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片海就已经够了
“林易峰,你要带我去哪呀?”陈紫琳问道。
“唉,不要问这么多了,到时候到了就知道了。”在车辆驶过的马路上林意峰对陈紫琳说道。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你和李绮很像呀,两人都不喜欢回答问题。”陈紫琳跟着他一起走。
“是吗,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对,她也总是对我这么说的。”
“是吗?”
“对啊。”
“还有,林易峰,我们以后可能不能经常见面了。”陈紫琳委屈着说道。
“为什么!”这对林易峰却像个晴天霹雳。
“你知道呀,我要练琴,可能以后就要很忙了。”
“那总还有见面的时间呀,晚上呀,我们晚上可以出去玩呀?”林易峰和她肩并肩地走着说道,在马路上走着,他们像那么登对的一对,男孩高大帅气,女孩单纯瘦弱。
“哎,不行呀,这次比赛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知道我学了那么多年琴为的就是这个比赛。”
“我知道,那是你追求的东西。”
“所以你以后就只能找李绮玩喽!”
“李绮是挺好玩的,可是我真想有一天,有友情,有爱情,有理想,然后我们呆在一起,那样才很热闹嘛。”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易峰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他收起了他总是轻松着的嘴用它认真去微笑。
“有友情,有爱情,有理想?”陈紫琳重复到,林易峰为什么要编造一个这么美的梦境来引诱自己呢?她已经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他还不要死心,难道是要自己死心吗?
“是呀,是不是很美?”
“是呀是呀。”陈紫琳甜蜜地笑了,是真的很美,如果真的能过上那样的生活的话,也许她会明白这个世间所有的意义。
“没关系,这一个月我就少见见你吧,就算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代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对呀。”林易峰对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子就释怀了。
“可是我还是要去弹琴呀,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毕业旅行,那不是我的理想,我们还是要分开呀。”陈紫琳天真地说道。
“我们旅行回来就来找你呀。”
“真的?!”陈紫琳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她想她真的是在乎他了。
“对呀,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也许还会有新的朋友加入我们,感情就像我们三个一样好。”
“我们再开个咖啡店,再请个乐队在里面驻唱,我们过着远离那些纷纷扰扰、是是非非的生活。”林易峰沉迷地说道,看来他是多么的向往那样一种生活。
远离那些纷纷扰扰、是是非非?为什么林易峰总是将一切勾画得那么美好,他就那么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在咖啡店里请乐队?乐队不是很吵吗?”
“我们只让他们抓吉他。”
“那干嘛要请乐队呀,请个歌手不就行了吗?”
“乐队更好,更热闹。”
陈紫琳附和了句,“嗯,更热闹。”
“那你答应我的想法了?”
“林易峰,你不是说你要去捡易拉罐吗?”陈紫琳突然问道,她一直都还记得那件事。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不会去实现的梦啊,这样生活才会美好,我这几年真的有练眼力,因为我有那样一个梦。”林易峰说道,说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而他也不需要陈紫琳的回答,只要她听在心里就可以了。
陈紫琳突然觉得她好卑鄙,是她自己总是和林易峰保持着那样暧昧的关系,她不可以再伤害他了,痛苦是个不好的东西。
……
“原来你是要带我来海边呀!”
“是呀,好看吗这里!”林易峰伸出手去拥向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地圹埌与汹涌澎湃,难怪说大海是孕育生命的摇篮,顷刻间林易峰觉得一切都开朗起来了,面朝大海,他也要和大海一样,也要有一颗宽阔的心。
“好大的风哦!”陈紫琳安静地享受着。
“好浪漫的风哦!”林易峰说道。
“这是海风耶!”林易峰叫道。
“海风?”
“是呀,来自大海的风,辽阔的大海的风!”
“是,好浪漫的海风呀。”陈紫琳静静地观望着,海的包容。
“看海,好蓝。”林易峰指着看。
“好美啊。”
“紫琳,你转过头去看有什么?”耳畔传来林易峰温柔的声音。
“啊?”
陈紫琳想说以后叫她陈紫琳就行了,但是她想是不是应该先看完后面有什么再说,于是她转过了她的头,可是后面什么都没有,林易峰骗了她。
“什么都没有呀。”她失落地说道。
“有呀,你再回过头看看。”
陈紫琳半信半疑地又回过头看了看。
“没有呀!”她生气地说道,骗人的林易峰。
“啊?”林易峰也失望地回答她。
“你要用心去看。”
陈紫琳又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在想转过头的时候,林易峰再一次说道:“要用心去看。”她静了静心然后认真地看着远处、近处、左边、右边,可是事实告诉她什么都没有。
当她回过头想开口责怪林易峰什么时却看到他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并且仍然带着失望的语气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那感觉就像谁欠了他钱,在他自己都要去借钱了的地步那人还不愿意还一样。
陈紫琳摇了摇头,她似有似无地感到有些抱歉。
“那你……还是跟我来吧。”林易峰说道。
于是陈紫琳便带着神秘莫测地跟着林易峰往那边走去,到底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呀?
陈紫琳去望了望林易峰,林易峰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出来。
在走过了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的视线范围之外后,陈紫琳问道:“还要往下走去吗?”
林易峰还是静静地回答,“是呀,紫琳。”
“以后叫我陈紫琳。”陈紫琳严肃地对他说道。
“紫琳紫琳!”
“啊哈!”
“林易峰,你真闹。”
“还有,你刚才叫我看什么,站在那里我能看到什么呀,我们现在走了这么远了我都还不能看到什么?”
“啊哈!”
“你奸笑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我在奸笑呀?”
“看你那狰狞的表情。”
“根本就在耍我。”陈紫琳噘起了嘴。
“紫琳,你不要生气呀,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那玩笑又不是耍嘛,是亲近嘛!”
“以后不要叫我紫琳。”陈紫琳再一次要求道。
“可是你本来就叫紫琳呀。”
“我叫陈紫琳。”
“我们是同学呀,陌生人才叫陈紫琳。”
“我喜欢人叫我陈紫琳。”
“那李绮呢。”
“她名字只有两个字呀,所以她叫我紫琳呀。”陈紫琳强扯道。
“那你以后叫我易峰。”
“易峰?易峰多难听呀!”
“峰峰?”林易峰又奸笑了。
“我不管,以后就叫我陈紫琳,我叫你林易峰。”
“哦,那好吧,陈紫琳,我们走吧。”林易峰从不想勉强任何人,何况是她。
“嗯。”陈紫琳默念了一声,她又把他们的距离拉远了。
林易峰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连“紫琳”都不给他叫,她真的不想和谁这么亲近,一个亲近的人对她来说好像就是一种束缚力,让她想摆脱。
……
“林易峰,那里有一艘船!”陈紫琳光脚走在沙滩上雀跃地对林易峰说道。
“我知道。”林易峰也光着脚说道。
“你知道,你弄的?”
“是呀。”林易峰得意地说道,陈紫琳却给了他一个鄙视怀疑的表情。
林易峰得意得不去解释什么。
“咦?船上是个什么东西竖起来呀?”陈紫琳好奇地问道,和林易峰在一起,她像已摆脱了所有的忧伤,明白了……快乐的滋味。
林易峰憋住笑不回答。
陈紫琳望了一下他,念叨了句:“果然和李绮一个样。”
“好像在讽刺我们一样啊!”
“你习惯了不就好了吗?”陈紫琳邪恶地说道。
“真恶毒。”
“我算认识真正的陈紫琳了。”
真正的陈紫琳?也许是的吧,她说过她要报复的,因为仇恨她已经让自己开始变得恶毒起来了。
也许无所谓吧,如果这真的是恶毒的话,那为了补偿自己以前的生活,变得恶毒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啊,我就是恶毒,林易峰真的有一双慧眼哦。”陈紫琳在风中眯着眼睛说道。
林易峰不知道为什么,越认识陈紫琳就越觉得她冷漠,说不上哪里奇怪的,可是一切感觉都不对。
“你别那么说,我知道陈紫琳的模样。”
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样反反复复、暧昧不清呢?陈紫琳不是个恶毒了的人吗?还有什么模样更适合她的吗?
“林易峰,你看!”
陈紫琳指着那只白色的船上那个竖着的东西大叫起来。
“是一幅画!”
“陈紫琳……陈紫琳,真的是一幅画!”林易峰也显得无比激动地叫起来,那架势就好像再不走上前去就要被谁抢去了一样。
“哎呀!你走快点呀!”陈紫琳催促道。
“哦,好。”林易峰沉闷地回答。
待到陈紫琳走到那幅画的跟前,她却开始一声不吭了,而林易峰也什么都不说,他在等着陈紫琳开口。
画中,陈紫琳安逸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中暗淡了却安详的月亮,正一步一步地沉下去,浑厚地沉下去。
“林易峰,你画这干嘛?”陈紫琳轻轻问道。
“陈紫琳,你何不再往前走几步看清楚点呢?”林易峰也轻轻地回答,他不想打扰她。
陈紫琳听了林易峰的话往前走了好些步。
“这是一个拼图。”陈紫琳开始说道。
陈紫琳登上了停泊在沙滩上的白色小船,才发现画中的陈紫琳和现实中的陈紫琳一样大。
这不是一幅画,而是被画框裱起来的拼图而已。
陈紫琳回过了头,“林易峰,怎么会,有这样的拼图卖吗?”
林易峰冲她笑笑,他答道:“对呀!”
“你又在骗我了?”陈紫琳回过头望着拼图。
“那幅画是我画的,因为没有陈紫琳的拼图卖,所以我买了空白的拼版,自己画了上去!”
“你会画画?”陈紫琳立刻就问道。
她想她一定不会画画了,她拿着画笔手都应该会颤抖了。
“会呀。”林易峰回答。
“你画得真的好像,我也说我没照过这样的相片。”
“陈紫琳,你把我夸得太利害了。”林易峰轻快地答道。
他不知道此刻陈紫琳的心情却如这拼图中的月亮一样,一步一步地往下沉。
陈紫琳继续望着林易峰,这个无所不能的家伙,他会让她一步一步地爱上他的。
“没有,林易峰,你越来越厉害了。”陈紫琳淡淡地说道。
“什么叫越来越厉害,我本来就很利害。”
“越来越是个程度词。”陈紫琳轻声念道。
“陈紫琳,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浪漫的海风哦,林易峰!”陈紫琳站在小船上喊道。
其实她是在说好浪漫的林易峰哦。
林易峰也在吹着海风。
……
“紫琳,你觉得这幅画最像你的地方在哪里?”林易峰也站上船去问道,他们就站在这无人的海边的白色小船上,然后被浪漫的海风吹着。
“嗯……衣服?”
“不对。”
“那……裙子?”
林易峰笑了,他说道:“陈紫琳,你怎么这么庸俗了呀?”
其实并不是陈紫琳故意这样“庸俗”的,只是她觉得除了这些东西画得像外,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像的,因为他一点也不了解她,怎么可能像呢?
“那你说,是什么!”
“眼睛。”
“眼睛!”陈紫琳小声地说道。
“对呀,陈紫琳你的眼睛总是那么的平静,就像能包容下一切,就像这个圆圆的月亮,那么暗淡却又那么的安详。”
陈紫琳再三地去望了这幅画,再三地去望了那个月亮和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迷人,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林易峰继而地说道。
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难道说林易峰已经看穿了她的心吗?不,通过眼睛表现出来的东西是那样的笼统与不清的,别人对于自己的了解比起自己对于自己的了解永远都是不足深谈的,何况她还隐藏了那么多,是她想太多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好可怕,像演恐怖片一样。”陈紫琳插了句进去了,并且抖动着全身装腔作势起来。
林易峰无计可施却又笑了。
林易峰突然张开手臂去拥抱了这幅画,陈紫琳急了她连忙说道:“林易峰,你干嘛?”
“我干嘛,拥抱一下自己的杰作都不可以呀,好辛苦画出来了,熬了几个通宵不要好好慰藉一下自己多亏呀!”
说完林易峰把画抱得更紧了。
“林易峰,你这个流氓!”
“行了,我正正经经的一个人什么都被你骂遍了!”林易峰继续幸福地抱着。
自己真的骂人了,为什么从来没有意识到?
陈紫琳走过去拉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放开!”
“这是我的画,我才不放!”
“你不是把它送给我了吗?你放开!”
“我又没说要送给你,我这么辛苦画出来的,我送给你我又没病!”
是呀,这幅画林易峰一定画得很辛苦,陈紫琳心想,“你放开,你这个精神病!”
“快放开!”
“行啦行啦,我放开啦,不然什么都会被你骂出来了!”说完林易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陈紫琳拉歪的衣领,放开了。
“真是个长舌妇,什么都骂!”林易峰抱怨着说道。
“林易峰,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呀,长舌妇!”
“林易峰,你再说一遍!”陈紫琳气得开始跺起了脚。
“长……长舌妇!”
“啊哈……”陈紫琳笑了。
“你……笑什么!”
“大舌头!”
“长舌妇!”
“你再说一遍!”
“我又不怕你!”
“长舌妇!”
陈紫琳走过去揪住林易峰的衣领,林易峰用力把陈紫琳推开了然后再逃跑了,陈紫琳追上去,不追上就不会罢休。
沙滩上留下了他们弯弯曲曲的脚印,一步一个。
……
“哎!”
“怎么了,紫琳?”
坐在沙滩上林易峰问道。
“这幅画怎么运回去呀?”陈紫琳忧心重重地说道。
“好像是呀。”
“要不,我背到你家去。”
“才不要。”
“我妈一定会问我他是不是林易峰,是不是他每天缠着你!”
“这事连你妈都知道了呀?”
“你名气大呀!”陈紫琳甜蜜地说道,用光着的脚丫去挪动着沙子。
“不用紧,我穿上搬运工人的衣服就行了。”
“你?”
“穿上搬运工人的衣服?”
“对呀!”林易峰一副奴隶相地说道。
“才不要!”
“又怎么了?”
“你还是帮我找个搬运工人来好了。”
“可是那要钱呀!”林易峰极其小气地说道。
“那我来付好了。”
“那倒也行。”
“那我等下就打电话过去叫人来搬。”
“嗯。”陈紫琳点点头,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好开心,如果说空旷的风没有忧伤的话,那宽阔的风将带走忧伤。
……
“大哥。”
“嗯,去把那幅画搬过来。”林易峰吆喝道。
“是的,大哥。”
不知从哪里蹿出一个穿着邋遢的少年说道,满脸的呆相。
他走后,陈紫琳问道林易峰:“他怎么叫你大哥呀?”
“他就是我的小弟呀。”
“他不是搬运公司的人吗?”
“那不是要钱吗,这是免费的呀!”
陈紫琳又瞪了他一眼,“多么吝啬多么俗气的一个人。”
“您是大小姐您不明白生活的疾苦的。”
“哦。”陈紫琳不满地望着船的方向敷衍道。
“大哥!”那边传来了那个少年的声音,挥动着手脚,呆头呆脑的显得有些得意。
“什么事!”林易峰也大喊了一句。
“我发现这个小船下面有四个小轮子,我们可以用这个把这幅画运回家,这样就不用扛了!”
“真聪明,不错不错,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陈紫琳睥睨地望了他一眼,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好好,你把它推过来。”
“是的,大哥!”那人显得异常兴奋,就像那种邀功的小人一样。
那人开始往另一方向走去然后推了起来,“不行呀,大哥,太重了,你也来帮忙吧!”
“好……好,我就来了!”
于是林易峰起身也跑了去。
陈紫琳坐在那,她摇了摇头,他们到底懂不懂呀,这里是沙滩,那些小轮子能起什么用,只会阻碍他们的前行。
“陈紫琳,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林易峰又鬼叫了起来。
“好啊,我来了!”陈紫琳想林易峰不会这么笨没发现这个的。
“我说一,二,三大家就用力!”林易峰发号施令地说道。
“好!”那个少年和陈紫琳齐声说道。
“一,二,三!”
“啊!”少年的声音把陈紫琳的声音全部覆盖住了,在天空回荡,可晓而知他有多用力。
不对,这一声“啊”到最后却怯气了,小船没被推开。
“再来!”林易峰再次说道。
“一,二,三!”
“啊!”
这一声又怯气了。
“怎么回事呀,大哥,怎么都推不动呀,情况不对呀?”少年问道,充满了费解。
“是不是你没用力呀!”林易峰严厉地问道,陈紫琳从没看出林易峰原来那么爱欺负人。
“没有呀!”那人傻头傻脑地回答。
陈紫琳笑了,好可爱的人,难怪会被林易峰欺负。
“陈紫琳,你笑什么呀?”那个傻小子问道。
“嗯?你怎么叫我陈紫琳?”陈紫琳不解地问道。
“我听到大哥叫你陈紫琳了呀,所以我也跟着叫了。”
真好的人,不用作什么介绍就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陈紫琳问道。
“我叫许先。”
“许仙?呵呵,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许先,先是第一的意思,我爸爸说要我勇争第一。”
“你爸爸……真器重你。”陈紫琳带着真诚的语气对他说道,也许除了他爸爸,没人会像这样器重他了。
“可惜我总是倒数第一。”许先憨笑了起来。
“为了以免以后再发生像这样的误会,你以后就叫我阿先了。”
“嗯,好。”
“喂,你们两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一起用力!”林易峰很不识趣地说起,再看看他额头上,好像并没有用过力的迹象,前面的头发被海风吹着更加飞了起来。
“等等,大哥。”
阿先低下了身子然后又抬上来说道:“大哥,这里是沙滩,我们的轮子在沙滩上是滑动不了的。”说完他“哈哈”地张狂地笑了起来,笑他好聪明,他们俩好笨。
林易峰也低下了身然后又抬上来说道:“阿先,你真聪明,真有你的。”林易峰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聪明的人。
“阿先,你真聪明,我们都没发现。”陈紫琳也说道,她说完只能不由自主地尽量憋着笑了,以免阿先觉得她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