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看了看门外的那两个小太监,见他们俩正贼头贼脑地盯着他们二人。
花蕊儿故意揽着皇普少华的脖子,然后走到了床前,与皇普少华一同钻入了帷帐之中,在这个囚牢里,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这两个小太监的监视之下,都在暴君薄奚野的监视之下,是很难有秘密可言的,唯一隐蔽一点的地方便是这床帏,便是这帷帐之中。
皇普少华和花蕊儿并肩躺在床上,皇普少华是很清楚花蕊儿的意图的,他自从中毒之后,便已经不敢再想与花蕊儿欢愉的事情了,他不愿意身上的牵机叶毒再次发作,不愿意让花蕊儿为他难过。
皇普少华极力克制着他内心涌动的****,等待着花蕊儿告诉他那个天大的秘密。
花蕊儿凑近皇普少华的耳朵,悄声说道:“少华,我在那个兵营并没有接客,你别伤心,也别难过了!我相信,我们只是暂时的分离,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的,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要坚强地活下去,千万别做傻事啊!”
皇普少华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花蕊儿被送到那个军营去做军妓已经有十多天了,那些兵士难道都是吃素的不成?怎么会一次都没有接客呢?皇普少华实在是很难相信。
“花蕊儿,你别再安慰我了!就算是那些个兵士侮辱过你,我皇普少华也不会多计较的!你要相信我!”皇普少华叹了一口气说道。
花蕊儿其实在说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少华会不相信。
她笑了笑,然后又贴着皇普少华的耳朵,将薄奚策怎么找到她,又怎么放过她,后来又怎么与她成为琴友切磋琴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普少华。
皇普少华可是个聪明人,并且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听完花蕊儿的叙述,想起那次在押送回北祈都城的途中,薄奚策对花蕊儿的关照,以及后来薄奚策经常到冷宫之中来传送物件,凡此种种,联系在一起,皇普少华的心里明镜一般,这个北祈的太子,毫无疑问地爱上了他的美貌的妻子花蕊儿。
“花蕊儿,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个北祈的太子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会对你格外关照?为什么会每日夜里将你招到他的房间之中,暗暗地保护你吗?为什么会按照你的托付将物件转送到我的手里吗?这一切一切,你都想过是为什么吗?”皇普少华皱着眉头问道。
“想过,想过啊!花蕊儿不傻,当然想过,早在我们被关押着来这的路上,我就想过了,可是,少华,你要相信我,那只是他薄奚策的一厢情愿,我花蕊儿的心可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在我花蕊儿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皇普少华,为了你,哪怕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皇普少华没有吭声,他不是不相信花蕊儿说的话,但是他也相信日久生情这四个字所包含的道理,一个男人,每日都那么周到,那么细致地去关心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又不是一块木头做的,能不被感动吗?
花蕊儿见少华没有吭声,知道少华的心里仍旧放心不下,花蕊儿直起身体,举起了右手,轻声说道:“少华,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花蕊儿可以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对这个仇人的儿子动情的,我不过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来保护自己罢了!如果我花蕊儿说了一句假话,我宁愿被雷劈死,被电击死!”
皇普少华听到花蕊儿在发毒誓,也赶忙坐了起来,道:“别,别,花蕊儿,我相信,我相信还不成吗?”
皇普少华说完,便一把将花蕊儿拥入了怀中,两个可怜的人儿经过了十天的分离,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颗心贴得更加紧密了。
他们两个躲在床帏之中只顾说着悄悄话,只顾着紧紧地拥抱着,却没有发觉一个人正站在栅栏门外,欣赏着床帏之中隐约晃动的一对人影。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入了花蕊儿和皇普少华的耳朵。
两个人松了开来,花蕊儿率先下床向栅栏门望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她最最讨厌的那个暴君薄奚野在鼓掌。
“别来无恙啊?花蕊夫人?看花蕊夫人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人也是越长越水灵了啊!看来,我们北祈的水土很是养人,我们北祈的兵士也很会伺候花蕊夫人啊!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说着便大笑起来。
花蕊儿当然明白他在笑什么,当然明白他说的“伺候”二字是什么意思。花蕊儿的脸有些微红,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她觉得和这个毫无人性的暴君是没有话好说的。
皇普少华也下了床,他整了整衣衫,然后坐到了桌案旁。
“皇普爱卿,怎么样?夫妻小别胜新婚啊!只是可惜啊,你得夫人已经,已经……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的话只说了半句,便冲着皇普少华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