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极力地躲避着,身子向后倾斜着。脸歪向了一边。
“好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躲避本官,看来,你是不想让他活下去了。”那个军官说着,剑锋已经刺到了皇普少华的咽喉,那闪着寒光的剑锋只是轻轻一挑,花蕊儿便看到一道血痕出现在了皇普少华的咽喉处,血,随即顺着咽喉流了下来,染红了那淡灰色的布衣衫。
“不,不要,不要啊!”花蕊儿想喊出他就是西楚国的皇上,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可是她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说,如果说出来,这个狗官就一定会将少华送到那个暴君薄奚野那里去的,如果这个狗官只是认为少华是个小太监的话,那么就会和其他的小太监关押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够有逃命的机会。
“别,别管我!你不能屈从啊!”花蕊儿的耳旁响起皇普少华颤抖的声音。
“怎么样?美人?是让本官亲一口,还是让你的小情郎去死啊?”那个狗官轻佻地对对花蕊儿说道,眼睛里满是邪恶的光,就像是深夜里野狼眼中闪着的莹莹绿光。
花蕊儿闭上了眼睛,道:“只要你不伤害她,我动听从大人的。”话说完,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不过,现在本官的兴致改了,本官不想去亲你这个贱人了,你,过来亲本官,若是让本官赶到舒服满意呢!那本官就放了你的那个小情郎!哈哈哈!”那个狗官一边说,一边狰狞地笑着,那剑锋仍旧没有偏离皇普少华的咽喉。
花蕊儿此时很明白,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揭穿皇普少华的身份,那么皇普少华现在穿的是小太监的衣裳,表面上也就只是一个小太监,这个个狗官若是想杀死一个小太监,那简直就像是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容易。
“不,不要!不要啊!”皇普少华痛苦地叫着。
那狗官听到皇普少华的声音,手上的剑锋再次挑向了皇普少华。
“不,不,别,别伤害他!我从命!”花蕊儿一双白皙娇嫩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个狗官握剑的手,将那剑锋偏离皇普少华的咽喉。
“不杀他也行!美人,就全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又是一阵更加邪恶的笑声。
花蕊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凭着她的直觉,将红樱桃一般娇媚的唇撅起,在那个狗官长满胡子的脸颊上逡巡着。
“恩,舒服,真舒服!这儿,还有这儿,美人!”狗官的一只手,指着他的那张厚厚的嘴唇。
花蕊儿无奈地将红唇覆在了那让她感到恶心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应付着。
“好,好!真舒服,我的美人!本官今晚可得好好地享用你!”
那个本官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几个按住皇普少华的士兵也跟随着他们的长官邪恶地笑了起来。
花蕊儿停住了嘴上的动作,镇定地站在了那里,道:“大人,您刚才可是答应了小女子的,只要小女子从了你,你便不再伤害他的!您可得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哼,你这是什么腔调?你是在教训我吗?贱人,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可是一个奴,一个囚奴!一个连国都没有了的囚奴,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配教训一个北祈的将军?贱人!”那个军官说着,抡起巴掌便向花蕊儿娇嫩的脸上挥去。
五个血红的指印霎时出现在了花蕊儿白皙的脸上,嘴角也流出了一溜殷红的血。
“畜生,你这个畜生!畜生!”皇普少华愤怒地大声骂着。
“好!好!有种!你这个小太监有种,竟敢骂老子是畜生,好,老子今日就先送你去阎王那里,让你再次投胎也变成个畜生,不过,你变个畜生也好,总好过你在这里当个阉人啊!你说你守着这么美的美人有什么用呢?你就是心里想得再厉害,那下面不也是使不上劲吗?哈哈哈!”那个狗官说着,刚刚偏离垂下的剑锋又指向了皇普少华的心脏。
“不,别,别伤害他!”
“哼,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么维护他,老子今日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太监!”那个狗官说着,剑锋便往下移去,移到了皇普少华的裤裆处,就要去挑破皇普少华那淡灰色布袍下的裤子。
“士可杀不可辱!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皇普少华面对那冰冷的剑锋,丝毫也不畏惧,身子便向前挺去。
“住手,你住手!如果,大人一定要羞辱他的话,那小女子就先死在大人的面前。”
花蕊儿说着,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就去夺那剑锋。
那个狗官完全没有料到一个弱女子竟然会用双手去夺他的剑锋,他稍稍一愣神,那剑锋便被花蕊儿的双手挪移开去,鲜血顺着剑锋流淌,然而,花蕊儿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仍旧品尽全力,双手死死地夹住了那柄长剑,然后就要往她自己的身体上挪移,她的身体随即也勇敢地迎着剑锋而去。
那个狗官镇住了被这个烈性女子镇住了,或许是他觉得他还没有完全占有花蕊儿,于是陡然用力,将花蕊儿一掌推倒在了地上,然后说道:“好一个烈性的女子,本官就依从了你,放过你的小情郎!”
花蕊儿的手仍旧是鲜血淋漓,都说十指连心,可是这回花蕊儿已经完全顾不得她自己的疼痛,听到狗官说放过皇普少华,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