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少华站了起来,他想好了,他不能再拖累花蕊儿了,不能再成为花蕊儿的累赘了,他要在今夜毒发之前自行了断。
皇普少华想到这儿,站起了身子,对花蕊儿笑了笑,然后揽着花蕊儿走到了小床前,他决定今天要和花蕊儿好好地过上一天日子,要好好地宠爱他的这个妻子,要顺着她,要让她快乐,要忘却她所有的不好,只记住她的好,只记住她的笑。
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坐到了床沿,两个人相互看着,不眨眼地看着,似乎今日刚刚认识对方一样,尤其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去寻死的皇普少华,更是死死地盯着花蕊儿,似乎要将花蕊儿俊俏的模样永远镌刻在他的心尖上。
花蕊儿也看着皇普少华那轮廓分明的面庞,这是一张多么俊逸多么英俊的面庞啊!恢复正常的皇普少华和方才蜷缩成一团的皇普少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花蕊儿情不自禁地就伸出手去抚摸着皇普少华那两道浓浓的剑眉,抚摸着那一双因为熬夜,因为疼痛折磨而深深凹陷下去的大眼睛。
皇普少华伸出手,握住了花蕊儿的手,然后将那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火热的唇上,深情地亲吻着,花蕊儿又流泪了,这次是激动的泪水,是快乐的泪水。
皇普少华用衣袖擦干了花蕊儿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是埋怨我没有保护好你吧?”
“不,不,少华,是高兴,是高兴的泪水,看到你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花蕊儿高兴呢!”
花蕊儿说的可是真心话,看来那包解药还是真的有效果的,那个暴君薄奚野这次倒是没有耍花招,只是让花蕊儿感到烦恼的是,那解药只能管一天一夜,药效过了之后,若是没有继续服用解药的话,那么皇普少华身体里的毒性便又会再次发作,皇普少华便又会蜷缩成那牵机叶一样,疼痛得只能在地上打滚。
花蕊儿想到那个可怕的场景,心就会抽搐,就会疼痛!
“花蕊儿,你想什么呢?”皇普少华似乎猜透了花蕊儿的心思。
“没,没想什么!”花蕊儿掩饰着。
“花蕊儿,你是个单纯的女人,是个透明的女人,你的心思啊,都在你的这张脸上写着呢!你瞒不了我!”皇普少华说着,便伸出手指在花蕊儿的脸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胡说,皇上,臣妾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有字啊!”花蕊儿娇嗔地说道。
“哈哈,那字就生在你的脸上,只有朕一个人看得到哦!”皇普少华也故意端起了皇上的架子,与花蕊儿逗起乐来。
“那好,皇上,那你说说,花蕊儿的脸上写的是什么字啊?”
“花蕊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还在为我担心,我知道你还会去求那个暴君,还会用你美妙的身子去为我换回一包解药,花蕊儿,我知道,你这么做全都是因为我,全都是因为我,可是,花蕊儿,你明白我的痛苦吗?你明白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吗?”皇普少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可是,可是少华,不去为你拿解药,那你怎么办?我难道能看着你那样在地上翻滚,在地上抽搐吗?那牵机叶的毒是所有的毒中最厉害的,它的可怕倒不是单单能够致人于死地,更可怕的是毒发的时候,让人欲死不能啊!”花蕊儿说道。
皇普少华笑了,笑的是那么地惨淡,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绝对不能再让花蕊儿为他去讨好薄奚野,为了他去哀求薄奚野了。
“花蕊儿,你答应我,若是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一步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要活着逃出这个魔窟,要为我报仇!”
“少华,你又在说傻话了,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活就一块活,要死就一起死!花蕊儿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你,若是你……那花蕊儿一定也会随你而去的!”花蕊儿说着,便扑进了皇普少华的怀里。
皇普少华决定不再露出声色,决定等花蕊儿睡熟的时候,悄悄地离去。他看着花蕊儿娇媚的面庞,想着花蕊儿为了他所做出的巨大的牺牲,他的心潮湿了,最初的那一点点存留于心中的芥蒂终于消散了,这个女人的心是他的,是完全属于他皇普少华的。
他将花蕊儿放倒在小床之上,然后轻轻地放下了帷幔,在他即将离开这个让他觉得屈辱的世界之前,他要和这个心爱的女人融为一体,要将他的身心和这个女人完全地交融在一起。
皇普少华的身体完全覆盖在了花蕊儿柔软的身体之上,花蕊儿感觉到皇普少华那剧烈的心跳,也感觉到皇普少华身体里的火热,皇普少华的脸越来越红,血液在他的身上奔涌,他再也无法克制他满腔的欲\火,他要她,急切地想要她,花蕊儿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属于她的和她心爱的人的这个美好时刻的到来。
可是,就在皇普少华伸出手扯开花蕊儿衣襟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将花蕊儿从美好地期待中惊醒过来。
只见皇普少华的手紧紧地抱着头,不时地用手捶打着,可是那样的捶打显然没有将他的疼痛减轻,他的身体又如那牵机叶的叶片一般卷曲了起来,整个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刚才的那个俊逸的皇普少华的脸又变成了一张魔鬼般恐怖的脸,还伴随着声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