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川陀一眼,“川陀……你是华菱一仁逐出师门的嫡传弟子?”伊斯慢慢将眼神落在我面上,“绮舞,你做何解释?”
“我……”他什么意思?我要解释什么?川陀被逐出师门,与我有什么关系?川陀怎么会是华菱一仁的弟子呢?
“川陀,我有话对绮舞讲,你最好呆在这里!”说完,继续拖着我往前院走。
手腕被他钳的生疼,却不敢挣扎,他的手比耶律休哥的手更厉害,怕稍稍一动,骨头都被捏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仍是平静的微笑,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
“伊斯……你……你要做什么?”
他将我甩进屋子,“砰!”关上门,抬脚走向椅榻旁边的高脚搁台,拿了鸡毛掸子,将我拖到内室的屏风后,“跪下,脱掉衣服!”
他罚我?“伊斯……你不是看玩笑吧,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我们……”我揪着衣服不肯跪。
“跪下!”他的声音温婉低沉,命令直接刺进我心里。
心一横,撤掉衣服,背对着他跪下去,“想打就打吧!”咬住牙根,等待着皮开肉绽。是我做错了什么?问了会打得更重,还不如等打完了再问……心里慌得厉害,怕他真的用力……
“啪!”“嗯……”我咬住唇,没有喊痛,没有用真气抵挡,若是抵挡,更是加倍的罚……
霍达门的规矩,罚,必有罪过,一般是鞭笞,更甚者是赐死。鞭笞,师傅不用真气,徒弟不用防备,皮开肉绽,死了活该!
但是,鸡毛掸子打过来比鞭笞要好一点,没有那么锐利,打断了那绑着鸡毛的杆也就算了!
可是,我却没想到这鸡毛掸子的手柄,是上好的紫竹做成的,如此有韧力,怎么打都不断,一个时辰过去,我有点支撑不住,痛楚已经麻木,有粘湿的东西沿着背流下去,血腥蔓延……
视线被泪水模糊,耳边是“啪啪……”的抽打声,伊斯的心跳乱的厉害,我不敢转头看他的神情,不明白他的怒火,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出现!悠蝉找到他,为何没有留住他?
他看到我身上已经化为金色的火焰,为何什么都不问?
“伊斯……”再也支撑不下去,继续打下去,我非被他活活打死不可,必须晕倒,必须!我屏息着,不再呼吸,窒闷,疼痛……终于眼前一片黑暗,就算不黑暗,也要黑暗!
耳边是他无奈的哼笑,“装晕,哼哼,你十二岁就用过这伎俩了,绮舞,起来……起来……”
“……”不能开口,开口绝对露馅!背上的伤口痛的难忍,拼命咬牙,不喊痛……我晕倒了,他再踹一脚也要装晕到底!
他伸手过来探鼻息,“屏息,我看你能憋到几时!”
笑话,以前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现在我最起码能憋一个时辰!哼哼……
***
晚上,耶律休哥回来,兴高采烈,“绮舞,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伊斯正堵在门口,温婉道,“耶律休哥,绮舞不能看了!”
“为什么?绮舞呢?绮舞……”他疯子一样的狂喊着,差点让我这趴在床上“晕厥”的人,忍不住回应。
终于,冷风灌进内室的床前……很明显他看到了我悲伤地伤,一瞬间,没有了呼吸,只有心跳,一只手拍在了床架子上,床晃了两下,恢复平静。
他的声音却满是愤怒,“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将她打成这样……”
伊斯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不紧不慢的道,“我!”
“你?”他的拳头握得很响,响的刺耳。但是,很明显,拳头的力度,对伊斯没有任何用处,伊斯只是两个手指头,就能将耶律休哥捏死在掌心上。耶律休哥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轻易出手。
“不错,是我,师傅教训徒儿,是应该的,她不听话,违抗师命,就该打!”伊斯说的很简单。
“违抗师命?没有杀慕容煜吗?你杀了悠蝉,她自然会杀慕容煜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你这个做师傅的都不懂吗?”耶律休哥冷哼着。
耶律休哥的理由很好,但是……伊斯笑了笑,“慕容煜不值一提,他不杀,我会杀。但是你……她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当然,绮舞对于男女之事,还是生疏,我会让她认识更多的男人。这个院子不应该存在,你也不应该在这儿!耶律休哥,回你的王府吧!”
“你说什么荤话?”我听到了伊斯纱衣的响动,是耶律休哥揪住了他的罩袍,“你知道她多爱你吗?让她认识更多的男人……哼哼,亏你想得出来!我不会让你得逞,明日我会带她进宫……”
“进宫?”伊斯失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从你们大辽的国君开始,你会看到,天下优秀的男子,都配不上我的绮舞!她属于风尘,而非你,非我,非任何人!”
伊斯的语调抑扬顿挫,像是在吟诗,如此美妙动听……我却只有失笑的份儿!
“他是我的!”耶律休哥已经怒不可遏,我听到了拳头撞击的声音,随后是他的身体飞了过来,撞进了床架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