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面前,林晓晓怎么能擦屁股呢!
有些为难她,他似乎很乐意看到她的窘态:“我不疼!”
“你……”
“我怎么了?”
管他过不过河,拆不拆桥,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林晓晓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当然屁股不疼,你坐在藤椅上,屁股下垫着软绵绵的垫子,我坐在马桶上,屁股下空落落的连个托儿也没有,你这个混球,你给我滚!”
“呵!”难得的,继秋末居然会对林晓晓这样子笑,笑容里,有那么几分亲近,还有几分嘲弄,还有几分无奈。
“笑什么,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还没那张死人脸好看。”林晓晓说着违心话,其实是想拂去心里头忽然而至的那一阵跳动,他笑的样子,真奶奶的帅到了冒泡,而且嘴角勾起的弯弯的好看的弧度,总让林晓晓忍不住想到桀羽。
仔细一看,桀羽的唇形和继秋末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桀羽的嘴角,一天到晚挂着那一抹邪恶的淫dang的笑容,继秋末只难得的对她一笑,笑起来,也只温温柔柔的,并不坏。
这一刻,蹲在马桶上看这继秋末的笑容,忽然间,林晓晓就开始想念一个人了,这个人,他叫……桀羽!
林晓晓一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僵持,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小时。
足足六十分钟啊,因为他不肯走,林晓晓就只能蹲在马桶上,屁股都要嵌入马桶里去,和马桶合二为一了。
“继秋末,你丫到底走人是不走?”这半个时辰,林晓晓经历了暴躁,狂怒,哀求,苦求,再暴躁,狂怒,哀求的无限次循环,眼前的那人,却只是这么静坐着,不时还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
林晓晓都产生了不止一次错觉,那就是继秋末被鬼上身了,不然那样冰冷如霜的男人,怎么可能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哪里这么久呢?
显然,就算她再次赶人,他似乎打算把无赖进行到底:“不走!”
“你……”林晓晓气的要吃咯咯想,屁股已经快要被马桶圈吃掉了,好痛好痛,她这辈子,都没有蹲马桶蹲这么久过,想是个人,应该也没有蹲一个小时坑的经历。
林晓晓气的脸色通红,忽而大喊一句:“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么样!”
林晓晓从来不知道,一个冷酷的男人,耍起无赖来,可以这么的可恶可耻可恨。
深呼吸一口,林晓晓觉得自己需要冷静,首先从头至尾,她都不曾分析过继秋末为何要赖着不走,也许,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各种缘由,再从长计议,应该能请他走人。
她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的思索着,忽然,一双水眸抬起,询问的看着继秋末:“你不会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在生我气,所以故意惩罚我的吧!”
继秋末眸色一闪,果不其然,理由正如林晓晓所猜测的一样,他果然是在气他把他当作工具给利用了。
“正是!”他倒也不否认,被猜中了就大方的承认。
“继大爷啊,我给您老陪不是还不成。”林晓晓哭笑不得,继秋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一个宝玉楼都能大方随便送出手的男人,居然因为自己被善意的利用了一下,就把她堵截在马桶上半个时辰,他这个人,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若你真心赔罪,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你可答应?”继秋末黑眸,并没有带着征询的意味,更多的,倒是威胁,似乎林晓晓只要摇头,他就打算在她房间安营扎寨,看着她彻底和马桶融为一体。
“继大爷我答应还不成,您老人家能走人了吗?”林晓晓哭丧着脸,虽然不知道继秋末要带她去哪里,但是现在没办法啊,她若是不答应,继秋末就不肯走,继秋末不肯走,她就不能起来擦屁屁,不能起来擦屁屁,她的屁屁就要被马桶吃掉了。
她只能被迫屈服。
见她应下,继秋末嘴角,几不可闻的一勾,带着得逞的意味,然后,悠闲的起身,拂了一下长袍上因为久坐而揉起的皱褶,提步跨出了屏风。
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小时,林晓晓愤愤然的对着他的背影,怒出怨怒的目光。
一直候在外室不敢进来的绿芙,一见继秋末离开,忙不迭的匆匆进来,却看到林晓晓吃力的从马桶上挣扎着起身,听到人的动静,她大吃一惊,以为继秋末又折回来了,忙一屁股又坐回了马桶上,待看清楚来人是绿芙后,她断然委屈的苦着一张脸。
“绿芙,来帮我一把,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这该死的继秋末,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她咒骂着,在绿芙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回到了床上。
浑身都要虚脱了,她频频的喘着粗气,口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忿怒难当:“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就是要我陪他去个地方吗,他一开始就说了不就行了,非要折磨我这半日,啊哟,脚麻的好难受,脚底板像是有小针在扎,绿芙啊,你别碰我的脚,好难受好难受,让它自己缓缓,缓缓……”
绿芙看着林晓晓这可怜模样,不由的也替主子抱怨起来:“姑爷也真是的,他也不嫌臭,居然在里面坐了这么久,害的小姐你……”
“额,绿芙你这是在同情他还是同情我?”不嫌臭,难道说他坐在里面半个时辰,很委屈吗?
意识到自己表达的不清楚,绿芙忙道:“哪里,绿芙当然是同情小姐了,小姐,李大夫开下的药方子,熬下的汤药早就送来了,绿芙趁着药还温热,赶紧给你端了来!”
“去吧去吧!”挥挥手,林晓晓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幔,脑子了想着继秋末刚刚的反常。
绿芙说的对,臭烘烘的,他居然有这个耐力坐了半个时辰,只为了让她陪他去个地方。
林晓晓开始思索,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能让继秋末费了心思来威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