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看着他窒息的样子,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夜吟诗人从来不会在杀人时犹豫,但是,我不能取他的命……
那一种花,就是伊斯曾经对我说过的罂粟吧!
索命的样子,像是沉陷在他的吻中?这是什么烂比喻?
猛然松开了他的脖子,“咳咳……”空气猛烈的灌入心肺,让他剧烈的咳嗽,“你这次错过杀我的机会……咳咳……就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我拉住他的护肩,“耶律休哥,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夜吟诗人只是索命,我看得出你刚才是将命送到我手上,但是,让你失望了,夜吟诗人对你的命没有兴趣……”
“那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忽然咆哮,“我将一切安排好,穿戴的整整齐齐,就是把命放在你的手上!伊斯进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有人买了我的命吗?”
他什么意思?打扮成天神下凡的样子,不是为了去紫妍妃那里吗?怎么可能是为了让我索命?
我肆无忌惮的笑,笑的直不起腰,杀纳塞曼是因为我夸赞纳塞曼俊美,穿戴成这样让我看呆,第一句话便是,“比那个死去的纳塞曼俊美百倍”,又嫉妒我对被杀人的温柔……
“哈哈哈……”他是太爱我吗?像纳塞曼一样,把命交到我手上!“耶律休哥,你一直在妒忌纳塞曼吧?!哈哈哈……”
“很好笑吗?笑够了没有?”他冷哼着,怒气冲冲,冷冽的一撩衣袂,坐在屋顶上,转过头不再看我。
“哈哈哈……还生气呢!”我继续笑,“可惜,你学的还是不太像,知道纳塞曼在死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哼……死人能说什么话?”
“他给我留了一张字条,是在死后才到了我手中。”我叹口气,“上面写的是:勿挂,勿念,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是我一直期望的幸福。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任意而为,多谢你曾经执意拉我远走高飞,多谢你曾经喊过我的名字,爱你。”
“你执意拉着他远走高飞?真是有意思,你曾经喊过他的名字?我看纳塞曼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这个男人比慕容煜那个撇脚杀手,更是有趣,平日威风凛凛,霸气四射,一副千人敬仰,万人称颂的样子,却没想到,心性如孩童般执拗!
“既然知道他愚蠢,你还学他?哈哈哈……”
良久才止住笑意,绕到他面前,蹲下去,他却又转到另一边,再绕到他面前,他又转向另一边。
“切……堂堂一个北院大王,吃了败仗,还耍孩子性,不理我,那我去找我的亲亲相公好了!”转身,轻轻飞起来,自他背后,向屋脊的另一侧飞去。
耶律休哥静坐良久,似乎终于感觉不到我的气息,才猛然起身,口中低咒,“该死了,竟说走就走?!那个慕容煜有什么好?”
我躺在这边听着他自言自语,明明那语气满是酸涩,却还是硬撑面子。“慕容煜好就好在,他心里可以只放我一个。”
他腾身过来,“你没走?”
“哈哈……听不见我的呼吸,就以为我走了?你不知道姑奶奶我擅长闭气吗?”
他却没有再多言,只是一把拉起我,紧紧拥在怀中。
“给我你的‘独宠’,我一直留下,如何?”埋首在他胸前,开出我的条件。
“那我要先验货!”他冷哼一声,横抱起我,飞下屋顶。
却不巧,业利妃领着两个丫鬟正进门,一身嫣红的长袍,姿容艳美。看到他怀中的我,愣了愣,橙红的灯笼下,她眼底骤然升起的怨恨,不太明显,倾国倾城的微笑着,“王!”杨柳身姿盈盈跪下去。
耶律休哥却紧皱眉头,话语冷冽,“你是没有脑子,还是故意违逆?没有本王的命令,除了正妃,你们不得随意进入正院!”
“这……”她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是第几次犯了?”他仍是没有松开抱住我的手,我也没有挣扎,只是微笑看着地上的业利妃,还有她身后的两个丫鬟!
“这……第四次!”她垂首,声音轻颤,柔荑紧握住袍子。
“第四次!看来……你果真不把本王放在眼中,既是不尊本王的意思,还留在这王府做什么?出去,明日一早收拾行囊回你的黑汉王朝!”冷冽的鹰眸中是鄙夷,丝毫不将那惊艳的花容月貌看在眼里。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王……业利妃怕是思君心切,才会不顾命令吧,呵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啧啧……就算明知道怕王您处置,还是飞蛾扑火的赶来,真可谓是情深意切、感天动地啊!”我不痛不痒的说着,讥讽的斜睨他一眼。
这“验货”之前,先赶走一个妃子……哼哼,这女人都已经冲撞他四次,此时才追究,故意要做给我看?还是又要和慕容煜比试?
这亡羊补牢的损招,亏他想得出来!
“那……绮舞,你的意思是?!”
“呵呵……我的意思嘛……”手伸向他的脖子,那里还有被我掐出的血印,食指轻轻滑进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