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心里纵是不情愿却也别无它法。绿翘有一句话说的极对,我若不将冬儿割舍下来,那便不是疼他而是害他。我虽不满这种说法,却在这皇权社会的大环境之下别无它法。纵然是想弟弟,也只能偷偷的不能被发现,便是觉得委屈却也只能咬牙撑着。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条烽火道,静静的站在距离那条道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痴痴的看着,恍惚间仿佛看到冬儿束手而立在大道中央,悠然回头对我淡淡一笑,唤了一句“姐。”
又有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奋不顾身的往烽火道中间扑去。或许是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韩友的反映更敏捷,在我才踏出第一步时便将我拦腰截住,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我塞回了绿翘的怀里。
“小姐……”绿翘拧着眉心,眼中有淡淡的心疼和担忧。
“我……没事。”再回神时,那恍惚间看到的冬儿已经不在,倒是刚刚奔驰而过的马蹄践踏起的尘埃还未落稳。“回去吧,我累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出游的,可原来冬儿不在,这大千世界和那个官驿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正转身想要离开,忽然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似是刚才从烽火道上跑了过去的人又策马而回。韩友和绿翘脸上有一丝的惶恐,相视了一眼没有做声,只是脚下的步伐明显的加快了。
“站住。”简单的两个字,竟将韩友和绿翘吓得浑身一哆嗦,我明显的感觉到搀着我的绿翘浑身一震,而韩友的脸色也颇为难看。
我缓缓的转身,扬头看着骑在骏马之上的男子,犹豫逆光的原因其实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只看得清楚他身穿战盔,腰间别有一把叫不上名字的宝剑,我虽对兵器并没有太深奥的认识,但光从剑鞘的工艺和剑柄上镶嵌的那棵鸡蛋大小的宝石也可知道这剑绝不便宜,那么能佩戴得起这种兵器的人便断不会是普通返京报信的小卒。
或许是因为他骑在马上所产生的高度距离,总之此刻在气势上我明显得觉得屈居下峰,有种被藐视了的感觉。心中本就不畅快,再加上我手中有千秀令这块牌子,便是什么高官也应不敢为难与我。于是我肆无忌惮的微微扬起下颚有些挑衅的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