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也觉得夏小雪神经兮兮的,但是既然老婆不炒股票了,那就不炒了呗,省的老婆天天提心吊胆地研究什么破股票,搞得晚上连自己都不想,想的是股票,也真烦。一个女人在家里安心带孩子做家务比什么都好,家中又不靠她炒股赚的这几个钱过生活!
股市的走向真的让夏小雪不幸言中了,她没有再进入证券公司,但并不等于她没有关心股市,她依然每天看大盘的走势,依然每日关心财经新闻,股市的动向,她清清楚楚,只是觉得入市的时机还没有到,股市的下跌漫无止境,她也常常去和梅子涵聊天,虽然梅子涵被全线套牢,但是,梅子涵想的开,钱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套了,就放着呗!梅子涵隔三岔五还是会去证券公司,虽然自己满把的股票已经套牢,但是新股发行改革后,网上可以按照毎千股股票配一个号,来摇号中签,梅子涵运气就是好,还凭着这些破烂股票中过好几次签,又拿来一些钱买了这些中了签的新股,在开盘的第一天抛出去,多少补回了一点损失,她的那个农药就像毒药一样,死命往下,简直把梅子涵给毒死了,没有办法,梅子涵只有自己救自己,与毒药战斗,遇到偶尔反弹,梅子涵也会做个短线,高抛低吸,以降低持股成本,心里对那个眼镜真是恨啊!让自己的身体受苦还不说,还让自己满把套牢,真是中了他的毒啊!闲着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起夏小雪,觉得当初如果要是听夏小雪的话就好了,可是哪里有后悔要啊!股市,股市,残酷的股市没有如果啊!
2002年的时候,梅子涵感觉到股市似乎有上涨的迹象,她打电话给夏小雪叫夏小雪到她家来商量商量,看看大盘是不是要反转了?夏小雪说只能晚上,因为周六的白天还要教课。
周六的下午夏小雪上完补习班的课坐车来到梅子涵的家,对这里夏小雪已经不陌生了,不过今天桌上多了一把粉红色的康乃馨,屋里有了春天的气息。家里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梅子涵精神很好,在家穿着居家的衣服,梅子涵的儿子小志正在家里的客厅踢足球,赤着脚,虽然球是洗过的,可是雪白的墙上还是有淡淡的球印。不过小志踢得是满头大汗,很是高兴。
夏小雪对梅子涵说:“虽然你们家客厅大,可是也不能当球场啊!你看看,这地板,这墙,你也真是的,怎么让孩子在家里踢球呢!”
梅子涵说:“管它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人来我家,这么大的客厅有什么用啊?能让孩子开心比什么都强,孩子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除了我父母那儿,也不爱去别的地方,在家里喜欢踢球就踢呗,那个墙和地板本来也是给人用的,坏就坏吧!”
夏小雪觉得梅子涵这点和自己又不一样,不过她也不好再说,反正是她梅子涵的家,自己也管不着,梅子涵问她是喝咖啡还是和茶,夏小雪说:“这两样都不要,喝了睡不着,要点果珍吧!”梅子涵拿出果珍和茶杯,让夏小雪自己伺候自己,就去厨房忙去了,夏小雪随后端着果珍站在了厨房门口,说:“需要我帮忙吗?”
梅子涵说:“不用,上次我还欠着你的呢,这次我来做,你享用!”
夏小雪本来也不想动,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她看着梅子涵处理那些从菜场买回来的带着泥巴的莲藕和蔬菜,就说:“你怎么不去超市买净菜呢?”
梅子涵说:“那些净菜又贵又不新鲜,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做饭,以往,我老公在的时候,我每天最大的事就是买菜做饭,几乎每天都做鱼给他们吃呢!菜更是要买新鲜的。我过去是每天都去菜场的哦!”
夏小雪简直觉得这个梅子涵在这方面也不太对头,一个女人不觉得做家务烦,还特别喜欢做饭,天下还真有喜欢做饭伺候男人的女人,她夏小雪做饭是没有办法,喜欢是一点都谈不上,她是一百个不喜欢。梅子涵在厨房里快乐地忙碌着,在夏小雪看来,这个梅子涵是个天生伺候人的命,有个人给她伺候,她就像陶醉在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中一样,乐此不疲。夏小雪退回到客厅,开始翻看梅子涵买的一些证券报。
边吃饭,边谈股市,夏小雪觉得现在的大盘还不像是真的要翻转,似乎还是反弹,不过感到有个别股票有异动的情况,具体而言似乎是汽车股,认为梅子涵如果要做的话,就只能买汽车股,比如上海汽车或是江铃汽车,但是自己已经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决定没有在股市彻底反转之前绝对不进入股市,而且钱也被老公锁住了。
吃完饭,夏小雪回到了自己的家,新鸿基花园。
梅子涵睡在床上,觉得夏小雪说的有道理,她第二天就去证券公司买了上海汽车,就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眼镜叫住了她:“美老师,莫走这么快唦!我们谈一下,好不好!”
他们走到散户大厅,梅子涵才说:“谈什么?你不怕你的老婆和你离婚了?你愿意离婚和我结婚?”
眼镜杨说:“你是么样总是揪住这一点不放咧?我们彼此不妨碍各自的家庭,在一起快乐不是蛮好?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
梅子涵听到这句话,眼前浮现的却是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痛苦的身影,耳边响起眼镜那天说的无情的话,她摇摇头说:“真心的,真心的还说那样的话,不和我结婚,又要让我这样跟你一辈子,你怎么只为自己想呢!现在除非你离婚,不然不用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