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圣诞节。
我还有爹地、外公以及爷爷奶奶,眼巴巴地守在手术室外面。
可不是吗?妈咪今天生孩子。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手术室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爹地他们可兴奋了!
护士阿姨把小宝贝抱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恭喜安先生,安夫人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我一听这话,几乎要幸福得晕过去,太好了,率率的妻子终于出生了!
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踮起脚尖看着爹地怀里的小宝贝,哇,她长得好漂亮——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卷,小小的鼻子、粉嫩的菱唇。
砰砰、砰砰、砰砰——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了,而且快得离谱。
爹地弯下腰,把小宝贝送到我面前,他一脸幸福地看着我,说道:“真率啊,妹妹漂不漂亮呀?”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小宝贝,我顿时羞红脸了,然后我俯下头,深深地吻了吻小宝贝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哇,小宝贝的小脸蛋就好像一块布丁,香香软软的,简直让我爱不释手,我连忙点头说道:“漂亮漂亮,率率好喜欢她哦!”
爹地笑了笑,笑得那么幸福。
几天之后,妈咪出院了,然后啊,我们一家人就整天围着妈咪和小宝贝转。
这不,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给小宝贝换尿不湿、哄她睡觉,所以啊,率率以后就没时间再写日记了哦。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小宝贝叫做安婉凝哦!
好了,凝儿又在哭了,率率得赶快去给凝儿换尿不湿才行,就到这里吧!
我,冷夜,是冷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是世界上排名第八的富翁、也是嫣儿名义上的爹地。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我冷夜应该是一个毫无感情、霸道而残忍的男人吧。
可是,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我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岁月的历练和感情的挫折使我渐渐变得冷酷无情、嗜血暴戾。
我生长在一个非常富裕但是却不幸福的家庭。
怎么说呢,我的父亲是一个相当严肃的人,对我更是要求苛刻。
因此,我从小就是一个比一般同龄人优秀的少年。
在父亲近乎军事化的管理下,不到十二岁的我,已经拿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的双博士学位,此外,琴棋书画,我无一不通。
这么说来,其实我是一个极度优秀的男人。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与母亲一直相敬如宾,但是我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并不爱母亲。
有一天,当我半夜里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从母亲的房间里传来嘤嘤的抽泣声。
刚开始,我认为那只是父亲和母亲发生的一些小争吵,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几乎天天晚上都能够听见母亲的哭泣声。
可是,每当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母亲的时候,母亲的脸上又充满了慈爱的笑容。
那时候,我也没有多想,豪门嘛,只是看起来风光,那些背后的辛酸谁能知?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我和其他同龄人一样,迈入了大学的校门。
大学生活,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多姿多彩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枯燥乏味的。
毕竟,大学里面的所有课程,我早就会了,继续嚼着嚼过了的东西,我感觉索然无味。
一次绘画课上,我发现我爱上了素描,从此,便痴迷了。
只是,我通常所画的都是景物,却从来没有画过人物,因为我觉得,校园中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有资格在我的画笔下翩翩起舞。
直到某一天,一个如樱花般圣洁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失去了频率。
原来,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梅如歌。
一向沉稳内敛的我那时候就像是一个莽撞少年,拦住了梅如歌的去路。
她对我淡淡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纯美,她问我有什么事。
我抓了抓后脑勺,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说,能不能请她当一回我的模特。
她笑着答应了。
然后,在我的描绘下,她的一颦一笑都完美而生动。
画纸上,清楚地呈现出一个清雅脱俗的少女。
就这么,我和梅如歌渐渐熟了起来。
她是也很特别的女孩,思想很单纯。
再后来,我们恋爱了。
学院里,我们俩是一对令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佳偶。
当然,我很尊重她,虽然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和她上床。
我良好的修养告诉我,如果不能给一个女人披上婚纱,那么就不能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而好笑。
我记得那天,是梅如歌的生日,当我手捧着鲜花和蛋糕走到女生宿舍,准备给她过生日的时候,却发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花园里热吻,吻得那么陶醉。
一时间,我真有一种想冲过去杀掉那个男人的冲动。
可是我没有,我只是把鲜花和蛋糕丢进了垃圾桶,并且发誓,我冷夜今生今世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爱这个东西,是完全不能自已的,而且,我爱的那么深,那么刻骨!
然后,我带着满腔怒火回了家。
家里,已是一片狼藉,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遭小偷了。
后来我才发现,地上那些东西都是母亲摔坏的。
母亲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裙,发丝凌乱,面色惨白。
父亲恶狠狠地盯着母亲,一言不发。
母亲极度沙哑地问父亲,是不是一定要把那个孩子领回家。
父亲很坚定地说是。
母亲更加地崩溃了,绝望地看来父亲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阳台边一跃而下。
我根本不会想到母亲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连忙走了过去。
可是当我跑到阳台边,俯视下面的时候,却看见母亲已经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父亲走了过来,只是叹息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