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活着才是花蕊儿好好活着的最大动力。”
皇普少华的泪流了出来,他知道他是不能再轻易地去死了,除去自杀不容易之外,他也明白了他身边的这个性格倔强的女人,明白了这个女人的一片苦心。
为了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出去报仇雪恨,两个人决定忍辱负重苟且地活下去。
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极度疲倦的身体很快便浅浅地睡去了。
天亮过后,皇普少华开始计划着他在狱中的生活,他现在是真的做好准备,打算长期在这冷宫之中生活下去,坚持下去了。
他在屋子的各处翻找起来。
“少华,你找什么啊?”花蕊儿问道。
“我想寻笔墨纸砚!”
“你找那些个物件做什么啊?”花蕊儿好奇地问道。
“我啊!想过了,我准备在这个冷宫之中修身养性,写点诗词,或许我的这些个诗词还能流芳百世呢!”皇普少华笑着说道。
“好啊!这个主意好!花蕊儿还可以给你参谋参谋呢!”花蕊儿很开心,她终于看到皇普少华平静地接受了囚奴这个事实,终于看到皇普少华平静地在等待最后逃离的机会。
笔墨终于找了出来,可是却还是缺乏纸张,这笔墨还是那次薄奚野逼着皇普少华写降表的时候留下的可是纸张却没有了。
皇普少华冲着花蕊儿笑了笑。
花蕊儿对皇普少华说道:“少华,别急!我来想办法!”
两个人用完早膳过后,花蕊儿对看门的小太监说道:“这位小公公,我家夫君想写一些诗词,敬献给伟大的北祈皇帝陛下,烦请小公公送些宣纸过来。”
小太监以为他的耳朵听错了,昨晚这两个人还一起闹着要悬梁自尽呢!这才睡了一小觉就突然转变了?还要为皇上写颂词?
“哟,花蕊夫人,安命侯还有如此的雅兴啊?”小太监略带讽刺地说道。
“那是当然,怎么?公公竟然不肯让安命侯为皇上写颂词吗?”花蕊儿激将地问道。
小太监一听,不敢说不照办啊!这若是不答应给她纸张,她万一见到皇上的时候,告诉了皇上,那岂不是又是他这个做奴才的不对,于是便答应着:“小的哪敢不给呢?奴才这就去取!这就去!”
小太监很快便将宣纸取了来,递给了花蕊儿,花蕊儿捧着厚厚的一叠宣纸放在了皇普少华的桌案上。
皇普少华笑了,道:“还是夫人有办法!”
皇普少华刚要落座准备写诗赋词,花蕊儿看了看皇普少华身上已经又脏又破的衣裳,对皇普少华说道:“少华,还是将身上的衣裳换换吧!臣妾给你洗一洗!”
皇普少华的眉头皱了皱,没有吭声。
“少华,只要我们的心没有变,外表的这些又有何妨呢?”
花蕊儿的话让皇普少华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皇普少华平静安详地脱下了西楚国小太监的宫装,换上了那套薄奚野为他准备的北祈国安命侯的华贵的官府。
花蕊儿看着皇普少华,欣慰地笑了。
皇普少华平静地坐在那里写着他的诗词,花蕊儿在一旁悠然地洗着衣裳,似乎这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夫妻二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在他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忧郁,而是一种安详,一种大难过后的安详。
花蕊儿多么期望就这样平静地度过这铁窗生涯,就这样平静地守候着她的爱人啊!可是,当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她明白皇普少华的解药时辰也就快要到了,她必须按照那个暴君的吩咐去到他的寝宫,去向他乞讨解药。
花蕊儿知道,她的离去对于少华来说无疑又会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不去,没有办法抗拒,解药,解药!这个解药逼迫着她不得不向那个暴君低头。
与此同时,在暴君薄奚野的宁寿宫,薄奚野正在为云栖公主的婚事谋划着,王皇后坐在薄奚野的对面,正在听着薄奚野的计划。
“皇后,朕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前几次,朕为她相中的郎君,她都不满意,这一次,朕想好了,朕听说东沐国的太子钟离风是文武全才,风度不凡,正好,我北祈也需要与东沐国加强联谊,这联姻也能使我们北祈更加强大,只要这东沐国和我北祈站在一起,那么我北祈吞并南缗国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薄奚野雄霸天下的野心在这番话语中表露无疑。
王皇后听罢,点了点头,笑着对薄奚野说道:“皇上,您真是深谋远虑,臣妾实在是佩服!不过,臣妾也只是听说这钟离风是一表人才,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不知是真还是假,再一个,云栖脾气倔强,这件事也得她同意才行,换句话说,这个钟离风就算是潘安在世,那也得云栖看上才行!否则,云栖恐怕是不会嫁到东沐国去的。”
“皇后,此言差矣!这云栖如果嫁给东沐国太子钟离风的话,那么日后可就是东沐国的皇后了!所以,你与朕都要力劝云栖答应这门亲事!至于说让云栖见见这个钟离风,这倒也不是一件难事,朕这就命人修书一封,然后派人火速送去东沐国,请他们的太子钟离风出访我北祈,这样,我们的公主不就可以在宫中见到这位东沐国的太子殿下了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