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太医去了吗?快去请太医!”薄奚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迅速往未央宫赶去。
瑾妃的心里真是高兴,太好了!太好了!这次总算是将那个该死的孩子打下去了,这次总算是再没有人和她的孩子竞争太子之位了,瑾妃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的儿子戴上了太子的紫金冠,看到了她自己戴上了皇后的凤冠。
薄奚野很快便赶到了未央宫。
太医已经先一步来到了未央宫,正在寝宫之内为芸妃诊治。
薄奚野的到来,惊动了这里所有的人,大家愤愤跪下给薄奚野请安。
薄奚野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跪安,然后走到芸妃的床前,坐在了床沿上。
“怎么样?爱妃?怎么样?你没事吧?”薄奚野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皇上,都是臣妾不当心,让皇上担心了!”芸妃说道。
薄奚野这个时候看到芸妃那镇定的神色,心情淡定了许多,他转身问太医:“太医,芸妃娘娘腹中的皇子可有大碍?”
紧随在皇上身后的瑾妃此时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当然,她所焦虑的当然不是什么芸妃腹中龙子的安然,而是这腹中之子有没有被打下。
“托皇上洪福,芸妃娘娘虽然动了红,可是芸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却仍安然无恙!这小皇子福大命大,吉星高照啊!”太医拱手说道。
“苍天保佑!总算是有惊无险啊!看来,就连老天都在垂怜朕啊!”薄奚野说着,又坐到了床沿上,一把拉住了芸妃的手。
瑾妃真是沮丧极了,她好不容易精心设计了今日这一局,却没有让那个该死的孽种打下,有了今日的教训,这位芸妃娘娘以后必定会谨慎起来,想要再下手可就难了!再加上三个月过后,胎儿在腹中也就逐渐安定下来,这月份越大,做手脚就越难!莫非这个芸妃腹中的孩子真的是金龙之身,就连那藏红花也对他毫无作用?苍天啊?莫非是老天真的要让这个女人与自己作对,与自己去抢夺那皇后之位?
宫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芸妃娘娘庆贺,都在为芸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安然无恙感到神奇。
当然,薄奚野也在秘密调查芸妃动红之谜,可是因为花蕊儿不说话,且那盘点心也都全部吃光,当然也就无从查起,至于那件衣裳,放了几天之后,衣服上的麝香味道也逐渐散去,也就抓不到瑾妃的毛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见着花蕊儿腹中的胎儿已经满三个月了,可是花蕊儿还是无法喝下那堕胎药,无法将他腹中的胎儿亲手打下,她是一个母亲,抚摸着腹中的胎儿,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这日,雪儿接到了宫外传进来的消息,让花蕊儿带着她到宫外的白马寺相见。
花蕊儿(芸妃)趁着薄奚野来看望她的机会,请求薄奚野准予她出宫为腹中的皇子祈福,薄奚野起初不同意,怕对芸妃的身体不好,可是又耐不住芸妃的一番柔情蜜意地软磨,最后同意增派人手陪同芸妃一同前去。
这日清早,花蕊儿带着雪儿一同来到了白马寺,这次比上次更为便捷,因为有了雪儿做掩护,大可不必像上次那么费劲了。
雪儿在后院的那间特殊的屋子里坐着,花蕊儿在住持的指引下,很快便进入了密室。
太后柳如烟已经在这里等待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
“免礼吧!花蕊儿,哀家真是为难你了!本来是不应该这么频繁地将你约到这个寺庙来,但是,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哀家也难啊!花蕊儿,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柳如烟说道。
“臣妾有罪!臣妾没有按照太后的意思办!是臣妾的罪过!”花蕊儿说道。
“哀家也知道你是个明理之人!哀家也是做过母亲的,哀家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是花蕊儿,你不要忘记了,哀家日后可是打算让这个孩子继承北祈的皇位,若他的身上依旧留着那个暴君薄奚野的血,那么他又如何肯听从我们的教导?如何肯将大片的西楚国的江山归还给我们呢?若是他继承了北祈的江山,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输掉了!实实在在地输掉了,因为这个孩子仍旧是薄奚野的子嗣!花蕊儿,你明白吗?”
“明白!花蕊儿明白!可是太后,难道就不能不让这个孩子继承北祈的江山吗?难道就不能只让他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吗?难道?难道?难道就只有打掉他这一条路吗?”或许是因为即将成为一个母亲,母爱给了花蕊儿极大的力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如何会和柳如烟探讨起这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