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抽空再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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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爱与不爱

经过三天的努力,坐在梳妆台前,辛舒语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仿佛见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人类各种各样情感中,爱情的魔力最大,坠入情海的人总是找不到方向,一旦学会舍弃置身事外,突然就觉得豁然开朗,退一步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海阔天空。

“是啊,辛舒语已经找回了未结婚前的躯壳,可灵魂是不是还是当初那单纯得近乎可笑的灵魂呢?”望着一直静静呆在床角的离婚协议书,辛舒语不停地问自己。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从三天前摔门而去后,辛舒语就再也没有见过刘禹恒。从福伯的口中,辛舒语知道他搬进了隔壁房间。深夜两三点,刘禹恒回来的脚步声总能让熟睡中的辛舒语醒过来,接下来她就整个夜晚都无法入眠了。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辛舒语又重新睡去,往往当她一觉睡醒习惯早起的刘禹恒已经上班了。想找机会和刘禹恒沟通好像难上加难,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跟他说清楚的啊。既然夜晚不行,那就白天吧,辛舒语下定决心要和他好好谈谈。

早晨七点半,一打开房门,刘禹恒吓了一跳,好奇怪,辛舒语怎么坐着斜倚在门边,蹲下身子,刘禹恒发现她竟然是睡着了。呵呵,这女人放着舒服的床不睡,跑来自己门口站岗,她在搞什么鬼?

这几天,刘禹恒突然对从来没有看过的结婚典礼带子感兴趣,看过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其实结婚的时候,穿戴整齐的辛舒语是位相当有吸引力的美人儿。为什么在他的记忆中,结婚后她就是那副邋遢女的模样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为什么改变?很多个问号同时在刘禹恒的脑海中盘旋,如果这是她引起自己注意的方式,那不可否认,她成功了。

弯下腰,刘禹恒第一次仔细地近距离地看看辛舒语,她长得挺好看的,跟结婚时候一模一样。哎哟,好夸张的熊猫眼,就算一夜不睡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她睡得很甜,好似正做着美梦,怎么连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哈哈,刘禹恒很想开怀大笑,可实在不忍心吵醒她,越看越觉得她单纯得像个小孩似的。

站立起来,打开隔壁的房门后,刘禹恒又蹲了下去,伸出是双手把辛舒语抱起来,她像只爱撒娇的猫咪把头缩进他怀中喃喃几声后又继续呼呼大睡,刘禹恒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她的房间,抱上了她的床,帮她盖好被子,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刘禹恒觉得心情特别好,他吹起了口哨向饭厅的方向走去。

……

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这一觉真是睡得太舒服了,辛舒语在半梦半醒间换个姿势继续趴着睡,迷糊中隐约记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必须要做的,她一跃而起,头脑在霎时清醒过来。

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自己的房间啊,辛舒语边皱眉头边回忆着。昨晚又被刘禹恒的脚步声吵醒,当时看了看时钟是凌晨两点五十八分,接着眼睁睁到五点多天即将要亮的时候,由于怕自己又睡着了,所以跑到他的门口等他,等着等着,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哦,不是吧,辛舒语伸出双手抱住头。可是,我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床上?辛舒语突然想起恍惚中好像是刘禹恒抱着自己,“啊!上帝啊!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怎么办?怎么办?我究竟在想什么?”辛舒语在房间内抱住自己的头不停地兜圈:“哼,都怪那个刘禹恒,让我睡在门口自生自灭就好,干嘛突然对人家那么好,害得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

坐在办公室内正在批阅文件的刘禹恒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痒痒的,难道家里那个女人在偷偷骂我。想起辛舒语,刘禹恒整个心情都开朗起来,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

“哈哈,是哪位美女能让我们禹大少爷上班时间不专心工作偷着乐啊?”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文质彬彬的帅哥。

“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见到来人后刘禹恒显得很开心,进来的人是他的两位死党之一方舜臣——他是国内闻名的传播业大亨,最大的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最畅销的杂志和报纸、最厉害的狗仔队……总之传播方面他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方舜臣走到刘禹恒跟前,伸出手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从小玩到大,这交情当然非比寻常了。

两个人一起来到待客的沙发边坐了下来,方舜臣盯着刘禹恒啧啧了几声,刘禹恒不由朝他翻白眼。

“我今天比较有空,就上来探访一下你,顺便采访采访你办完手续恢复自由之身后的感觉怎么样啊?”方舜臣是三句不离本行。

刘禹恒一听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冲口而出:“谁告诉你我离婚啦,简直是胡说八道!”

“咦,你干嘛那么激动,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方舜臣感到莫名其妙,不清楚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你父亲去世后你马上就要离婚,这可是你这两年来反复强调的。”

“反复强调什么啊?”又有一个人不请自来,推门进来后直接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去,现在铁三角全到齐了,进来的正是刘禹恒另一位死党连尧翰——他是娱乐业大老板,国内几乎近半数的大型娱乐场所都有股权,而他更是常上杂志报纸头版的“花花公子”。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刘禹恒不言不语直接走向一旁的酒柜,拿出了三个杯子斟酒,倒完酒后他手拿三杯酒又坐回沙发,把其中的两杯递给了两位好友。方舜臣趁机朝连尧翰使了个眼色,连尧翰心领神会地闭上了嘴。

刘禹恒此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他抬高手中的高脚杯朝两位好友一举,然后浅饮了一口。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位好友,刘禹恒并不想隐瞒什么,更何况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舜臣和连尧翰两个人耐心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对于刘禹恒他们都很了解,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要不想说谁也没有办法逼他。

“单纯、有趣。”过了许久,刘禹恒总结后冒出了四个字。

方舜臣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四个字应该就是形容你那位结婚快两年的妻子吧。”

连尧翰跟着接口说:“现在看来,至少你目前应该还没有离婚。”

“那要是手续现在已经办了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呢?”刘禹恒挑了挑眉毛反问道。

“这个问题会出自你这情场老手口中,证明你非常有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连尧翰毫不客气地调侃刘禹恒。

方舜臣挪了挪位置坐到刘禹恒身旁:“你不要告诉我就在将要离婚的时候你突然对你老婆感兴趣了。”

“老婆”,听到这两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再把这两个字和辛舒语连在一起,刘禹恒突然有种很甜蜜的感觉在心头翻涌。

“完啦!完啦!舜,你看禹傻笑成那样子,你就知道他中毒有多深了。不久前刘伯父的追悼会上我们刚刚见过嫂子,我突然对我们那位非比寻常的嫂子很好奇。”坐在对面的连尧翰很快就捕捉到刘禹恒的表情,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禹恒倒也不生气,被他们俩这么一说,他茅塞顿开,他笑了笑坦白地说:“还真让舜猜着了。”

这下方舜臣和连尧翰真的是目瞪口呆了。这家伙连否认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看来不要说是离婚了,应该说他已经陷入爱河了。不过,还真看不出那丑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有“郎心如铁”之称的刘禹恒郎着迷,环肥燕瘦的美女都没有能抓住他的心,难道他口味比较特殊?

“明天去你家!”难得如此默契,方舜臣和连尧翰异口同声地说。

皱了皱眉头,刘禹恒潜意识里不愿让其他人见到现在的辛舒语:“你们俩去干嘛?”

“尧,人家看来不欢迎我们哦。”方舜臣笑着捅了捅连尧翰的臂膀说道。

连尧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管他呢?他欢迎不欢迎都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去找他。”

“对嘛,我们去找嫂子聊聊天,对了,嫂子叫辛什么来着?”方舜臣当刘禹恒是透明的,转过身问起连尧翰来。

“辛舒语,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差的。”连尧翰回答说。

“你们俩欠揍是不是?”刘禹恒恼火地说。

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往刘禹恒身边一坐,不约而同地奚落刘禹恒,“你不是那么小气吧,难道还怕我们有什么企图不成,去拜访一下有什么关系啊。”

刘禹恒见好友把话都说到这分上了,他想了想后说道:“明天不行。这样吧,今天星期五,一个星期后吧,下星期六到我家吃晚饭吧。”

这边刘禹恒在办公室里和两位死党周旋着,那边辛舒语在房间里兜圈已经快把地板踩出洞来了。

“可恶的刘禹恒,他不是称什么商场上最果断的铁腕总裁、情场上最无情的浪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事也婆婆妈妈了,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爽快地放彼此自由呢?”辛舒语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禹恒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我要离婚!我要放爱一条生路!我要彻底忘记你!”连续吼了三句后,辛舒语的心里仿佛平静下来了。是啊,一段对彼此来说除了伤害什么都没有的婚姻,怎么会因为一个小插曲而有所改变呢?

……

夜晚二点,刘禹恒的车子准时驶入自己家的车库,一分钟后,就见到他缓缓地走出车库,往门口的方向迈进。

“好无聊,这几晚约了不同类型女人做伴,怎么感觉都索然无味,以前自己不是挺享受和不同的女人一起渡过美好夜晚的吗?看来,是自己口味变了。咦,今天方舜臣那死小子好像也这么说过,该不会真对家里这位感兴趣了吧。”想到辛舒语,刘禹恒不由转过头来望向她的窗户。

奇怪,每天晚上她都是一早就已经熄灯睡觉,今晚怎么到现在她房间内的灯还亮着。对了,肯定是因为睡得像只猪,所以忘记关灯了。想到她睡着流口水的模样,真是蛮可爱的,刘禹恒不由开心地笑了,整晚的无聊似乎终止于这一刻。

放轻脚步,刘禹恒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夜深人静时分,刘禹恒的脚步声对辛舒语来说就像特制的闹钟似的,他刚一进门,她已经听见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了。好不容易睡着了,而且还睡得那么舒服,怎么那个恼人的声音又在扰人清梦啦。辛舒语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有股冲动想跑出门去揍某人一顿,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要是发起火来一瞪眼,自己不得吓得腿都软了,不过相信他就算不是君子,至少也不会打女人的。

随着“闹钟”的响声愈来愈近,一瞬间,辛舒语的头脑终于完全清醒了,她突然有点后悔,后悔一时的冲动,不过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发火?

刘禹恒一推房门开亮了灯,他人刚走进去随即又探出头来往外瞧了瞧,没走错房间啊,他再往里面仔细看了看,真是服了辛舒语了。一天的时间,刘禹恒的房间内的墙壁竟被她画成了壁画,想不到她还有这艺术天分,画得还挺不错。刘禹恒从门口开始一一浏览,好像还是有连续剧情的漫画。

刘禹恒边看边自言自语:“这个应该就是我了,虽然画得丑了点,但特征抓得挺准的。这幅说我太晚回来了,跟着这幅说我的脚步声太响,把小熊维尼吵醒了。小熊是谁?哦,对了,维尼应该就是代表辛舒语。哈哈,维尼变成熊猫了,难怪她在门口地板都能睡着。维尼想揍我,这个可以理解。我徘徊在花丛中,什么意思?难道意思是说我有很多女人?维尼将离开我,把离婚协议书交还给我。维尼要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可恶,这女人……”

看完漫画后,刘禹恒并没有生气辛舒语在他房间的墙壁乱作画,他生气的是她怎么任何时候都念念不忘离婚的事情。刘禹恒显然忘记了,离婚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在房内踱来踱去的刘禹恒忆起刚才见到辛舒语的房间还亮着灯,她是睡着了忘记关灯还是做了坏事睡不着呢?

来到辛舒语的房门口,从门下的缝隙中还依稀可见灯光依旧亮着,刘禹恒轻扣了两下房门。

“谁?”辛舒语警惕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刘禹恒答应了一声。

“我睡着了,有事情明天再说。”一听到刘禹恒的声音,辛舒语立刻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睡着了,难道你此刻在说梦话。”听了辛舒语的话,刘禹恒原来一肚子的气消了一大半,挺搞笑的,这女人属于稀有品种。

辛舒语默不作声,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答应,装睡着了不混过去了。房间内安静了,辛舒语在思考着怎样回应。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我是在说梦话,所以……”

“女人,别考验我的耐性,我不介意撞门,更不介意吵醒其他人,而你开不开门结果有可能不一样哦。”辛舒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禹恒已经迫不及待地威胁她开门。

房间内又安静了,这次安静的时间比较长一点,足足有两三分钟,就在刘禹恒的耐心即将宣告结束的时候,里面终于有动静了,隐约可听见有脚步声正缓慢的向门边移动。

刘禹恒在门外心里偷着乐:“看来这女人也有怕的时候啊。”

咯吱,门先打开了一道缝后,从缝隙中可以看见一只眼睛正往门外偷窥。片刻后门终于开了,首先钻出一个完全乌黑的脑袋,刘禹恒被吓了一大跳,从脑袋开始往下瞧,雪白的睡衣下露出一双赤脚,这个形象还真有几分鬼气。回过神来刘禹恒仔细一看,辛舒语脸上竟涂着乌黑的海底泥,难道她到现在半夜三更还不睡就为了做面膜。

辛舒语十分失望,刘禹恒并没有因为她一脸的乌黑而转身离去,相反,他还越过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并且把她拉进去后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仔细看了看辛舒语的脸,刘禹恒可以断定这分明是刚刚抹上去的面膜,难道她以为抹上面膜自己就拿她没办法。刘禹恒移步到窗户前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就这么盯着辛舒语看。

辛舒语让刘禹恒盯得心里有点发毛,真后悔自己临时想了这么一招。要知道一般的男人见到女人在弄这些玩意总是退避三舍,可辛舒语千算万算却忘记算刘禹恒是什么人了?他是在女人堆里打滚的高人,据说有不少女人为了能留住他什么阴招损招都使过,可结果都扑了满脸灰,什么阵势他没见过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好像已经过去好久了,久到呆坐在床上的辛舒语都快忘记刘禹恒的存在了,这时候他却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并且伸出了双手。

“他该不会真的想打我吧。”就在辛舒语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对付刘禹恒的时候,她在这一刹那愣住了。原来,刘禹恒走过来后伸出双手开始帮辛舒语除去脸上的面膜,卸完面膜后,他直接走进卫生间洗干净双手后走了出来

“好了,快进去洗洗干净。”辛舒语被刘禹恒吓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是刘禹恒进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后他直接把她带到卫生间门口,接着轻轻把她推进去。

辛舒语好像被催眠似的无意识地走进卫生间,直到冰冷的凉水泼在脸上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磨蹭了一下,辛舒语深吸一口气后才走了出去,刘禹恒看着她走过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在告诉辛舒语他什么都知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辛舒语闭了闭眼睛后又重新睁开,恍若即将上刑场般悲壮,她走到刘禹恒跟前大声问道:“你房间的墙壁上都是我的杰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是。”刘禹恒很干脆地答道。

“那你半夜三更敲我的门究竟想干嘛?”辛舒语不禁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吗?”刘禹恒显得很冷静。

面对刘禹恒的冷静,辛舒语心里反而有点烦躁了,她不耐烦地说:“不觉得,离婚协议书我没意见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难道是你觉得给我的财产太多了,想要回去,随便你,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没任何要求。”

“离婚协议书你是签了,可我并没有签,所以目前它应该是无效文件吧。”虽然不想提起那份协议,可辛舒语在意它,要不她就不会每次都提起,刘禹恒自认为理性的解释在辛舒语听来却另有一番含义。

“原来你认为那一份无效,没关系,你随时可以拟一份有效的,签上你的大名后再拿给我签名。另外,我想搬出去了。”辛舒语说话的语气很冷,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却波涛翻滚。

“不准!”刘禹恒根本不用考虑立刻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这种命令的语气太过分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如果你这样搬出去,我怕记者和狗仔队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困扰。”

“原来你是怕给你造成负面影响。算啦,我也懒得应付那些无聊的人。如果正式离婚了,你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一个下堂妻搬出去就理所当然了。那你赶快拟一份新的离婚协议,我们尽快把手续办了。”辛舒语的心更冷了,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还会继续感觉到受伤了呢?

“舒语!”看见辛舒语受伤的眼神,心痛在刘禹恒身体蔓延,他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总让她误解呢?

好累哦,辛舒语只想速战速决:“明天去找你的律师拟好协议,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这几天我没空,抽空再去吧。”刘禹恒很蹩脚地找了个借口,“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以后我的脚步声不会吵醒你了,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要是太晚我会脱掉鞋子,你安心睡觉吧,晚安!”

刘禹恒几乎是逃回自己房间的,面对自己的反常,他感到困惑不解,这一夜,他房间内的灯一直没有熄灭,他彻夜思索着爱的难题。