黎黎:“好你个歹毒心肠的女人,我不过是生个小病,你居然在我相公面前咒我掉了孩子,还终生不孕,亏我真心待你,诚不想你这人尽然这么狠毒,连未出世的孩子,你都诅咒。”
什么,怎么回事?慕容黎黎脸色大变,看着林晓晓,一双杏眼,不知所然的看着林晓晓。
“姐,姐姐……”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慕容黎黎站在原地,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摆了一道,那个刚刚因为孩子掉了,被诊断出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的女人,现在,怎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咄咄的斥责她心肠歹毒呢?
林晓晓依附在继秋末怀里,手伸到他后面,用力的拉拉他的衣衫,示意他给点面子,配合一下。
继秋末虽然在气她,但是她的虚弱和苍白的脸色,涔涔的冷汗,绝对不是伪装,估计是真的生病了。
他心口一疼,不想忤了她的意,固然气她把自己当作工具来利用,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想顺着她的意。
只见他大手一览,触不及防的将林晓晓宠溺的纳入怀里,嘴角一勾,语气温柔:“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居然把戏演到这个份上,林晓晓心中很是感激,顺势揽住他的腰肢,忿忿道:“相公你都听见了,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居然诅咒我们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你要替我们的孩儿作主呀。”
慕容黎黎大慌,已经明白了,自己上套了,现在,她只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愤懑,却又进退两难,在对上林晓晓埋在继秋末怀里那一抹戏谑的笑容的时候,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说,我夫人好好的,你为何诅咒她和孩子?”继秋末冷然一声,毫不留情,语气犀利冰冷,吓的慕容黎黎一下子跌倒在了椅子上。
泪迷了眼,这回可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吓怕了,看着林晓晓,她怨愤道:“姐姐,这都是你设计的是吗?妹妹我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孩子不保,终身不孕,这告诉姐夫,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哪里有说过?”林晓晓冷哼一声,“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孩子掉了这几个字。”
慕容黎黎回忆着来两人之前的对话。
是她进屋,先说了一句“怎么了?姐姐,大夫来过了吗?只能说的?”
慕容黎黎记得,她姐姐只悲悲戚戚的回了“妹妹……”两字,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猜测自行猜测了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她清楚的记得,听到孩子两个字,她姐姐哭的泣不成声,她还劝慰“姐姐,你还年轻,姐夫也那么疼你,你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然后,痛苦的回她的话,她努力的回忆,应该是:“李大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居然真的,从头至尾,她们的对话里面,对方一句都没有提到孩子,连孕字都没有提到一个。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设计了。
慕容黎黎无法辩驳,只怔怔的愣在椅子上,一双美眸里,惊恐又愤恨的看着林晓晓:“姐姐,想不到我们姐妹一场,你居然如此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