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征
“呜……老家伙，快放手。”春曲的脸这下红了，却是因为被千信扼住了脖子。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地盘，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既然是你不想活了，又怎么能怪我！”千信红着一双眼睛，额上青筋暴起，胡须一下一下地交替运动。
“疯子，疯子，快点放手！”春曲吓得拼命大叫。她是神的啊，怎么能被人掐死呢？
“疯子，小子，为什么不说疯猪呢？这样不是比较好听一点！”千信咧着嘴，笑了，笑得很冷。
“千信，放开他！”安城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吼。
千信的手，抖了一下，越握越紧，他不怕安城，就算他是太子，他也不怕安城。千信，只是意外安城，会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命令他。
春曲在那一刻忽然怀疑起来，千信到底是什么人，她在他眼睛里隐约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想要吃人的欲望。
是的，吃人的欲望。
想要将她嚼碎吞下的欲望。
帐外突然响起嘹亮急促的军号。
包括千信在内的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清醒过来。
“将军，那些元周士兵又来了。这次有五万多人！”帐中突然闯入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兵，灰头土脸的样子，看样子是在回来报信路上跌过不少跟头。
“五万？那么多。”帐中立即有人尖叫出来，随继在千信的扫视下闭了嘴。
“在什么地方？”千信冷静下来，颦眉问道，并转身打开了地形图。
帐内的人都围上去看那图了，春曲突然由生命垂危变得无人理睬，正郁闷地想要从地下爬起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七环那张无限放大的脸，“春曲，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像没事吗！”春曲一拳便挥向七环脸上，“见死不救的混蛋，看回天庭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怕了你了，给，我从天庭带来的药，还有你的护身玉珠。”七环无奈地看了春曲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和一条只有一颗米白珠子的手链扔到春曲身上，“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来凡间是为了要证明仙凡恋可行度的，你可别闯祸，不然回不了家我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春曲一边拧开瓶子，一边满不再乎地摆摆手。
那药在天庭属平常伤药，在凡间却可当作包治百病的神药，治那些蜜蜂的伤不再话下。玉珠手链更是宝中之宝，带着它，任何人只要有想要伤害春曲的念头连靠近春曲都不可能，任何对春曲的攻击也都会变成对自己的攻击。
有了这些，失去法力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出发！”
等春曲抹好药的时候，已经听到千信说这两个字了。
接着，便是一阵从她眼前小跑而过的脚步和乒乒乓乓的兵器响。
七环看春曲一眼，跟了上去。
若大的军帐，只剩春曲一人。
春草记得自己在战场上看到的情形，更记得士兵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记得从那些人身体上流出血来的样子，很恶心，真的很恶心。
不能让那么恶心的事发生。
春曲突然握紧了拳头，那多影响食欲啊……
“哼，千老头，你还敢来啊，怎么，不怕我亲手宰了你？”敌军阵营，一个虎皮裹身的矮小男人拿着弯刀叫器，样子好不嚣张。
“哎，我说矮冬瓜，有人告诉你拿着一柄假刀能打胜仗的么？”千信马下已经站得有些不耐烦的安城，朝对面叫器那人摆摆手，做了个很差劲的手势。
“臭小子，你哪来的，敢跟本大将军说话，千信，你的手下就是这么无理的么？”男人生气地拿刀指着安城，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毕现。
安城不怒，反手弹出一颗石子。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男人手中的刀，折断了！
而且是断成了好几节，啪啪啪地落在地上。
“小子，敢如此放肆，弟兄们，给我冲呀，给我杀光他们，那小子人头给我带回来的，赏金千两！”男人仰天大叫着，带着往山坡上冲来。
（好像一直都没提过吧，他们是一上一下站着的。）
那个嚣张的虎皮男人领着五万之多的军队，可惜却是在山坡下。
千信这边的人并不多，凑数不够一万却是在山上，占尽了地利。
这地势换一句话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罢了。
输了，输掉的，可是五万人的性命。
五万人的血，得流成什么样啊，阎王殿里都没关过这么多人呢。
这些人，都不会觉得不安的吗！
心绪翻飞的时候，山下已经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衰嚎了。
“小虎子，现在你还觉得，你能宰我么？哈哈哈哈哈……”千信朝着山坡下大笑起来。
“千叔，这次该结束了吧！”安城在一边笑着接口。
结束，想结束！
春曲冷笑，这世间之人竟冷漠至此，真不知道大姐怎么死也要留在凡间。
看了看手中的玉珠和站在千信身边七环很入戏的模样，春曲拍拍手。
只见五个老头抬着几筐闪闪发光的东西往她所在的地方走，在她身边停下。
其中一个个子矮小身体却很敏捷的老头转头朝春曲憨厚一笑，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一跳脚消失在地面。
那几个老头都是土地公公，他们帮春曲抬的是食材，都只是些山林野草。但加了土地给她密制调料和春曲天庭特级厨师的手艺，飘香百里是个问题么？
被阳光晒过的百草带着温暖的味道，山间的清泉天生带着渗心的甘甜，土地的调料乃是用千年树根所制，更是一味止痛奇药。
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做出来的菜，能让士兵感觉到幸福温暖，更重要的是千年树根和山间清泉相融时所发挥出来的奇效，让人产生幻觉。
嘿嘿……
千信你这个老家伙，等着受死吧！
春曲一边烧火，一边恶恶地想着。
山坡呈西北-东南走向，今天吹的正好也是西北风，刚好能把菜的香味带向山坡下面。
七环是唯一一个碍事的家伙，春曲看着已经向自己看来的七环那张绷得紧紧的脸，不觉地也皱了皱眉。她的菜凡人闻了莫不被其诱惑，像七环那样级别的神根本是连白水都不如。
春曲，你不能插手凡人的事！七环的眼神，这样告诉她！
七环，你不帮我就算了，不要坏我的事！春曲也回敬。
春曲，你不能太任性，这是人间的事，我们不能插手！
七环，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春曲，我绝不许你为这些人受天庭刑罚！
哥哥，如果你阻止，我会恨你的！
春曲的最后一句话，像施了定身法一样，让七环突然间换上了跟那些人一样的表情。
算你识务，上次丢下我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春曲满意地看看七环，埋下头继续往土坑里添柴。
好香——
亲爱士兵们，现在就放下手中的兵器吧排好队吧！
春曲笑容满面地大喊。
山坡下拼命往上冲的士兵，乖乖扔下手中的刀剑，那个嚣张丑陋的虎皮男人扔得最快，也是最响亮。
我亲爱的士兵们，排好队吧，该开饭了。
春曲继续说着。
那些士兵便听话地排成一列，往春曲站的地方走去。他们脸上全都带着一种很温暖的表情，像是回到家了那种久违的温暖。
一踏脚，原本消失了五个老头再次出现，不同的是，他们手里拿了数不尽的些勺子碗之内的东西。
“公主，你就在一边歇歇吧，这些小事让我们几个老头来就行了。”五个老头中最廋那个跑到春曲面前屁颠屁颠地笑着，酒糟鼻子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一口。
“老头，你的鼻子是做美容的时候花钱太少吧，怎么弄成这样。”春曲笑呵呵地看着那老头，趁他不备用力捏了下，顿时痛得那土地直流泪。
“你们一定要给每一个人都吃饱，听到没有！”嘲着那些土地挥挥手，春曲朝着不远处呆站着的千信一甘人走去。
此刻的千信，早没了初时在军帐里的凶狠，表情陶醉就算了，居然还流口水！
“死老头，你想杀我，不想活了吧！”飞起一脚，春曲狠狠地踹在他肚子上，千信立时成蛋状滚落马下。
“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多结实干什么，想欺负人是不是！先收拾了你，以后不许再欺负别人，听到没有！”
千信身边一直坐在马上那个大胡子副将，被春曲数落后伸手一推，连人带马滚下山坡去了。
“你，自己玩儿去吧！”指着七环的鼻子，春曲决定见好就收。
饶开七环，是几个他没见过的老头，即便是在些刻，亦是一副欠捧的表情。千信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
咚咚咚咚——————
春曲一记漂亮的连环天仙踢，将一干人等悉数踢下山坡。
“臭鸡蛋，轮到你了！”看到安城，春曲的火气顿时噌噌噌地就往上冒起来，“敢说我猪头，还叫我当你跟班！害我没了法力还要被那个臭老头欺负……看我怎么收拾你！”
斜手拍拍安城那张倾倒众生的脸，春曲心里就气，她都被蜜蜂给蜇了，安城为什么能不被蜜蜂蜇！
“孩子，你叫什么？”春曲摸摸安城的长发，无邪地问。
“安城！”安城老实回答，露出一口水晶般的牙。他的皮肤光滑细嫩，一笑嘴角就会出现两个似有似无的酒窝，在阳光下看去好像更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
春曲是神，可是神未必就长得帅啊，不信看看玉帝老头去，天上的人大都是一幅廋小模样。
扯歪了，且看眼看。
春曲看着安城笑，也跟着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大声到可以掩盖她那打鼓一样的心跳。
“伸手！”
安城乖乖伸出手掌。
“笨蛋，是两只手！”
安城乖乖伸出两只手掌。
“好，现在来整容。”春曲拍了拍安城的脸，“给我打左脸，使劲儿地打！”
啪————
安城用了很大的力气，脆响连那些正纷发食物的土地都听到了。
“公主！！”几个土地纷纷大叫，嘴巴张成了O形。
“臭鸡蛋，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让你打你的脸！你的脸！”春曲气得跳起来，玉珠居然对安城不起作用。
春曲的玉珠，上至神下至妖，再厉害也没人在玉珠保护之下伤过她。
“听着，这次打你自己的右脸，是这里，听到没有！”
啪————
这一次，声音比上次更大更响更狠，而且更霸道。
于是，春曲的两边脸，成了刚出笼的热包子，嗞嗞冒烟。
“安城你这个王八蛋，我要你你你……我要你你——”春曲气结，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郁闷，气得头发全束起来了，衣服也涨成了水桶。
“我要你变成烤乳猪猪猪猪猪猪猪———————”
一边说着，抬脚就朝安城肚子打去。
“见怪莫怪，见怪莫怪，老家伙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快点做事！听到没有！”唯一还算清醒的几个土地老头，也都夸张地偏了头对安城即将要发生的遭遇视而不见。
在神界，谁不知道玉帝的二女儿春曲是最最刁蛮任性，谁要是敢惹她，她不把那人打趴下是不会收手的。
春曲，你对这个凡人为何生气至此？
这不是你的性格。
一直像看戏一样的七环，眼神间闪过一丝阴霾一丝心痛。
话说春曲这一拳用尽了全力，本该将安城打成半身不遂什么的，可现在是什么状况？
“丫头，你搞什么鬼？”
安城的脸，放大在春曲眼前，他的手，死死抓着春曲的拳头。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的脸不是蜜蜂蜇了吗？怎么又变成包子了，你变戏法呢？”安城看着春曲那完全成青蛙的脸，还伸出手指在上面按了按，“还是热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春曲在考虑该把安城吃了还是直接拿去喂鱼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女儿啊，老爹已经替你算过了，我给你的玉珠，普天之下只一人能克制，那就是……
你的有缘人！
安城不怕我的玉珠，还能躲过我配的震魂香，那不就是说他是我的有缘人！
“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安城看着一众已经傻呵呵地坐在用土凝成的饭桌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士兵和滚落山坡至今昏迷的千信等人，厉声问道。
“不关你的事，臭鸡蛋，你死定了！”春曲突然笑了，隔了被安城打得火辣辣的脸，笑得越来越阴险。
“你是安圣国王子，我没说错吧，据我所知你父王正在给你选妃可是选的妃子十个肥九个胖……”
“你想干什么？”安城的脸黑下来，一种被压制的感觉越来从心中突然升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你不知想知道我是谁吗？我说我不是人你一定不信吧！”
“臭丫头……你……”安城嘴一裂，手突然间松开，任凭春曲的身体朝山坡下滚去。。
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被春曲气晕了头，但在春曲看来，他就是故意的。
“臭鸡蛋，我们明城再见！”借着地势，春曲索性朝下滚去，反正有玉珠护身她也不会受伤。
回看安城越来越小的身影，她拼命地喊出来，她知道，安城一定听到了……
战场上剩下的事，几个土地足够应付，春曲相信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要知道，那五万士兵是元周国在此的所有兵力，这些人都悉数回家种田去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
春曲从山坡上滚下之后，身边正好停在将士的马旁边，她便顺手借了来……
沿着官道往前赶了很久，终于到了明城。
明城是安圣国都城，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春曲初听它时，是自大姐雪烟口中。
大姐雪烟与那位帅得让人流口水却啰嗦得要死的大姐夫也是在明城相识……
大姐？嘿嘿……
想到雪烟和她那位相公，春曲所有的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春曲的丈夫，连荣，安圣国有名的大学士之子。
也许，你知道什么是大学士，那是因为，你知道唐僧是谁。
“姐！”连府大门口，春曲不顾形象地大吼起来。自家姐妹还需要什么形象，对吧！
“哟，这是谁啊！春曲，你怎么来了！”朱漆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腆着个大肚子却长得奇美的妇人，一见春曲，两只眼睛立即眯成一条缝，双手朝前伸开。
“姐！！！！！”春曲也做出同样的手势，朝着妇人奔去。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春曲与雪烟分别，不过天上一小会儿的功夫，再见她竟已快做人母。
两人正欲抱在一起，门里突然传来一个让人想踹墙的声音：“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修养！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搂搂抱抱，简直是有辱斯文，烟儿，你身为连家少奶奶，更该以身作则才是，怎么能在大门口动手动脚呢，还有你春曲，女子在外，一定要举止大方得体，不能做出有辱家门之事，你还这样，成何体统……”连荣一见春曲那张牙舞爪一般的样子，嘴巴就没办法合上。
“娘呀——”胃里一阵恶心，春曲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春曲，你没事吧！”雪烟挑眉警告地看着春曲，却是一脸的温柔。
“没事，我没事，姐夫，好久不见！嘿……”春曲本想礼貌地打声招呼，却再度引来连荣的唠叨，“春曲啊，女孩子怎么能当众呕吐，这样子会让人家说闲话的，你堂堂天上的公主，更该是世间女子的榜样，更该……”
“相公，春曲大老远来也累了，先让她进去吧。”雪烟适时地伸出纤指，抵住连荣的唇一脸的娇羞地说。
连荣真的就住口了，乖乖扶着雪烟朝府中走去。
感激地看看雪烟，春曲总算是收好了腹中那些躁乱不安的杂物，跟着他们走进连府……
“春曲姐姐，好久不见！”正坐在秋千上发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春曲立即翻下秋千。
“小湘，好久不见！”春曲回以一个难看的笑容，脚底立即生风。
“姐姐这么久没见小湘，怎么一见小湘就想跑啊，难道姐姐不想见小湘么？呜呜……姐姐讨厌小湘……呜呜呜……我不要姐姐讨厌小湘……我不要……”春曲身后的女孩突然间哭出声来，一副受伤不轻的样子，白净可人的脸转瞬被眼泪淹没。
完了！春曲大叫不妙，“小丫头，姐姐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姐姐只是……只是……人有三急，懂不懂！”
“姐姐不是神吗？神也有啊？”女孩看春曲不打算逃了，飞快地擦干眼泪，用她那双天真到不行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春曲，“姐姐，带小湘去玩好不好，你都好久没陪小湘玩过了。”
小湘是连荣的小妹妹，却完全没有继承连家那股文绉绉的书呆子气。
这个小湘完全是春曲当年的翻版，地地道道的小魔女。
除了会闯祸以外，便是会整人，不要说连家上下都着过她的道，当初雪烟成亲之时，不怕死的小湘连玉帝老头都捉弄过了。偏偏她还是春曲的徒弟，若不是春曲一再坚持，连小湘叫的就该是师傅了。
春曲在天上号称人见人怕的魔女，却也着了小湘好几次的道，差点挂掉。
“小湘啊，姐姐是真的内急，先——”
“春曲姐姐，你不是怕了小湘吧……”小湘放开手，眼里带着鄙视，嘴里也吐着嘲讽。
“怕！开玩笑，去哪里玩！姐姐放陪到底。”春曲脑子一热，受了小湘的激将法。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府。
天子脚下，自是富丽繁华。
街上很热闹，卖胭脂的，卖珠宝的，卖布的，卖衣服的，逛街的，唱曲儿的，来往的客商巨贾……
交织响起的乐声，混杂的酒香，都让春曲的神经一阵莫名兴奋。
不得不承认，人间比天上热闹太多了。
春曲从街头一路买到街尾，整整一马车依然意犹未尽，看着自己的战利品，突然发现少了什么，扭头看身边，连小湘那个小家伙不见了。
正好，接着逛。
一扭头，春曲再一次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流。
“臭丫头，咬我，给我跪下，跪下，听到没有！”人流中央，传来一个妇人尖声咒骂和呼啸的鞭声。
眉心一扭，春曲也挤过去。
自私是她的天性，好管闲事，也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街边墙角，一个少女正倔强地靠墙站着。少女身边，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浑身的金银，就连手中的细鞭也是渡金的。
“各位，如果哪家要丫环什么的，就把她买去吧，这丫头长得不赖人也很勤快的！”妇人说着，强撑起少女的脸。
确实不耐，尖尖的耳巴，明亮的杏眼，小巧的鼻子，紧抿的樱唇，白净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女孩。
少女眉间闪着奇亮的光泽，有种让人清心的力量。
她，必是不凡之人。
“小妞长得不错，老家伙，你要多少钱！”围观者中，有个混混模样的年轻男人最先发话了。
“少爷，你看，这丫头长得这么俊，唇红齿白的……”
“少废话，你就说多少钱吧！”
“爽快，一百两！”妇人两眼金星。
“给他黄金百两。”男人挥了挥手，便朝少女靠去。
在妇人的欢呼声中，却响起了少女的哭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春曲也看了眼那个男人，长得不算太丑，就是太过猥琐。
正想冲出去，意外却发生了。
“我说过不你不要过来的！”女孩的声音尖尖的，似乎很惊慌的样子，对面的男人死死捂着手臂依然还有血滴下来。
“杀我！你个死丫头，居然想杀我！来呀，给我抓起来。”
不好！
暗呼不妙，春曲一个猛插，跳到女孩身边。
“我说公子，怎么跟一个小姑娘记较，那多失身份呢。”有玉珠在手，春曲是有恃无恐的。
“记较，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记较，是吧！”男人一见女儿装的春曲，早已是两眼春光。
“既然公子不跟小姑娘记较，就放她吧！”春曲继续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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