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间谍王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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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老马识途

只是这是哪里?她转动着眼珠子,四处观看,一片片竹子,参天似的长着,好象能听到水流声,她拍着马背,要它往前走。

可是马怎么也不肯动,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她无可奈何,又不敢下马,生怕后面再有凶猛动物跑出来,到时候她两条腿,是怎么也逃不走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棕马大概是渴了,它自己撒开了脚蹄子,往水源处走去,驮着常小蝶去饮水。

展飞翔追着追着,小野兔总归是受了伤,怎么也跑不快,十来分钟的赛跑,就输给了展飞翔。

可是他回来一看,常小蝶不见了,棕马也不见了。

他慌张的四处喊:“常小蝶!常小蝶!你在哪里?”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空气,他的棕马不可能会驮着常小蝶自己走了,而且常小蝶不会骑马也是事实,难道刚才他错过什么了?

为了棕马回来的时候能找到自己,他决定在原地支起火架子,烤小野兔吃。他的这匹棕马,是匹能识途返路,懂得寻找主人的好马。

为了棕马回来的时候能找到自己,他决定在原地支起火架子,烤小野兔吃。他的这匹棕马,是匹能识途返路,懂得寻找主人的好马。

常小蝶贴着马背,生怕被马甩了下来,很奇怪的,棕马喝足饮够之后,竟然朝着来的时候的方向,往回奔跑。

不得已,她只好又一次抱住马背,棕马跑着跑着,她发现这又回到了原来的路途,她这才明白,它奔回来是为了找它的主人,也就是展飞翔。

她闻到一股香味,正想大声喊,棕马的长鸣声嘶的响起,然后她就听到了展飞翔急切的声音:“常小蝶,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是他的棕马!常小蝶是不是也回来了?!

她高兴又惊慌的喊道:“是我!召公子你在吗?”她来不及收拾的眼泪,在听到展飞翔的声音的时候,刷的往下流,终于让她找到他了,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在这片林子里等到他们找到她!

展飞翔看到她吓得几乎不敢动弹,棕马也不停的踢蹄子,似乎在抱怨主人。他走上前去,安抚她道:“我在,我一直在等你们,呵呵!刚才棕马不听话了?把你带去其它地方了是不是?不过它自己又回来了,不是吗?你不要怪它哦!”他爱怜的摸着棕马的棕毛,似乎也在安慰自己。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语无伦次:“豹,有豹子!刚才,吓死我了!”他上前来抱她下马,她扑他肩上,轰的就哭了。

他不停的抚摸着她的黑丝:“不怕了!现在有我了!一切都过去了!”原来是豹子来袭,都怪他只想着追兔子,忘了带上她一起,才把她弄得这么狼狈。

“糟了!兔肉焦了!”他闻到肉烧焦的味道,紧张的说道。他还要和常小蝶分享这只猎物,怎么能烧焦呢!

她惊讶道:“你把刚才那只兔子烤了?”她伤心欲滴,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动物,转眼间就变成了焦糊的东西。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她的神情怎么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样啊,是不是刚才被豹子给吓到没法恢复脸色啊。

她黯然道:“假如你或我是那只兔子,被箭射到,也会逃跑对不对?”她真的太伤心了,伤心到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她,这时候又想哭了。

他点着头:“可是我们是人呀!它是我们的猎物,我们的食物,我们靠吃它生存!”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想的无非是兔子也有血肉,也有思想,也知道逃跑之类的。

她小声的说道:“我们只是幸运而已,没有成为人类的猎物和食物而已,它们是不幸的,所以我们应该爱护它们,给它们关怀。”他的话不是没道理,她也不是说不能吃,不能当食物,不能当猎物,她一开始就以为,狩猎只是把猎物带回家,重新收养而已。不曾想它们会立刻死去。

他若有所思:“可是人类是从猿猴变的,猿猴变成人的基本前提就是适应环境,我们不吃它,会有更凶猛的动物来吃了我们,像刚才那只豹子,它就想吃了你。”优胜劣汰的道理不用他多讲,她这个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小姐,能不饱读诗书,会不晓这样的道理。

她哀怨的看着他:“如果我是豹子,我面对猎物,只会很无奈,因为我不吃动物,我就会饿死。那么我能做的,只是让食物死得舒服些,不然,我们还能怎么样!”她不是不明白,动物肉体和内脏中有很多营养,能够补充人的日常所需,否则,人类也不可能跋涉了二千年,到现在这个阶段。

他提着兔子肉说:“那你是吃,还是不吃?别去想那么多,我们已经是人了,就不必要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对吗?”她怎么会把自己想成一种动物,难道人还会来生投胎做动物吗?

她婉尔道:“死都已经死了,不吃难道让它臭了啊?”她不是想太多,是因为她真的是这么想。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这就对了嘛!不过我下回不会再乱杀生了,这下你高兴了吧?”她刚才的样子,真叫人好生心疼呢!害他把心都纠一块了!

“是不是很香?”他边吃边问她。看她吃的很带劲的样子,好象刚才那一番话不是出自她之口一样。

“烤的能不香么?我只吃这一块,其它的归你,你快点哦!”她咬的很细,一点点的,看他那狼吞猛咽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饿了很久。

“你知道我能吃啊!”他感到很高兴,因为她知道他的肚量,知道他能吃很多,被喜欢的女人所关心,是一种很开心的事。

“你一向很能吃,今天早上……”她才提起早上的事,他就打断了她的话。

“今天早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吃,要那么多点心,你只吃了三样!”她还好意思说,他早上要不是为了她,至于那么狼狈的一个人吃光整桌的点心吗!看上去不绅士极了!

“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吃饭!”她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了,完全是因为太拘谨了,她只是很害怕被人注意,所以用早膳的时候,她才会用眼睛左右观察,有没人在看她这边,要是有的话,她会很快的离开了餐桌,躲到一边去。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他疏忽她从不出门,更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用膳,那样真是太难为她了!

"没关系了!”她可不敢责怪他,怪只能怪她自己,事先没有先说明她不习惯人多的地方吃饭的。

他一手抓兔腿,另一手撕兔肉,猛兽似的吞食着兔肉,赶在她将手中的兔肉用完之前,他已经手中的大块兔肉给解决掉:“其它的留下二殿下和你家那个马夫。”

初听他说浓烈是马夫,她感到不快,立刻反驳说:“浓烈不是我家的马夫!”

他眉头皱起,不是马夫,难道还是更特殊的身份,以至于他要管束常小蝶的交友自由,他难道是具备这样的能力的?他说:“那他是?”

她脸色微僵,“管家。”不止是马夫而已了,他将常小风抚养成人,他的身份远在于管家之上。

他还以为她要冒出个她的未婚夫,或者指腹为婚之类的话来,那样的话,他可是彻底没希望了。

他笑起来:“管家也好,我们上路吧!现在快晌午时分了,看样子现在要回去才行,不然二殿下以为我们……”后面的他连忙打住,生怕说出来,会让两个人陷入尴尬境地,他紧闭了嘴唇,不再说话。

她婉尔,她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不说出来,她也不会加以责备或回应,她当作没有听到一样,跟在他后面,踩上了马踏。

棕马长鸣一声,前蹄向后翻仰,他说道:“你这畜牲又皮痒痒了是吧!要挨抽才走是吧!”他正在一鞭子抽上去,常小蝶尖叫声响起。

她指着前面,吱吱唔唔的说:“老虎,老虎啊!”头顶上一个大大的王字,一只头凶猛无比,全身的斑纹看出来,那确实是一只老虎,纯纯正正的老虎,怎么办!!!

展飞翔听到常小蝶喊老虎,顿时双眼冒精光,向前看去:“别怕!我们回头跑!”他拉动马僵,要把马拉向另一个方向去。

真奇怪,千里良驹怎么能在这紧要关头打马虎眼,它居然动也不动,只一味的踢前蹄,向天咆哮着。

展飞翔一鞭子抽过去:“你这畜牲,难道不怕被虎咬了吗?”居然一动不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棕马被主人这一鞭子抽打,浑身颤抖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主人平时过于爱惜它,从未对它如此严厉过,它不满的将马脖子仰起,展飞翔抱住常小蝶,伏在马背上:“该死!这马犯惧症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别想走了。

展飞翔再看向前方那只老虎,他看出来那是一只母老虎,母老虎的双眼发出漆冷的光芒,在它眼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死的,因为它们都将吞入它的口中。

常小蝶缩在展飞翔的胸前,害怕使她的牙齿不停的打颤,脚也不停的哆嗦,她才从豹口里逃过一命,现在又出现一只老虎,看来,马场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了!

她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因为老虎正眈眈的盯着他俩,舌头不停的在嘴巴上打转,舔着嘴唇,像是在考虑怎么将这些肉弄回去。

展飞翔愤愤的说道:“平时在马场狩猎,想打老虎都找不到,今天你居然自己送上门了,就休怪我不客气!”他对常小蝶说道:“你坐在马鞍上别动,我下去拼了它!”

她害怕的不能说话,没法思考,任由着看展飞翔自己下了马。

母老虎看着其中一个猎物下了马,它露出尖锐的牙齿,磨出吱吱的叫声,常小蝶听到这声音,全身都抖了起来。

展飞翔从裤管处拔出一柄小刀,此刀前端尖,后面宽,是他用来防身用的刀具,往往只要敌人一靠近他,这把刀立刻就能刺入敌人肌肤很深,不过他还没有用过,看来今天是要给它见见血了。

他手持短刀,低伏着身体,观察着母老虎的动静。

“嗵嗵!”两声特大号的响声过后,母老虎向前走了一步,它就这么盯着展飞翔手里的那把短刀,它不是不怕刀,它也在等候时机,蓄意待发。

展飞翔转动着脚腕,在原地打了个转身之后,母老虎仍然在盯着他,他就这么和母老虎互瞪着彼此,可是刚才那两声“嗵嗵”是从哪里来?

静止的僵立十多分钟后,母老虎突然咆哮一声,向展飞翔发起进攻。

它向前走着,一步步靠近展飞翔,他边退边寻找着能够一刀击中母老虎的办法,他这回只带了把短刀,要是平时出来狩猎,他绝对会放上暗器在身上,都怪他太过于大意,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退让母老虎的进攻。

它走着走着,突然一次纵身向前扑去,这一扑,离展飞翔的身体所处位置,只有一米远,他着实冒了头汗,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他往后继续退,却无法再向后,原来已经穷途末路,后面是马场的围墙。

这一回头,他的恐惧更是加深了,无路可逃,只有硬拼了。他使出轻功,向上飞高处尺,然后又在另一方落下,位置不偏不移正在母老虎的后方。

母老虎似乎知道他就在它身后,它猛的一个转身,展飞翔的短刀已经*****母老虎的后臀中,疼得它吱牙咧嘴,嗷嗷的乱叫!

他把短刀抽出,又复要再捅一刀,母老虎已经躲闪开去,虽然血涌不止,但这丝毫不影响它捕猎的兴奋。

这一次,它来得更是凶猛,又一次向他扑去,他飞身躲过,母老虎这一次不再让他再刺中后臀,而是连续三次猛扑,每次都只抓破展飞翔的衣服。

他一身的华贵衣衫,此刻已经变成褴褛旧衫,手臂上被抓出裂痕,有血流出来。

双腿蜷曲成一团,像一个皮球似的,他从这边滚到另一边,因此背上也沾上了湿土。

常小蝶这时候反而不害怕了,她叫道:“快上马!这马不咆了!”她刚从恐惧中抽身出来,就看见他与老虎在撕打,急急的叫着。

他继续向前滚去,母老虎在后面一个猛扑,又接着一个猛扑,他纵身飞向马背,鞭策棕马向前驰去。

母老虎仍不放弃,在后面追着,棕马越跑越快,千里马可不是盖的,不一会儿就把母老虎甩得无踪迹。

常小蝶感叹道:“今天一连遭了二次生死关口,我们趁早回去吧!”她对这片森林有深度的怀疑,现在说什么都多余,赶紧离开最重要。

展飞翔应道:“好!坐稳!”棕马驰奔向马场外面的账蓬。

马蹄前脚停在马场,二殿下的声音就响起:“召兄,你这是怎么了?居然挂了彩?”他一脸捉弄的坏笑,听得展飞翔就想和他掐架。

展飞翔没好气的说:“碰到老虎了!武器又没带,笑吧!”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往账蓬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