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甩衣襟,拂开我的两条腿,又坐上来,“错!我打造这笼子是花了十万两黄金!你那四千两,才是二十五分之一!”
“那又如何?”没想到这金刚笼子这么值钱!
“所以,这贵妃榻,我应该睡大部分,你就睡你那四千两吧!”他挤挤挤挤……硬是伸展着伟岸挺拔的身形,将我挤了下来,不羁的霸占了整张贵妃榻!
“耶律休哥,你是想找揍吧?!”
有这样的男人吗?和女人抢地盘!
“我只想睡觉!灵月夫人您绝色艳美无骨,胸怀柔软大度,双腿修长有力,声音撩动心怀……应该不会跟我这小小的北院大王计较,对吧?!”
怎么觉得这夸赞如此下流呢?
咬住牙根,我深呼吸,深呼吸……夜吟诗人是冷静的人,不和他计较!哼……
我将垫子铺好,展开被子,铺在上面,躺上去,却忽然想起,起初时,被他锁在卧房笼子里的事……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如今都进了笼子!
×××
翌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旁边放着食物的盘子里多了些水果和糕点,上面还有水壶,和一个干净的碟子,那碟子上放着****的毛巾,应该是擦手擦脸用的……这萧绰是做什么?寻宝用得着顾虑如此周全吗?
难道这是伊斯要求的?若他要带我走,一手也能拖得动这笼子,可他的内力,要硬生生的将这金刚条掰断,还做不到……
抬眸,耶律休哥正坐在贵妃榻上,一眨不眨的瞧着我。
没有搭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脖颈和手,心里通透了许多,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萧绰还真指望着我能带她去沙漠寻宝呢?!
笑话,如此行路,岂不是走上一个月才能抵达?
我可不想和耶律休哥这样闷在笼子里,吃饱之后,暗暗调息运功,移近笼子上的金刚条,两手分别抓住一根,正要用力……
耶律休哥忽然开口,“绮舞……呃……灵月夫人,你要做什么?”
“你看不到吗?”
“呵呵……别白费力气了,这笼子用一百头牛的力气扯也没用,你的力气,再加内功,恐怕也只有五头牛的力气吧!”
“你……”
“怪你自己吧,没事非要跑进笼子里来睡觉,自作聪明,呵呵……”
见我要怒,他忙又补充,“当然,所有的过错都怪伊斯,谁让他出现?!谁让他非要弄什么宝藏?!”
他倒是把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所有的错都归于伊斯头上!
“哼!若不是某些人无用的被施了毒,我也不会沦陷至此!”暗暗用力,果真,这金刚纹丝不动!又试了试,还是没用……转眸看着他,“耶律休哥,萧绰这样把你也关进来,是你的主意吧?!”
“哼哼……你太高估我了!她是太后,还用得着我自告奋勇吗?不是你把她惹毛了吗?把你最恨的人关进来陪着你……”说着,又苦笑,“倒也是,你到底恨我到什么程度?”
挑眉轻笑,“不,你错了,我一点都不恨你!我不屑恨你,大把的光阴,我和我的烨夫君都去度春宵了,也没有空想别人!”
“哦……”他神色黯淡下去,歪在贵妃榻上背对着我,不再做声。
看着他的背,抿了抿唇,“耶律休哥,事情都过去了,想也无用!是你不要宁儿的,并非是宁儿抛弃了你!”
“我知道是我的错!”
“嗯!”没有再说什么,同样,躺下去,背对着他。
静静倾听着另一辆马车上的声音,却多了一个心跳,是烨?!他怎么也跟来了,绮舞和夜弘有灵月蛇王照顾,应该不会有事吧!
烨此来,定然也是为了宝藏吧?!不然,他来了,不会不对我说一声的!心中莫名怅然,却也不怪他……
×××
走了三天,路经一个镇子时,要储存食物……萧绰命令找一家客栈休息,而我和耶律休哥所在的铁笼子,则被拉去了停放马车的后院中……
烨却一直没有过来同我说过一句话……
他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忽然躲着我?
是他暗中来的,必须要隐蔽身影吗?
我伸手,卷起照在笼子上的锦布,向外张望,整个院落只有马匹和空荡荡的马车,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在做什么?”耶律休哥转过头来看我,两天没有跟我说话,他怕也是闷坏了。
“没做什么,晒晒太阳。”颓然的垂首抵在金刚条上,想起绮晖和夜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吃什么,玩什么,有没有安安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