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没有言语,脸上现出了一脸的冰冷。
“怎么样?芸妃?你想好了吗?愿意跟着太子吗?”薄奚野又问了一遍。
薄奚策的眼睛盯着芸妃,盯着这个她心仪的女子,是一脸的期待。
“不,不愿意!本宫本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承蒙皇上不弃,才有了今日的辉煌,臣妾的幸福都是皇上给予的,皇上就是臣妾的福星,就是臣妾最大的恩人,臣妾今生今世只愿意跟随皇上一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臣妾只爱皇上一个人,除了皇上,臣妾谁也不爱!”芸妃说的很是晓畅,就像是是在背台词似的。
薄奚策傻眼了,这会可真的是傻眼了,这个女子现在眼中的神情和几天前在碧落宫的时候是那么不同,哪怕就算是在说这句话前也截然不同,这女子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妖精吗?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或许她是畏惧父皇的神威吧!
薄奚策的心里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仍旧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强大的爱的力量驱使着他。
他大着胆子冲到了芸妃的面前,道:“芸娘,你别害怕,别害怕,你说的不是真话,你说你是愿意跟着我的啊!你说,你说啊!”他摇着芸妃的胳膊,眼睛里满是期待。
“放肆!你太放肆了!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有没有你的这个父皇?”
“父皇,父皇!您有那么多的嫔妃,就算是少了芸妃一个,您也还有那么多的嫔妃,可是,可是儿臣却只要这一个,只要这一个女人,您就成全了儿臣吧。”
“成全!好!朕就成全你!朕还没死呢,你就已经盯上了朕的女人!若是朕真的百年之后,那你岂不是更要变本加厉?”
“不,不,不,父皇,朕只要这一个,只要这一个女人!”
“孽障!你竟然连朕的女人也敢打算盘!你可真是要反了,朕立你为太子,或许是错了!”
薄奚野的这句话实际上就已经在提醒薄奚策了,花蕊儿的心里暗暗高兴。
可是已经走入了死胡同的薄奚策已经不愿意回头了,他仍旧苦苦地哀求着。
薄奚野咬着牙,对旁边的一个秉笔太监说道:“拟旨!”
“是!”
“太子沉迷酒色,不务正业,心存异心。特废掉太子之位,贬为幽王,赐予幽州为封地,即日前往幽州,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入京。”薄奚野的脸色铁青,他本想再给他的这个儿子一次机会,可是这个逆子却完全辱没了他的一番好意,让他在这么多的奴才面前如此尴尬。
“父皇,父皇!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薄奚策大声地呼喊着。
薄奚野大手一挥,几个太监将薄奚策拉了出去。
午膳过后,薄奚策就被迫出发,前往封地而去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前往封地的途中,柳如烟早已经派人埋伏在了他必经的一条山道边,这条山道十分狭窄,是沿着山崖开凿出来的,一边连着大山,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
花蕊儿随着皇上薄奚野一道回了未央宫,薄奚野对于这个芸妃今日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非常非常满意。
“爱妃,你真是没有辜负朕对你的一片心意啊!”薄奚野说着,便一把将芸妃揽在了怀里,然后躺倒在床上了,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有碰这个妖媚的女子了,薄奚野就像是一只断了多日荤腥的猫,如饥似渴地享受着他的欢愉,他觉得他确实是沉浸在这个女子妩媚之中了,自从他得到这个女人之后,宫中其他的女子几乎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和欲望了。
同床异梦,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
花蕊儿的人虽然和这个暴君躺在一起,但是她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在想着太后柳如烟他们能否在半路得手,能否成功除掉太子薄奚策。
“轰隆”一声闷雷猛然间从天空传来,刚才还晴好的天空突然就阴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顿时遮住了整个天空,整个寝宫都黑了下来。
薄奚野放开了芸妃,坐了起来,眼中露出了焦虑。
“今年春天,还真是奇怪了!怎么像是夏天似的,说变就变了呢?策儿该不会有事吧?”
“皇上,吉人自有天象!太子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一阵闪电划破了黑沉的天空,紧接着又是一阵雷声,豆大的雨点便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啊!”花蕊儿的心里祈祷着,可是当她想到薄奚策就要葬身山谷之中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然还是觉得了一丝疼痛,一点惋惜。
毕竟这个太子还不算是个太坏的人,可是谁让他是那个暴君的儿子呢?要怪也只能怪他投错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