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后的事宜你不用担心,我会全全安排好,王妈也会与你们一起去。”景斯瀚以为玉筱希是在担心孩子的问题,所以先解了她的后顾之忧。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知道景斯瀚误解了,玉筱希也不想去辩驳或者解释,现在的她需要给自己一点空间和时间来好好的衡量,究竟该何去何从,如果不答应,那么她势必要离开景家,孩子的出生以及她今后的生活便是一个大难题,若是同意,她便要舍弃,在这里的一切,她放不下。
“好,等小奇好了给我答案吧,不过筱希,我希望你能答应。”景斯瀚说得很认真,他期待她能点头,不仅仅是为了景云奇,自然还有他的私心,自从宴会上看到她和炎非墨一起的那一幕,他的心就忐忑不安,尽管和炎非墨并不很熟,但是一个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炎非墨不是那种轻薄的人,而且他的洁癖也不允许他对姚韵之外的女人搂搂抱抱,只有一点除外,那就是他对玉筱希其实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而已,所以在他没有得到之前,他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机会,这也是景斯瀚第一次为了女人玩心机。
经过几天的疗养之后,景云奇终于出了院,因为大病初愈,所以一回到家,王妈就安排景云奇休息了。
“筱希,我那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景斯瀚看了一眼景云奇的房门,然后对上玉筱希,很是郑重的问道,这几天他一直在受着煎熬,他期待着她能在某一刻告诉他,她愿意,然而还是拖到了今时。
“云奇才刚回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休息,我想……”玉筱希低下眉眼,没有同意亦没有拒绝,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其实她也很矛盾,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在权衡,可是依然无法决然的作下定论。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筱希,时间我可以再给,可是我不愿望每次得到的都是你这样不确定的回答。”景斯瀚略带逼迫性的说道。
“我……”听得景斯瀚这样的话,玉筱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耻,于是咬了咬唇,准备当机立断,给他一个论断,直接拒绝,因为孩子的问题,她还可以想另外的办法解决,但是一想到要离开祖国,她的心就有种失衡的感觉,只是不巧,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阮灵佳的来电:“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玉筱希说完便按下了接听键。
“希希,最近好吗?”阮灵佳魅惑而妖冶的声音,让玉筱希听着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行,你回来了?”因为前段时间阮灵佳说要和设计院里的几个工程师做一个项目,可能要去外地,所以她也就没有联系阮灵佳。
“嗯,昨天就回来了。”阮灵佳爽快的回答道:“希希,我辞职了。”
“什么,你辞职了?”玉筱希大惊,要知道为了进设计院,她父母可是动了不少关系的,这也是当初玉筱希为什么拒绝阮灵佳的原因之一,一个女孩能进事业单位在父母眼里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得知这个消息,玉筱希十分意外。
“嗯,我已经向MOD投了简历,而且接到了公关部的面试通知。”阮灵佳的语气里不无高兴。
“灵佳,你疯了,你竟然……”玉筱希突然想起景斯瀚还在不远处,于是连忙把声音降低:“你吃错药了吧,好好的设计员不做,偏偏要去做公关。”
“你没在设计院上过班,自然不知道有多无聊,每天不是画图纸就是拿工具,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畜用。”
“可是也比去做公关好吧。”对于阮灵佳这种决定,玉筱希有些生气。
“做公关当然只是暂时的,我的目标是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玉筱希脑子轻转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打向景斯瀚,然后劝说道:“灵佳,你还是实际一点吧,你们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只要我进了MOD,再加上有你帮我忙,我一定可以把他拿下的,还有,如果不是要你帮忙,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掉你这块宝啊,要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的三餐可是食之无味啊。”
“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玉筱希很明白,景斯瀚和阮灵佳完全是不着边的两个人,所以为了避免阮灵佳今后伤到自己,她只能决然的拒绝。
“希希,你就帮帮我嘛,有你在,我的胜算就大多了。”
“我无能为力,灵佳。”玉筱希知道阮灵佳的脾气,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为什么?希希,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对于玉筱希的回答,阮灵佳有些生疑,声音由先前亲善变得略带火药味。
怕阮灵佳多想,玉筱希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因为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出国了。”
“什么,出国?”这下轮到阮灵佳震惊了。
“嗯,因为云奇需要到国外接受治疗,他安排我一同去,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了。”玉筱希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去哪?要去多久?”
“加拿大,不知道,看情况,也许一年,两年,也有可能一辈子。”虽然景斯瀚没有说,但是玉筱希知道时间不会短。
那头的阮灵佳似在犹豫,过了许久才缓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就靠自己了,去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
然后两个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决定好了?”虽然玉筱希刚才说话很小声,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他对阮灵佳说的大部分内容。
“嗯。”玉筱希点点头:“我答应你。”
“谢谢你,明天我去帮你办出国手续。”
一个星期之后,一架由C城飞往加拿大的航班便带着王妈,景云奇和玉筱希以及她未出生的两个孩子去往了多伦多……
初秋的夜,泛着点点的星光,天空如墨一般,黑得如诗作名家的砚台,隔着银河的距离,仿佛能听到牛郎织女的悄声的情话,让人痴,令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