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会,怎么会呢?他可是北祈的太子,是那个暴君的儿子,怎么会对她这个西楚国的亡国皇后动真情呢?或许,他不过是怜悯吧!”花蕊儿在心里不断地对她自己说道。
夜就在花蕊儿是盼望中来临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中秋时节的满月到了这个时节已经成了月半晚,半弯明月悬挂在窗边,那淡淡的凄凉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屋的青砖地上,让这夜晚显得更加寒凉了几分。
花蕊儿坐在桌岸边,今夜,她睡衣全无,虽说几日来的颠簸劳顿让她疲惫不堪,可是想到今夜就要成为皇普少华真正的妻子,成为她的女人,一种幸福和兴奋激荡着她,让她睡不着,她要等待少华的酒醒,等待她与少华最幸福一刻的来临。
今夜就要成为最幸福的新娘了,虽然是在牢狱之中,虽然是在这条件简陋的冷宫之中,但是这些都无法减弱她内心的喜悦,她是个爱美的女子,她要将自己装扮得更加美丽,来迎接这个美好时刻的到来。
她看着旁边的两张长凳上,那里摆着薄奚策送来的两套北祈的女子的宫装,一套是粉色的,另一套是淡蓝色的,虽说都只是普通的宫女的日常服饰,也比她之前穿在身上的那套西楚国的宫女的宫装要讲究得多,并且都是崭新的,看得出是这位太子殿下特意去宫中刚刚领取的,花蕊儿本来是十分厌恶北祈,厌恶这个夺取了她一切的暴君的国度,当然也就包括这里的人和物件,对于北祈过的服饰,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穿的,可是现在,她是没有法子了,她的衣裳脏了,破了,又被少华吐的赃物弄得污浊不堪,她只好穿上了皇普少华的官服,那官服也是北祈的样式,长长的一直拖到了地上,宽大的腰身,让她的模样变得十分好笑,难怪刚才那个送饭的小宫女会窃窃地笑出声来呢!
“自己若是穿上那北祈女子的宫装会是什么模样呢?”花蕊儿的心里涌起一阵好奇,她想让她成为一个美丽的新娘,她想让她以美丽的模样出现在皇普少华的视线中,在这个时候,也就只好穿那北祈的衣裳了。
花蕊儿闭了闭眼睛,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太好,原谅花蕊儿,原谅花蕊儿啊!花蕊儿的心仍旧还是忠诚于西楚的,只是实在是没有衣裳可穿了!暂时借这北祈的衣裳遮掩吧!”
花蕊儿想到这里,起身将长凳上的两件衣服抖开,拿在手里反复地比较着,琢磨着究竟应该穿哪一套才更为合适,才能更显出新娘子的娇媚呢?
花蕊儿将两件衣裳分别放在胸前,对着镜子比划着,看看这件,觉得不错,看看那件觉得也不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做个新嫁娘,理应喜庆些。
于是,她选择了那套粉红色的宫装。
花蕊儿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悄悄地脱下了那套宽大的皇普少华的官服,然后将那套粉色的宫装穿在了身上。
神了,神了!还真是神了!这个薄奚策莫非是知道她身材的尺寸,宫装简直就像是特意为她定制的,多一分则显得宽,少一分则显得窄,花蕊儿摸着合体的腰身,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不知是对这宫装的满意还是对薄奚策的感谢,或许都有吧!
花蕊儿换好了衣裳,站在了桌案前,对着那个不算太大的铜镜上下照了起来,虽说铜镜中都能反射出她身体的一个部分,可是那每一个部分都是娇媚的,都是让人觉得美丽的。
她将宫装的腰带又系得更紧了些,她婀娜的腰身显得更加纤细可人了!
她看看床上的皇普少华,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侧耳倾听,那细密的鼾声仍旧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少华醉酒,仍在酣睡,花蕊儿不免有些失望,这是难得的一个让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她多么盼望少华能快些醒酒,能快些清醒过来啊!
花蕊儿坐在桌案旁,呆呆地看着睡熟的皇普少华,静静地等待着,除了等待,她又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对,那个太子刚才似乎还送来了胭脂水粉,不如,趁着少华还在昏睡的时候,化妆吧,多日来都没有见过胭脂水粉了,这些女儿家最寻常的物件,在这个特别的牢房之中都显得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花蕊儿走到放置铜盆的架子前,将脸彻底清洗干净,然后坐到桌案前,对着铜镜,精心地描画起她的眉毛来,她的眉毛本来就生的很好,再经过她仔细地描摹,就更增添了几分雅致,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她沾了些许胭脂涂在了脸颊之上,一张生动而妩媚的脸出现在铜镜之中。
花蕊儿看看铜镜中精致的脸,满意地对着铜镜中的女子笑了,她就要做新娘了!想到这里,两抹红霞飞上了她的脸庞,让她的脸显得更加娇媚了。
花蕊儿松开已经凌乱的头发,拿起薄奚策留给她的那枚玉梳轻轻地梳理起来,那如浓墨泼洒一般乌黑发亮的秀发就如一挂黑色的瀑布温顺地垂在花蕊儿的肩上,缠绵出一个女子无限的柔情。
“花蕊儿,花蕊儿!你真漂亮!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花蕊儿听到床上传来的皇普少华的声音,花蕊儿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了床前,却见皇普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