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还不赶紧将你们的东西掩上?好看啊?是不是想让本官也阉了你们去做太监啊?”那个狗官大声地吼叫着,那疯狂的怒吼声,即使在这个嘈杂的夜晚,也是震天动地。
两个兵士很快地系好了裤子,站在那里,等候着那个军官的发落,那个军官从马鞍子上取下了一根长长的马鞭,眼睛血红血红的,瞪着那两个兵士。
片刻的沉寂过后,那响亮而清脆的抽打声便响了起来,皮鞭一下下地落在那两个畜生的身上。
两个畜生“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哀求着:“饶命,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是愤怒的将军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哀求而减轻手中鞭子的分量,那一下下,一声声的鞭子响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兵士。
花蕊儿依旧躺在地上,她的眼中分明有泪滴,可是她的双手都被饭捆着,无法动弹,只能任凭那泪水无声地在脸上流淌。
就在那个军官累得歇息片刻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通报声由远处传来。
“皇上驾到!”
花蕊儿的心陡然一惊,这通报声显然不是西楚国的口音,皇普少华这个西楚国的皇上已经被当做太监抓走了,那么这个皇上很显然就应该是北祈国的那个皇上,那个众人口中争相传说的暴君薄奚野了。
花蕊儿侧过脸,她看到那个军官的脸色也有些慌张,他匆忙地收起了皮鞭,然后对那两个兵士说道:“滚,滚到一边去,别让本将军再看到你们两个畜生。”
那两个兵士如获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回到了众兵士的队伍之中去了。
那个军官没有忘记他的猎物,他走到绑得像个粽子似的花蕊儿的面前,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然后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他的战马之上,拍拍马的屁股,真是神了,那匹白马竟然像是听懂了将军的命令似的,一颠一颠地托着花蕊儿往前走去。
此时,马背上的花蕊儿已经无法掌控她的命运了,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凭那白马在暗夜中慢慢地行进着,不过,那匹白马走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那个军官和他的兵士仍旧在原处。
果然,花蕊儿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北祈国的皇上薄奚野带着他的长子,太子薄奚策和几个武将出现在了那个将军的面前。
“臣拜见皇上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军官单腿跪地,双手抱拳给薄奚野请安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的兵士看到他们的主帅已经跪下了,也都纷纷跪下请安道。
“吴将军平身,快快请起!”薄奚野上前略略扶了一把那个被他称作吴将军的狗官。
吴将军站了起来,薄奚野又朝着众兵士挥了挥手,兵士们哗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北祈国的勇士们,你们已经进入了西楚国的心脏,占领了他们的皇宫,整个西楚国从今晚开始,便彻底地消失了,成为了我们北祈国的一部分,这个夜晚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啊!”薄奚野站到了一块巨大的假山石上,大声而得意地高喊着,他的声音煞是洪亮,透过寂静的夜空,伴着瑟瑟的秋风,传到了不远处的马背上的花蕊儿的耳朵里。
花蕊儿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完了,西楚完了!国没了,她这个皇后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好在那个暴君还没有找到她,她虽然落入了那个狗官的手里,可是总比落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手里要少许好一点吧!花蕊儿自己安慰着自己。
“万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兵士听完了薄奚野的话,都激动得欢呼起来,那声音里透露着得意和无尽的欢喜,可是花蕊儿的心此刻却如刀在割,鲜血淋淋。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薄奚野继续大声说道。
兵士们安静了下来,这个皇宫也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火把在黑漆漆的夜里闪耀着。
“众臣子听令!你们可有谁抓到了西楚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那个老妖怪,西楚国的皇太后?”薄奚野问道。
兵士中先是小声地议论了一阵,很快,就没有了声音,又恢复了沉寂。
“怎么?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个西楚国的皇帝小儿,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个今日大婚的皇后吗?”薄奚野又问道。
“启禀皇上陛下,奴才抓到了!奴才抓到!”人群最后传来了一个因兴奋而颤抖的声音。
薄奚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亮光,他身边的太子薄奚策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曾经听他的父皇说过这位西楚国的新皇后,说那个女人才称得上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姓花,名蕊儿,人称花蕊皇后,说此女子乃是天仙下凡,百花皆不能与其媲美也,他此次特意跟随他的父皇出征讨伐西楚,实际也就是想早点目睹那花蕊儿的芳容,他和他的父皇在宫中搜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那花蕊儿的影子,心中很是焦急,此刻听到有兵士报告说已经抓到了西楚国的皇上和皇后,他的心里当然是非常激动了。
梦里想象过千百万次的美人花蕊儿此刻就要出现了,太子薄奚策的心禁不住怦怦直跳,就像那春日里的阵阵雨点在他的心海中敲击起了圈圈涟漪,他不由得就瞪大了眼睛,朝着那喊声的方向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