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策儿,你这棋艺可是没有什么长进啊!”薄奚野连连得手,吃掉了薄奚策的还几个棋子,脸上漾起得意的笑。
“那是因为父皇的棋艺实在精湛,儿臣甘拜下风!”薄奚策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哈哈大笑着。
薄奚策感觉到他的父皇很是开心,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父皇,儿臣斗胆进谏,往父皇恕罪!”
“有话就讲!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吞吞吐吐。”
“父皇,是这样,儿臣那次去冷宫看皇普少华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后来儿臣才听说他的夫人被父皇贬为了军妓,已经送到兵营之中去了,儿臣觉得那个花蕊夫人,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西楚国的皇后,一直让她在兵营中做军妓,恐怕不太合适吧?这万一要是传到了邻国人的耳中,恐怕还得要说我们虐待囚奴啊!对我们不利啊!”薄奚策说道。
薄奚野听完薄奚策的话,没有吭声,只是将手中的棋子重重地丢掷在棋盘之上。
薄奚策仍旧不死心,继续说道:“父皇,您看是不是考虑一下儿臣的意见,让花蕊夫人回到冷宫,反正也是在我们的关押之下,亮她一个女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你懂什么?放肆!现在还没轮到你教训父皇的时候!愚蠢之见!”薄奚野怒气冲冲地说道。
“啪”的一声,棋盘被薄奚野推翻在了地上。
“滚,你滚!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该怎么做,朕的心中自有分寸。”薄奚野冲着薄奚策大声地呵斥着。
薄奚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他一向都很疼爱的父皇在说到皇普少华,说到花蕊儿的问题到时候,总是会勃然大怒,总是显得异乎寻常的冷酷与无情,为什么父皇对皇普少华有着如此深的仇恨呢?
薄奚策躬身退出了大殿,他的心里觉得很是委屈,非常委屈,他长到这么大,父皇对他一向都是很宠爱的,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父皇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他却没有觉得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向父皇进谏,放过花蕊夫人罢了,竟然就被父皇大骂了一顿。
薄奚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难受,实在是很想找个人去倾诉一番,他在宫中走着走着,脚步不自觉地就来到了云栖公主的月舞宫。
云栖公主正在寝宫内试穿着新衣裳,这些衣裳是她特意吩咐尚衣局新做的,因为再过几日,东沐国的太子钟离风就要出使北祈了,她想打扮得漂亮一些,给钟离风留下一个好印象。她还特意命人在这几件衣服上绣上了东沐国的国花——木槿花,希望能够引起钟离风的注意。
云栖公主换上了一套石榴红色的套裙,对着镜子来回地照着,镜子里显出了一个少女婀娜的身姿,娇小玲珑,妩媚多情,那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而晃动着,闪着耀眼的光芒。
“公主,您真漂亮!那东沐国的太子见到公主,一定就会留下不走了!”云栖公主身边的一个贴身婢女小莲说道。
“好你个小蹄子!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云栖公主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很受用,她想要的效果就是要让钟离风喜欢,云栖公主的脸有些微红。
“公主,奴才说的是实话啊!公主,难道您做这些衣服不是为了让那个钟离风欢喜的吗?”小莲反问了一句。
“好啊!你还在说,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云栖公主说着,就要去挠小莲的胳肢窝。
“主子,小莲知道错了,下次不说了,主子饶过小莲吧,小莲最怕痒痒了!”小莲笑着说道。
“不行,今天非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两个人正疯闹着,就听到大殿外传来了通报声:“太子殿下请求觐见!”
云栖公主愣了一下,策儿来了,今日是什么日子?策儿怎么过来她的宫殿了呢?这个策儿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什么?真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呢!
“快快有请!”云栖公主大声说道。
薄奚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了进来,一副沮丧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几日没见,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云栖公主看到薄奚策那一脸的沮丧,急忙问道。
“唉,姑姑,快别提了,刚才陪父皇下棋,被父皇给大骂了一顿!”
“是吗?你的父皇为什么骂你啊?是不是你走棋的时候,耍奸赢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