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追过来,脚尖划过屋顶的琉璃瓦,侧身,闪过他袭来的鹰爪,退出几丈。
“嗖!”黑纱凌空飞出,“耶律休哥,你不是夜吟诗人的对手!”在他反手扯住黑纱之前,一个轻巧的旋身,闪电般,真气滑过,黑纱已经缠住他的手臂,迅速一扯。
他被我扯的趔趄,差点坠下去,靴子一伸,勾住屋顶上的雕花的瓦楞,眼神箭一般飞刺过来,“你来真的?夜吟诗人,此时才出手有些晚了!”
真气一拧,他另一条手臂也被缠住,迅速靠过去一拉,他两条手臂被拧至背后,“呵呵……夜吟诗人要出手,总是不会早,也不会晚,耶律休哥你的鹰爪功,此时也没用了吧!”拉住黑纱的两端,迅速打了个死结,“这段黑纱先送给你了。”
想起他曾经对我的鞭笞折磨,还有时不时给投的迷药……看着他如此窘迫的神情,心中痛快淋漓。
邪恶的轻轻踢了踢他勾在瓦楞上的脚,“啧啧,真是不舍的让你摔下去呢……呵呵,北院大王若是从屋顶上摔下去,怕是会落人笑柄吧!哈哈哈……”
“绮舞,你敢放肆,本王定然让你后悔!”他挣扎,修长的身体,头朝下,慢慢的滑向屋檐……
好整以暇,站在屋顶讥笑看着他,“后悔?嗯……我看后悔的是你吧!哎呀……快点呼救吧,再不呼救,这样倒栽葱的摔下去,明日就成傻子了。到时,你那几个妃子哭天叫地,也于事无补!”
“你的风凉话就到此为止吧!”他深吸一口气,在头滑至屋檐下面时,忽然一个猛力,“嘶!”黑纱被挣断宛若黑色的羽毛,纷至飘落下去。
“啪!”屋檐的瓦被扣住,修长的身躯诡异的倒空腾起,修长的身形如飞刀一样横旋而来,滑向我的腿……
怎么会这样?他是鬼魅吗?
想起他曾那样轻易的用手指夹断慕容落的弯刀……脚下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夜吟诗人从来没有逃过,但是,此时却很想逃。
想法还在停留,脚下一转,已经纵身飞起,却是去接招。
气氛倏然肃杀寂静,只有真气挤撞的声音。凌厉的鹰爪迅猛急速的打散我所用的进攻,他的内力竟然在我之上,习惯性辨别对方心跳的位置,如此微妙,若是手中有黑纱,他的心,此时已经停止跳动。
鹰爪向我腰间的的薄纱袭来,宛若黑鹰扑蛇,但是他似乎忘记了,夜吟诗人和绮舞是同一个人,柔腰如柳,可弯动出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的手紧贴薄纱,一瞬间肌肤相触,敏锐的感觉到他手上的温热……
阴暗中看到他眼眸中闪过的迟疑和惊讶。
我不喜欢动手杀人,伊斯说,“女人的手应该是纤细柔美的,不应沾染太多血腥,而你的手,应该是舞姿中的画龙点睛……”
手指处在陌生的肌肤上,总是不舒服的,若是这肌肤上涂抹了别的东西,更是令人难以忍受,还记得掐住那个老鸨的脖子时,那种胭脂所带来的滑腻感,令人作呕!
但是此时,我准确掐住了他的脖子,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第一次时,是在马车上,他用铁链锁住我的脚腕,手要挖出我的心。
手指下的肌肤没有腻,而是……干燥,滑,略带粗糙,温热,带有令人想抚摸的魔力……以前未曾感觉到如此真切。一瞬间,伊斯的笑出现在我面前,这肌肤带来的感觉,像极了伊斯的笑,温雅,淡淡的,无限深远,令人沉醉。
“怎么?夜吟诗人果真不喜欢用手杀人吗?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他锐利的眸子在黑暗中莹亮如星,却又阴鹜如暗夜冷风。
“哈哈哈……落在我手里还有胆挑衅?”我冷笑。
“落在你手里?绮舞,不要不自量力了,我丢了性命不要紧,你丢了什么,自己看看吧!”
随着他的话语垂首,那只大手已经拉住我裙裤上的腰带!
他以为我是把贞洁看成生命的烈女吗?失笑,抬眸,“有本事你就拉开,我们看一看是你先没命,还是我的衣裙先滑下去!”
“若是我们同时出手,这个建议似乎不太好!”他眼神瞟向我腰间的白纱,眼神在那里流转,像是一只手,狠狠的抚摸着。
我手上一用力,指甲似乎已经陷入他的肌肤,那皮肤下涌动的血液也像是停滞了一样,他的脸已经涨的灼热,却还是不认输的硬撑,“绮舞……再用力……我就断气了……纳塞曼,临死时,你是如何温柔下手的?”
又提纳塞曼!脑海中是纳塞曼的话语在耳边晃过,“我宁愿死在她的眼泪中”,还有那字条上的,“勿挂,勿念,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是我一直期望的幸福。”心中猛然窒痛,手上毫不留情……
“咳咳……知道吗?您杀人的时候……尤其是……手碰到一个人的心时……总是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惊艳……像是一种美艳的花,有毒……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死神,每一个人都喜欢死在你手下……我,也不例外!”
他在努力微笑,“你专注于索取生命的样子……就像是沉陷在我的吻中……你喜欢我的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