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要出嫁(姬娌)
契子 仙凡恋之争
话说,玉帝大女儿雪烟又跟一个凡间小子好上了,而且已经成亲了……
众神们言辞激烈地讨论这次的事情,全不管玉帝已然泛白的脸……
某神说:“仙凡之恋天地不容,大公主私犯天规,理当重罚,请玉帝下令将其抓回天上接受惩罚。”
玉帝抽风地盯着某神恨不得拿刀直接把他劈了,居然当着他的面说要重罚他女儿。
“玉帝,臣以为不妥。”某神举着神牌无畏地跪在凌霄殿上,“大公主与凡人恋爱固然不对,但从大公主与凡人相恋之事,我们是不是可以作些思考呢!”
“思考?什么意思……”玉帝奇怪地问道,现在讨论的是他大女儿的问题,关思考屁事。
“七公主私下凡间被贬凡人,牛郎织女相恋被天河所隔,百花仙子因爱上凡人被推下天池受那万古冰寒之毒,百川女神因跟一个丑陋的凡人相爱而双双葬生海底……各位,那么多的例子不用举了吧,全都成了悲剧!那么多花一般年纪的仙女,全都在那天规下家破人亡,为什么……”某神激动地看着那些早已头发花白却依然神彩奕奕的不死之神。
“为什么?为什么?”玉帝连重复两遍,在场的神们皆一脸惶恐地低下头。
“因为他们是神,神爱上人,就注定没有结果!”某神给出答案。
“废话!”坚持要抓大公主回来治罪的某神不屑地回了句,将头扬向一边的金色墙壁。
“可是,神爱上了人为什么就没有结果……不就是因为天规之中,禁止神爱上人!”某神义奋填鹰地握拳拍打着地面,“所以,不是神的错,也不是人的错,是天规的错。”
某神这话,立即惹来一片更强烈的议论声,玉帝也睁大了眼睛。
天规的错,这四个字,从天庭建立到现在的千千万万年不是没人说过,但都没人得到好结果。众神皆为那位不知所畏的神捏了一把汗,真是不个怕死的家伙。
“在这天庭之上没有白昼,没有夜晚,没有阳光,没有风雨,一年是一样,十年是一样,百年是一样,千年是一样,万年亦是一样。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上一千一万年,如果不寂寞,谁能做得到。你能……还是你能……”某神看着身边的两位大神,语气犀利至极,完全不管自己的话已经犯下了大不敬。
“试问,寂寞有什么错。”话到此,某神的语气缍温柔起来。
“寂寞没错,但是作为神就得要忍受这些,不然怎么当神!”某神以一种正义之师的姿态,趾高气扬地看着发表天规有错的某神,几分挑衅,几分不迷惑。
“不错,神是该忍受这些,但是各位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神为什么就一定要忍受这些……”某神抬起眼看着凌霄殿的牌子,“神是为了拯救苍生而存在的,无情,又如何拯救苍生。”
最后这一句,最沧桑,也最动心神。
无情,如何拯救苍生。
玉帝默念着,当即拍板,“仙凡不能相恋之规定重新商议。”
没人看见,那一双锐利的眼中,有几许泪光。
“不可,玉帝,人若跟神相爱,天地秩序必然失衡。”顽固派当即反对。
“失衡,哼,为了自己的政绩就不管别人死活,你也说得出口,玉帝,此规定早该废了,就请你下令吧。”开明派积急地响应支持。
“不行,一旦人跟仙都能相恋了,那他们是当人还是神,此事万万不可!”顽固派据理力争。
“为什么不行,天上的神才几个,跟人在一起了自然就去人间了,生的孩子做做神还重要么,只要有能力,为什么不能提上为当神!”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行,为什么不行!”
“不行……”
“行……”
“不行……”
“行……”
顽固派与开明派在凌霄殿上吵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好直接你拿神牌扔我我拿神牌扔你,整个大殿乱得不成样子。
最好,玉帝想出个新招,派个人去人间寻找他的有缘人,只要他能在一年时间内找到他的有缘人,再接受人仙恋所要接受的考验,就废了这条规定。
反之,如果那个人找不到他的有缘人,或者无法通过考验,立即抓回大公主。
想都不想地,众人齐齐推荐了春曲。
寻找有缘人这事一听就不是个轻松活,不管哪派哪门哪家,都不怎么愿意,春曲平日里就经常欺负人,她不入人间受苦谁入啊!
所以……
就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第一章 战场相遇
硝烟弥漫,血染大地,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以下省略N个悲惨无比的形容词!)
这是战场,这哪里是战场,这简直就是……
是……是……
春曲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摇头晃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形象的比喻,只能转移视线无奈又幽怨无比地仰天长叹:帅哥,为什么都不看我。
春曲的形容其实并不太恰当,因为连她也还没看清那马上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见他一身的铠甲闪着银子所特有的光泽,一头长发特招摇地在背上挥舞,绝对的绝世大帅哥。
嗖——
一支利箭从某个角落破空而来,目标直指被困于众多士兵包围圈的‘帅哥’。
可恶。
春曲将手中鸡爪往天空一扔,气呼呼地站起来,敢对帅哥下杀手,不想活了直接找我啊!
如葱纤指朝天一伸,一根紫丝带如蛇般旋转在指间……
伴着一阵如密蜂般细细的声音,长丝带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等它已经快转得看不出的时候,那阵嗡嗡的声音突然无限倍地放大在众士兵的耳边。
然后,便是哭天喊地的声音和丢盔弃甲的狼狈身影,糟糕的是,春曲忘记了怎么让那些蜜蜂回去。
“啊……”
“不要咬我……”
“救命……啊……”
前一刻还在不战斗的两拔人,此刻的最大敌人,居然成了蜜蜂。
大将军一边嘴角抽抽一边大喊撤,带头朝着蜂蜜并不算太多的地方策马狂奔。
只顾着四处寻找帅哥的春曲,真的看到了那位绝世大帅哥,两眼虽然有神但脸上早有了皱纹,白花花的胡子和那微陷的鼻梁充分说明此人年近花甲。
春曲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绝世大师哥’,任凭长发从她脸上扫过,带起她眼中的坚决。
沉浸在此打击中的春曲,没注意自己的原本透明的身体渐渐显现,更没想到那一群蜜蜂居然会对她这个绝世美少女感兴趣。
等春曲知道自己身上奇痒是因为那些蜜蜂有眼无珠的时候,也撒开脚丫满世界跑。开始春曲还笃定地叫:“七环,有蜜蜂!”
等那些蜜蜂已经将她‘啃’得头晕目旋,春曲终于开始有些不安了,七环平日里就喜欢折磨人,莫非……
“七环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一定会变成臭鸡蛋蛋蛋蛋蛋蛋蛋蛋————”
蜜蜂可不会管那么多,春曲皮肤又白又嫩,一定美味……
春曲看着身后成片的蜂群,索性停下不跑了,强忍着身上那股又痛又痒的感觉对身后的蜂群怒目而视:“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来吧,本姑娘不怕你们……!”
嗡——嗡——嗡——
春曲的嚣张态度似乎激怒了蜂群,叫了几声后,蜂群逐渐变大很多。不对,是所有的蜜蜂都在朝着她们靠过来……
英年早逝?死在一群蜜蜂围攻之下?还是自已招来的?
天庭里哪位神仙这么窝囊了?
我啊!
春曲哭丧着脸,在事实面前举手投降,她居然要死在一群自己招来的蜜蜂手中。
这奇怪的一幕,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的士兵全都忙着逃命去了,安城会看到,纯属巧合。
而救春曲,更是巧合中的巧合。
以致于他拉起春曲往战场外跑的时候,春曲还傻兮兮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天喊地。
要不是玉帝那个无良老爹硬要她来凡间试验什么仙凡之恋的可行度,自己现在怎么会死!
死就死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神仙啊,居然被一群蜜蜂给蜇死!
都是那该死的家伙,七老八十了,背影居然那么好看,害她忘了让蜜蜂回去的咒语怎么念。
……
“跳了!”
安城说一遍,春曲没什么反应。
“姑娘,我们要跳了!”
安城重复了一遍,春曲依然没什么反应。
“姑娘,我们要跳湖了!”
“嗯——”
这次,春曲好像听到了什么,模糊的回答一声,身体已被安城拖着跳进身前若大的湖中。
嗡——嗡——嗡——
蜂群见此,不甘地在湖面鸣叫一阵,最终悻悻地飞走了。
如果安城知道春曲是神,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手救她。
如果他知道春曲不会水,不知道还会不会将她拖进湖中。如果他知道春曲的法力在遇水后会冬眠,会不会内疚一下下……
当然不会,安城是什么人?
他会救人已是天下奇闻,内疚,除非太阳从脚底下钻出来。
春曲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在念了第一千三百四十三次咒语的时候,终于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臭鸡蛋,谁让你把我推进水里的,我的法术不见了你赔啊!”
安城一边寻找着可以取暖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春曲一眼,“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以为这里是戏台呢,法术!还神仙呢!”
想起临行前玉帝说了不准告诉别人自己是神仙的话,意识到自己失了口,春曲有些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接口。
安城也不管春曲的样子,自顾堆好柴垛,不一会就燃起了一团火。
春曲感觉很温暖,也靠到火堆边。
被蜜蜂蜇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春曲又气又恨地看了安城一眼,眼神哀怨无比。
平素里神仙哪里会受这种乌龙伤,不知倒了哪辈子的霉。
隔了火光看去,春曲的脑袋活像一个猪头,被湖水打湿的衣服都粘在身上了,可惜她那种平平的身材是属于能够视而不见的类型。
“你家一定很有钱吧!”安城已经把外衣脱了放在火边烤了,看春曲动也不动,好心提醒。
呜……
春曲快哭了,伸手不停地往脸上抓,可是越抓越痒,越痒就越想抓。
“丫头过来。”安城叹口气,好心招招手。
丫头?
还过来?
春曲鼻子气歪了,恨不得一拳打死安城,居然敢命令她。
脸上实在痒得难受,只能接着抓。
“你这丫头真是!”安城见春曲不理自己,愤愤地挥挥拳头坐到春曲身边,“都蜇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处理一下。看来家里真的很有钱啊!”
“啊,好痛!”在安城手指的触撞下,春曲忍不住叫出声来。
“痛,那就忍着点!等会儿就不痛了。”安城也不怜香惜玉,反而下了大力,拿春曲那张脸当衣服搓起来。
“轻点儿,轻点儿,你轻点儿啊……”春曲大叫起来,双手不停地在空中乱晃。
叫累了,安城也搓得差不多了,满意地看着春曲那张已经变成碳头的脸,他笑了,半分隐忍半分痛快。
“你笑什么?”春曲换个姿势,看着安城的笑意满面,愣了好半天,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我,我叫春曲,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春曲还是想不出个理由来。
“……”安城看着春曲,不说话,眼里闪过一抹春曲不懂的深沉,随后便写满戏谑。
“我说我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我不知道那里正在打仗,你信吗?”
“……”安城摇摇头,看看春曲那张已经没办法称之为脸的‘脸’,又模糊地点点头,这女孩头脑简单到这种地步,下辈子都不可能是奸细。
“你呢,叫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叫春曲了,你也得告诉我吧……”春曲突然才发现安城是一绝世大美男,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有点像在战场上看到那美男的背影,可是,她好像不感冒。
生平第一次对美男不感冒耶!
春曲有些激动又有些茫然,怎么可能对美男不感冒呢?
除非他不是美男。
想到这里,春曲忍不住靠到安城身边。
“我叫安城。”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身边正有人靠近,安城一边翻着火上的烤鱼,一边说。
安城?好熟悉。
顾不得许多,春曲两只眼睛都盯到安城胸前了……
女人胸部弄那么平,会不会很难受啊……
啪——
安城的掌,绝对是稳准狠,春曲那张黑碳脸立时冒出一座小山。
“你是女人吧?”春曲似乎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女人的胸怎么会是平的,你一定不是女人!我说我怎么会对美男没反应呢,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安城的脸绿了,可是看看春曲那张怪异的脸,又一阵恶心,只能往后移了移,“谁说我不是人了!”
“我啊,还有谁!”春曲完全对安城抓狂的表情视而不见,兀自从在火堆边,“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也不像是妖怪啊,一点杀气都没有,可是你怎么就长了男人的身体女人的脸。”
还男人的身体女人的脸!
看着春曲一脸得意的样子,安城突然间感觉很荒唐,自己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救这个又丑双笨的傻女人,真是自找麻烦。
哎……
忍不住地,他叹了口气。
生平第一次,被人家当成妖怪,还让人把胸摸了个遍。
突然,一阵冰凉自头顶袭来。
安城倒抽一口凉气,那个丑女人,居然敢……敢拿水泼他。
该死,她难道不知道这里晚上很冷的吗?
“哼,是妖怪了不起啊,把我推进水里,这是我送你的,礼上往来,这下我们两清。”春曲帅帅地摆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而且高贵无比。
“啊嚏——”安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眉心皱成了团。
这个该死的女人,拿水泼他还敢说什么礼上往来!
是要砍头,还是车裂?
“美女,你没事吧?”春曲有些心虚了,试着问。
美女?
又是这两个字,不是说他是妖怪吗?怎么又叫美女了!
“死丫头你眼睛是用来装饰的是不是,嗯!”安城彻底气爆了,噌地提起春曲的衣领,“我哪里像女人了,嗯,你给我看清楚。哪里——像女人!”
安城的眼睛是绿的,安城的脸是紫的,可春曲的脸真的伤得太重了,看什么都有点走样,“可我怎么看你都像个女人,还长得比我好看!”
“……”安城盯了春曲半天,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一样,在春曲尚不清楚什么的情况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春曲的嘴唇也不例外地被蜇成了香肠,还有血腥的味道,吻上去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更像是在啃一根香肠。
安城心里想的是,丫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春曲完全被安城的举动弄傻了,吻她耶,这个该死的凡人居然敢吻她这个神仙。
可是这个吻怎么完全都没有感觉呢?
他果然还是不男不女啊!春曲心里这么想着。
这就是春曲和安城的第一次接吻,完全没有任何甜蜜可言,以这种乌龙心理。
松开春曲,安城笑得有些不自然,“丫头,现在知道我不是妖怪也不是女人了吧!”
“美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嗜好啊,可是,我没有!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啪————
春曲狠狠地打了安城一巴掌,如果她还有法力,她一定要把这该死的女人丢进天河里冻成冰雕。
“臭丫头,你居然……”安城完全被糊涂了,没想到春曲居然还叫他美女,“想知道我是不是妖怪,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妖怪!”
火,已经被春曲那桶水交灭了,借着天上淡淡的月光,春曲只能看到安城发疯一般乱舞的长发和那一双喷火的眸子……
他似乎在脱衣服?
“你干什么?”春曲突然感觉有些冷,牙也不如那么利了。
“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那本少爷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啊——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春曲尖叫起来,因为羞涩而不自觉地想要捂住脸。
“丫头,我们靠得这么近,我还要怎么过来?”安城有些好笑,看着被拉在自己胸前春曲那张猪一样的脸,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有色心什么的,他也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春曲,虽然有些过头。
“帅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你是帅哥,帅哥,放开我吧。”春曲突然哭了,身体有些痉挛。被安城强按在他胸前那只手,颤抖得利害。
“丫头,这可是你自找我。”满意看着春曲全身颤抖的模样,安城终于放了她。收好衣服坐回地上,“本少爷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失态的事,都是被你这丫头给气的。”
如果春曲能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安城的脸比番茄还要红。
春曲不说话了,闷闷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郁闷地想着,法力没了,几个姐妹又不见踪迹,好心地想要帮一下人,居然遇到这么个混蛋,还被强迫着摸了他的胸,恶心……
可惜春曲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不然她一定会全吐出来。
……
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杆,看着身边的一切,茂盛的杂草,一望无垠的荒原,还有天空飞过的几只廋小乌鸦,无不让人大受刺激。
春曲气结,想起了七环的话,“春曲啊,我也没办法,玉帝他老人家都说了,你可是身负重任,我不能帮你的,好自为之吧,我会在人间玩到你找到有缘人的,放心吧,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那么衰怨的语调啊,不是等着我死的意思么!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春曲有些绝望了,自己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混蛋也不见踪影,一个人在这鬼地方不是等死么?
“丫头,你还睡啊,起来走了!”安城看着还一脸茫然悲愤的春曲,好笑地拍了拍她。
昨晚没仔细看,今天看起来,春曲那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笑,单不说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她那些头发的造型,就够让人喷饭了,全被粘到一起像一个鸡窝,但是鸡窝上面竖着根鸡骨头……
“走,去哪里?”春曲看了安城一眼,奇怪地问。
“跟我回军营啊,难道你想留在这里?”
“回军营?”春曲从地上站起来,死死盯着安城,“你要带我回军营,难道不怕我是奸细么?我可是突然间出现在战场上的耶!”
“奸细?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安城忍着笑,移开双目,“如果这世上已经没有正常人了大概会有可能的吧!”
“那你是说我是疯子了!”春曲提高了分贝,玉帝的女儿被人当成疯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安城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老大,好了没!”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听起来颇有些不耐烦。
安城也不耐烦起来,“这里虽然是通往明城的必道,但是现在两国交战,我看你一个女孩子也是走不出去的,如果你不想跟我去军营也行,这方圆百里之内荒无人烟——”
“我跟你去!”春曲不等安城说完就点了点头,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过,也正因为这百里之内荒无人烟,我突然带个女人回去人家可一定会怀疑的,所以,你不能穿这样子进去。”安城说着,递过一套男装,“女扮男装,应该不难为你这种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傻丫头吧。”
女扮男装?!一定很刺激。
春曲终于有些高兴了,她大姐在人间就是女扮男装的,最后才遇到了帅到让玉帝愤愤了半年之久的姐夫。
正欲去拿安城手里的衣服,却被安城一下闪开,“丫头,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还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兴奋头上的春曲,完全处在一种真空状态,自己说了什么,她绝对不知道。
“我听说千信有个得了失心疯的儿子,正在选媳,你这样子给他当儿媳也不错。等这仗打完了,你就去给他当儿媳吧!”
“好!”春曲笑得有些白目。没有听到安城后面那句话,那样以后就不用再被千信那个老家伙烦了。
“走吧。”安城叹口气,朝远方走去。
在看到春曲那张笑得有些白目的脸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换了男装,春曲整个人精神起来。
“老大,他是谁!”安城的手下木若看着安城身边的春曲,大叫。
“他,我新收的小弟,乐乐,被蜜蜂给蜇了。”安城不再乎地说了句,坐下马车。
小弟!乐乐!
春曲一愣,自己怎么就成小弟了呢?
不过,小弟就小弟了,似乎也不差。
军营离春曲他们昨晚休息的地方并不算太远,没一会就到了。
看着清一色的军装和那些人几乎一样的猪脑,春曲总算平静下来了,既然那么多人都顶着一个无法见人的脑袋,她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你是女人,从现在起,你要做我的跟班,记往千信那个老家伙最讨厌女人,如果让他发现你的女儿身,一定会杀了你。”安城说话的姿势,有些暧昧,惹得春曲不觉地又想起了那一夜,脸刷地就红了,可惜她脸实在太黑了,红看着也不像红。
站在千信帐外,春曲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想要杀人的光看着站在自己对面那个长得一脸无赖加无辜的家伙,七环!
居然也穿着军装,世界真是小。
七环是她哥哥,严格说来,只能算是义兄,因为七环并不是玉帝的孩子,只是他们在天河边上捡的弃婴。
“七环,你这个混蛋,你——”春曲忘了安城的警告,大叫。
“什么人!”军帐之内,传来一记暴吼,大有震碎山河之意。
七环身边一众士兵皆是抖了三抖,这军营之中,只要呆上半月,哪个不知道千大将军的怪脾气,谁要敢在他面前私自讲话……
换言之,春曲闯大祸了。
七环的表情越来越得意,两只大眼睛乐成一条线,他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春曲才知自己又着了他的道,顶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跨进帐内。
最里面,坐着个满嘴胡须的老人。春曲一眼便认出是她曾经误认的帅哥。
“你好大的狗胆,竟在在本将军帐外私自言语,不想活了是不是。”
“将军看你说的,我活得好好的,干什么要死呢,不过我看你倒是面如死灰,嘴唇干紫,肌肉抽搐,全身颤抖————恐是命不久矣!”春曲并不是个图口舌之快的人,可是那老将军长得太像某个平素里就对他大吼大叫的人(玉帝),不借机出口气她就不是春曲了。
“你干什么?”安城听春曲这话,吓得都有点不轻,悄悄地冲春曲递个眼色,还被她还以一个拳头。
帐内其它人,就没那么坚强了,不是全身发抖就是没有任何表情,当然,那些全晕过去了。
“……”千信看着自己面前被蜇得像猪头一样还敢那么嚣张的春曲,有些气结,竟然敢当着众将士的面说他命不久矣,这臭小子真是不想活了?
“老将军啊,你说你这把年纪了,做人也不会和气一点,你看看你,火气这么大,以后阎王会把你下辈子判成猪的!”其实春曲说的这话是有根据的,她成天跟阎王活在一起,能不清楚阎王那老头么,看某人不爽了,直接就把他下辈子判作猪啊羊啊什么的……
“大胆!”千信一拍桌子,从坐桌上站起来,“把这臭小子给我拉出去斩了喂猪。”
“喂猪!老头你有没有新鲜点的词啊!”春曲不满地大叫。
“新鲜!”千信笑了,有点像在战场上见到了劲敌里的样子,“你觉得,这样够不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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